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老光棍出手
我大吃了一驚,想要掙紮一下,“坎肩兒”一拳就造在我的臉頰上。這一下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鼻孔竄血,倒在了地上。
“坎肩兒”衝過來下掉了我的槍,大聲叫道:“磨娘,找到刺兒了,下了槍!”
“下了槍”三個字剛出口,那邊我就聽到白月一聲驚呼,伴隨著“麻皮癩蛤蟆”一陣輕佻的笑聲:“來吧,來吧,跟哥哥去見見世麵,哈哈哈哈!”
我的視野雖然看不見,但從聲音上判斷,白月是被“麻皮癩蛤蟆”給製伏了。
我心頭暗想:哎,還是得把“獸哥”叫上,沒有他的武力,啥都玩不轉。
“坎肩兒”在我頭上狠狠來了幾拳,把我打得暈頭轉向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然後,他抓住我的脖領子,像拖一條狗一樣把我拖了過去,扔在白月腳邊。
我想要站起來,被他用手槍的槍托狠狠在後腦勺上砸了一下。我幾乎要暈厥過去,再次想站起來,又挨了一下。
我又想起來,白月哭道:“你就別強了。”
“算了。”一個沙啞的、蒼老的女聲說道。應該是“坎肩”口裏的“磨娘”,也就是先前的“廣場舞大媽”。
我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看著眼前的“磨娘”、“麻皮癩蛤蟆”,還有“坎肩兒”。
“麻皮癩蛤蟆”笑道:“小妹子,你可真體貼我們,知道我們缺人,還送個帥小哥來。不過,這小哥看上去有點子瘦弱,銷路有點兒難找。待會兒,哥哥好好和你聊,給這個小哥找個好買家。”
白月沒有理會他,對“磨娘”說道:“你是當頭的,對吧?”
“磨娘”“嗯”了一聲,擺擺手。“坎肩兒”衝上來就開始用繩子綁人,白月叫道:“我是’大秦’的人,我們的老大是秦劍秀!”
“磨娘”冷冷地說道:“野獸對吧?打個8折,4萬塊錢一人。麻婆,你去送信,講條件,不到4萬,錢不要,直接賣到深圳、上海的會所。這倆娘皮,可以賺10萬。”
“麻皮癩蛤蟆”答應一聲,叫道:“行嘞,交給我了!”說著,伸手就在白月臉上摸了一把,說道:“這娘皮長得次些,不過聲音太好聽,身材也很好,好得勾魂,還有渾身上下那股子浪勁兒……”
“坎肩兒”說道:“麻婆,你別亂來,磨娘的規矩,沒賣出價的女人咱不能碰。”
麻婆(“麻皮癩蛤蟆”)笑道:“我碰了嗎?我碰了嗎?我碰她胸了,還是碰她哪兒了?我就撩撩而已。”
我心裏麵暗叫不好,瞧這麻婆的急色相,雖說有他們的老大鎮著,但還是保不準他會找機會對白月和西西下手。
這狗日的地方,怎麽會有這種武裝人販子?我能想個什麽招逃走,把“獸哥”他們叫來?白月也忒托大,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就來和人販子談判,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正在懊惱,猛地裏就聽到“乒乒乓乓”一陣槍響,從左手邊遠處傳來。隨即,是一陣女人的喊叫聲。
我馬上就發現磨娘、麻婆和“坎肩兒”臉色一變。
三個人各自亮出家夥,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跑了沒兩步,隻聽“堂堂”兩聲,“坎肩兒”慘叫一聲,右胳膊中槍,折斷了。
磨娘和麻婆同時停下腳步,旁邊一間房子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來。
是錢貴森!
此時的錢貴森,單手拿著AK-47,槍托牢牢頂住自己的右肩窩,標準的特種兵持槍前進姿勢,逼了過來。
“白月,你膽子太大了!”錢貴森說道,“你知道這夥人是什麽來曆嗎?就敢一個人來救你朋友?也不跟你’獸哥’說一聲!還帶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菜鳥!”
