第一〇四章、“廢狗”和“小怪”
我想衝上去看看她怎麽樣了,掙紮了幾下,卻被旁邊那兩個彪形大漢死死夾住。
“很精彩的!飽飽眼福。如果不聽話,現在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左邊那個人說道。他也巴巴地朝著場中心看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讓我惡心。
“你們特麽到底要幹什麽?”我嘶吼了一嗓子。那人“啪、啪”扇了我兩個耳光,罵道:“閉嘴,別給臉不要臉!”
右邊那個忽然叫道:“嘿!嘿!小怪,看看看,剛才抓的那個也上去了,今天特麽還是雙.飛,哈哈哈!”
左邊那個“小怪”一聽,也立刻撐長了脖子繼續往裏看。
我聽了這話,心裏頭就是一激靈:西西也被禍害上去了?
往場中的那個高台上一看,果然!
幾個麵無表情,有如“小鬼”的家夥,抬著西西上了高台。
西西似乎被下了什麽藥,整個人軟綿綿的任他們擺布。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和白月一樣的那種白色衣服。
這白色衣服好像是用絲綢製作的,在月光的照射下,不但顯得雪白晶瑩,甚至還有淡淡的、柔和的反光。
這些“小鬼”把西西放在白月身旁,然後就走了下去。
西西的頭對著白月的光腳,西西的光腳對著白月的頭,兩人相距大概有半米左右。
過了一會兒,巴瑞德穿著金袍出現了。
他出現在足球場的一端時,全場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呀啦多紮!”
“呀啦多紮!”
“呀啦多紮!”
……
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而且,我發現,這叫聲還逐步擴散到體育場外。看樣子,場外有更多的人在一起吼叫著。
而我身旁的這兩個帶著槍的家夥,卻滿臉的戲謔,嘴皮都都沒動一下。其中一個還低聲罵道:“特麽搞那麽多花活幹什麽?趕緊的,爺爺我要看雙.飛!”
那個“小怪”說道:“廢狗!你別光顧著看女人,別忘了巴瑞德讓我們做的事情。收了錢要辦事兒的,否則咱招牌就砸了。”
“廢狗”用一種極度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道:“就這貨?我不信他的同夥能有多厲害。”
說著,我就覺得“廢狗”夾住我右胳膊的雙臂開始用力收絞,我的這條胳膊就好像要被鐵鉗夾斷一樣,痛入骨髓。
我瞪著“廢狗”,忍住不叫出聲。“廢狗”卻繼續用不屑的眼神瞅著我,然後手上更加用力。
“啊!放開!”
我終於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但與此同時,周圍的人又在狂呼:
“呀啦多紮!”
我放開喉嚨的這一聲慘叫,完全就被淹沒在這一聲“呀啦多紮”的呼喊中。
此時,巴瑞德穿著金袍,已經走到高台的正中間。如果你能近距離仔細看,就能看到,他臉上還掛著彩,是幾個小時前被“獸哥”揍的。但此時的他,滿臉都是君臨天下般的氣定神閑,絲毫看不出先前的狼狽樣子。
他抬起雙手,向四周做了個下壓的姿勢。
所有的“呀啦多紮”在瞬間全部中止,就好像巨浪在一秒鍾內徹底退去一樣,四周寂靜得連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巴瑞德臉上那種“君臨天下”般的傲.然表情更明顯了。
“啊!”
也就在這時,似乎是故意要與巴瑞德作對,“廢狗”又開始絞我的胳膊了。我忍不住再次發出慘叫。
四周沒有人朝我這裏看來,隻有巴瑞德,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並用嚴厲的目光瞪了“廢狗”和“小怪”一眼。
“他幹的!”“小怪”馬上笑嘻嘻地指了指“廢狗”,“廢狗”連忙伸手開始撫.摸.我的臉和胳膊,然後衝著巴瑞德說道:“爸爸,千萬別生氣!我在給他按摩呢,讓他舒舒服服的。待會兒這裏完事兒了,我再給他找兩個小妹妹,讓他更舒服。”
這兩個貨就這樣大聲喧嘩著,旁邊的人也沒一個朝他們看。巴瑞德麵色依然冷峻,用食指封口,示意他們閉嘴。
“小怪”和“廢狗”這才不再大聲說話,而是小聲嘀咕了兩句。
“你這麽損,就不怕金主爸爸不付錢嗎?”
“他敢嗎?哈哈哈……”
“別說了,別說了,咱不耍嘴皮子!”
“嗯,幹掉和爸爸作對的人,拿錢走人!”
看樣子,這兩個是巴瑞德請來的雇傭兵。
從他們的對話來看,為了對付我的同伴,也就是“獸哥”他們,說不定還有其他雇傭兵在現場埋伏著。
沒錯,白月在這裏,“獸哥”一定會來。
這兩個雇傭兵閉嘴後,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我就看到巴瑞德把手縮進寬大的袍子裏,幾秒鍾後,當他的雙手從袍子裏重新伸出來時,兩隻手上都有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就是白天我所見過的那種匕首,非常地精美,銀白色的刀鋒,銀白色的刀柄,刀柄的頂.端有一個小小的雕像,是一對翅膀。
白天巴瑞德隻拿出了一把,現在他拿出了一對!
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這兩把匕首釋放出銀白色的光芒,顯得美麗而妖豔。
體育場內,人們開始聳.動起來。
沒有人再喊“呀啦多紮”,但很明顯,這兩把匕首對於體育場內這些人,有著特殊的意義。
巴瑞德雙臂一張,金袍朝天抖了開去,然後他身子一蹲,整個人就好像老鷹一樣落了下來。
他手上的這兩把匕首,分別紮入了西西的肩膀和大腿。
巴瑞德迅速起身,匕首帶出殷紅的血液,一點點落在西西雪白的衣服上。
而西西,隻是在匕首紮入身體的時候,渾身猛烈地顫抖了一下,沒有掙紮反抗,也沒有慘叫。就好像被喂了藥一般。
我張嘴就想罵人,卻被“小怪”伸手捂住了嘴巴。我想要咬他,“廢狗”從腰間抽出把匕首,頂住了我的喉嚨。
“嗯,頸動脈突突的,這割破了,出血量不到5分鍾就得死。”“廢狗”說道。
我終於不敢再動,但眼睛看著高台上,心裏麵暗罵:“你個禿頭老妖精,老是折磨女人算什麽本事?野獸,胖子、喪屍,你們在這兒了嗎?你們特麽都在做縮頭烏龜嗎?”
我想到這裏,猛地就聽見兩記很奇怪的聲音——
“噗!”
“撲通!”
我就感到背後,靠近頭頸這裏一熱,隨即有一樣很沉重的東西倒了下來,壓.在我背上。
“廢狗”替我把東西給踢開。
我用眼角的餘光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老頭,脖子上中了一槍,幾乎被打斷,鮮血狂噴。
周圍的人,還是先前那種茫然癡迷的表情,目光還是盯著高台上看。
在那一刹那,我打了個寒戰。
白天廣場上,人們雖然狂熱,但槍聲響起,或者有人倒下,還能引發騷動。
可是晚上在這裏,眼看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死了,四周所有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裏站著的,真的都是隻聽惡魔指揮的小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