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對練

  秦濬絲毫沒有臉紅的自覺,還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了:“嗯,這麽說來,你老公我的確還挺……不要臉的!不過,我隻有在麵對著我家姑娘的時候才會有不要臉的想法。所以,小姑娘,你可以放心。”


  “秦濬!你他媽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撂倒!”


  “你是怎麽做到穿得人五人六髒得一肚子敗絮的?”


  “你別跟著我,你再跟著我我真的把你撂倒了!”


  任流年從咖啡廳一直罵到車上,秦濬哪裏敢讓這樣的她開車,趕緊把她塞進副駕,自己去駕駛座上坐了。


  任流年沒說要去哪裏,秦濬就直接把車開進了海大校園。


  任流年下車,秦濬也跟著下車了。


  任流年瞪大了眼睛:“你又幹嘛?”


  秦濬手裏轉著車鑰匙,嘴角一抹挺邪肆的笑容,“去會會我那敬愛的張校長。”


  任流年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想到張校長見到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撇撇嘴,“嘖,狗東西。”


  走了兩步,不放心,還是又囑咐了一句:“悠著點氣啊,老張先生氣性比較小。”


  “老張先生是哪位?”後麵傳來一道詢問聲。


  任流年和秦濬同時回頭。


  老張先生正抱著兩本教材,從後麵的林蔭小路上出來。


  “啊……”任流年在絞盡腦汁想措辭。


  這麽邪性的嗎?說曹操曹操到!


  秦濬淡淡一笑,極盡清雅,“說的是我們小區門口的那位姓張的保安先生。張校長,學生正要找你呢,你這是回辦公室?教材挺沉,我幫你拿。”


  張校長氣得嘴唇哆嗦,拍開秦濬伸過來的手,一語雙關地道:“不用!我還沒老到老而昏聵手不能提的地步!”


  任流年看事不好,趕緊閃人,“張校長,我還有一節課要上,再見,再見,哈哈。”


  秦濬懶懶散散地站在那裏,看著小姑娘跑得比兔子還快,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張校長“嘖”了一聲,“你小子也遇到能治你的人了,真是普天同慶!”


  秦濬眉梢一挑:“很高興?”


  張校長看見他這個挑眉梢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腦子一激靈,嘴上卻是比較硬氣:“當然高興。”


  “那行,咱們說件更高興的事兒。老頭兒,去你辦公室?”


  “我還不到六十!我還不老!”


  “不要計較一個稱呼,走啦……”


  任流年上了一節大課,又去微機室參觀了一下,等從微機室出來,剛剛四點鍾,也不知道秦濬現在在哪裏,想了想,給秦濬打了個電話,秦濬那邊秒接,“年年,下課了?”


  “嗯,我晚上要去警隊教課,不用等……”


  任流年話沒說完,秦濬就打斷她的話:“去停車場等我。”


  “你沒走?”


  “嗯,老張先生纏著我說個沒完沒了。”


  正坐在秦濬對麵的張校長:“……”老張先生說的果然就是他!

  誰氣性小了?明明是你們一對夫妻太奸詐才對!


  “快滾快滾吧,你說的事我都答應了!”張校長敲著桌子下了逐客令。


  秦濬掛斷了電話,衝張校長勾唇一笑,“老頭兒,別搞得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樣,明明是你們海大占盡了便宜。就這麽說定了,我走了。”


  秦濬連給張校長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徑直出了校長辦公室。


  停車場上,任流年正倚在車旁看書,雖然依舊是全副武裝,遮得嚴嚴實實,還是引來無數道目光。


  任流年全然無覺。


  秦濬走到近前,本想叫她,看她看得認真,根本就沒注意到他來了,他停下腳步,倚在車身上,沒有出聲打擾。


  任流年看得入神,快到下班時間了,陸續有人來停車場開車,她這才抬起頭,一眼看見秦濬正對她行著注目禮,不由好笑:“你來了?怎麽不出聲啊?”


  “上車。”秦濬沒有回答她,給她打開了副駕車門。任流年上車,秦濬也轉去了駕駛座。


  “我今天要去警隊。”


  “有課?”


  “嗯。”


  “送你過去。”


  “我打車也可以的。”


  “坐好。”秦濬不容她置喙,給她扣好了安全帶,順帶還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任流年:“……”


  秦濬先帶任流年去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才去了刑警大隊。


  像往常一樣,訓練室集結了大多數的刑警。


  秦濬也跟任流年進來,任流年今天已經習慣了她走哪他跟哪,也就沒有多問。


  心中有愧的李同今天也提前到了,和手下們一起等候任流年。


  當任流年和秦濬一同出現在門口,李同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


  “濬……濬少?你怎麽來了?”李同涎著臉,趕緊接了一杯水遞到秦濬麵前。


  秦濬拖了一把椅子坐下,示意李同把水放桌上,漫不經心地道:“來看我媳婦虐你們。”


  李同:“……”顫顫巍巍把一次性水杯放在了桌上。


  前些日子剛被虐完的眾刑警:“……”濬少,勸你們兩口子善良。


  秦濬單手支在桌上,目光望著任流年,殷殷囑咐:“年年,前些天你身上受的那些傷,還沒有大好,記著,一會兒練的時候,不要再傷到自己。”


  任流年心裏發虛。


  那天和警局的人對練完,她就去了泰城,回來後也刻意避著秦濬看她的身體,怕他看見她身上的淤青。


  他什麽時候看見的?


  看見了居然沒有找她的麻煩,他最近性子有點太軟了吧?


  秦濬輕飄飄一句話,不但讓任流年心裏加了小心,還讓警員們心裏也惴惴的。


  雖然明知道在警局裏秦濬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可是對秦濬的懼意就是那麽沒有道理,仿佛是刻在骨子裏一般。


  他鬆鬆垮垮一坐,都帶著力壓千軍萬馬的氣勢。


  一場對練點到為止,無驚無險,任流年都不敢用力,警員更是不敢用力,隻不過警員即使用力,暫時也還是幹不過任流年。


  任流年練完,走到桌前,伸手就要拿桌上那杯水喝,秦濬伸手一擋,“涼了。”


  “我沒關係的。”任流年滿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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