此時錢貴森滿臉怒氣。我和白月都不敢再說什麽。
磨娘冷笑道:“八爺,你是不是也看上這兩女娘了?”
錢貴森叫道:“沒有!”
磨娘冷笑道:就別跟我磨娘裝了,想當年,你在誇弄威風的時候,還不是天天從我那個死鬼那裏買女娘?我記得,曾經有一段,你口味很是奇特,隻要雛兒,害得我那個死鬼最後被中國人槍斃了……“
錢貴森笑道:“那也行,你說個價唄!”
磨娘說道:“120萬!”
錢貴森仰天打了個哈哈,扣動搬機,“堂堂堂”子彈躥在磨娘等三人腳邊,麻婆“嗷”的一嗓子,往後就退。“坎肩兒”迅速退後,朝著白月就去——他是想用白月要挾一下。
錢貴森冷冷地道:“水炮,你特麽再往我那兩個女人那裏靠近一步,老子一槍結果了你!”“坎肩兒”果然不敢再動。
錢貴森又衝磨娘說道:“你開什麽玩笑120萬?剛才還不是說4萬一個的嗎?”
磨娘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貨全都撒了?那就是說那些女孩子你也要照單全收。”
錢貴森大笑道:“你那些歪瓜裂棗,賣給別人也是騙錢,我給你放了,是促著你提升一下挑貨的品位!別拉到籃裏就是菜!其他廢話不多說!這三個放過來,回頭上我那兒去,我給你們10萬!”
“水炮”(就是那個“坎肩兒”)、磨娘和麻婆三人麵麵相覷,臉色十分難看。
但看得出,他們也沒什麽辦法了。
磨娘和麻婆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麻婆說道:“好嘛,八爺,你本來就是棉北一霸,小女孩不乖了,都用你的名字來嚇唬她們聽話,你說啥就是啥。這三個幺貨,送你了!”
“了”字甫落,“水炮”猛地一個縱躍,撲向了西西。
白月和西西同時驚叫一聲,白月伸手要擋,卻沒擋住。西西一下子就被“水炮”撲倒在地。
“啊!”西西的嘴巴裏發出淒厲的、歇斯底裏般的叫聲,“放開我!你放開我!”一邊拚命掙紮,“水炮”卻用還沒殘廢的那條胳膊死死卡住她喉嚨。兩人就這麽在地上翻滾起來。
此時,我手上的AR-15掉在剛才隱蔽的位置,白月的ZH05剛才也被繳械,手雷又沒法用。
白月情急之下,隻能脫下背後的背包,掄起來照著“水炮”的背上惡狠狠就來了一下。
背包裏發出“嘩啦”的一聲,似乎是什麽玻璃製品碎了。
白月又對著“水炮”砸了幾下,“水炮”非但沒有撒手,還大叫:“錢貴森,放我帶著她走!否則我掐死她,掐不死她我咬死她!”
旁邊錢貴森臉色變了幾變,森然道:“我殺了磨娘和麻婆,你信不信?”
“水炮”說道:“我說放我走。這對鳥男女死活,關我屁事?”
錢貴森一愣,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磨娘,你收的好人!”說著,錢貴森扣動搬機,“堂堂堂”幾顆子彈,打在我、白月和磨娘、麻婆當中,意思是讓我們互相之間隔得遠些,然後他快步走上去,到了“水炮”和西西跟前,對著“水炮”說道:“你先放人,錢我給你。這兩個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女人,我必須還給他!”
“水炮”躺在那裏,臉上露出無賴般的笑容,左手更加用力。西西原本一張白皙的臉變得緋紅,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顯然是窒息讓她變得痛苦無比。
錢貴森一陣獰笑,把槍口對準了“水炮”的腦袋,森然道:“我數到三!一!”
就在這時,我的眼角有一個陰影一閃。
起先我也沒怎麽注意,但我猛地意識到這個陰影和我記憶裏一樣極為恐怖的東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