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停止調查
透過車窗的陽光，仍然有些刺眼，蔚萊站在車門邊，遲疑了一下，看著周青青跑得越來越遠，他終究是沒有下車，隻是將目光從那群跟在周青青身後的男女身上收回，希望他們能夠解決問題。
重新回到座位，蔚萊可以感到自己有些迷茫，好在圖靈·蘭在這時開口，即使是他不想討論的話題。
“你跟她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你應該讓她來問我，畢竟我和她同為女性。”
……
“也許吧！”
在沉默了短暫的片刻後，蔚萊才迅速而肯定的說道，他甚至感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好在圖靈·蘭沒有說什麽，兩人也就此又陷入了沉默中，這當然不是因為車上的一些人開始關注他們而導致的，隻是他需要時間來思考。
磁浮飛車行駛的如此平穩，當探真局站到達時，蔚萊他們下車的很快，也隻有他們下車了，才留下一車各有所思的乘客，繼續前進，當然這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蔚萊的辦公室中，空間不算很大，但是和磁浮飛車相比，對於他和圖靈·蘭而言，恰好是一個舒適的環境，一個讓人舒服的空間，對於人的心情來說相當不錯。
“從周先生的家人那裏已經很難有收獲，再去找他們隻會是浪費時間，雖然沒有時間限製，但我們還是要加快探案的速度，接下來我們應該從你遇到的那次飛車事故查起，或許會有不錯的收獲。”
沒有其他廢話，圖靈·蘭顯然將她剛才想到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就蔚萊而言，這和他所想的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雖然他不想從這方麵查起，起碼不是現在，想要為這次探案添加一些不錯的內容，然而他已經感到莫名的煩擾，開始對這個案子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知圖靈探長想要怎麽查，作為當事人，我可能會有不錯的看法。”
“關於那次事故，我之前確實做了一些調查，也有一些發現，我已經計劃好，今晚我們就可以行動，在這之前，我需要去做一些準備。”
蔚萊不知道圖靈·蘭要準備什麽，他隻是目送對方離開他的辦公室。然後，他開始反複的查看自己所收集的那些資料。
上麵，局長辦公室中，第一人類探真局局長眉頭緊鎖，他剛收到一個命令，一個私人的命令，然而他不得不答應下來。他現在要做的，也是要他下麵的人，不得不同意他的個人命令。
沒有多久，有人敲響了房門，他當即讓對方進來，來人正是蔚萊，跟在局長助理後麵，是來報告他的探案情況。
“局長，今天我們去找了周卓仁，他認為周源先生不可能是自殺，但是他卻沒有說為何，隻是說了一些故事，我仔細琢磨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現在我和圖靈探長已經決定，從當初我和老厲遇到的那次飛車事故查起，看看有沒有收獲。”
“做得很好，蔚萊探長，雖然你是一名新人，不過對於探案，你做得確實不錯，很有想法。”
“謝謝局長的支持，我一定會盡快將案情查清楚。”
“很好，不過這件案子查到現在已經足夠了，現在可以終止了。”
“不用查了？局長，為什麽？我和圖靈·蘭探長已經有了新的查探方向。”
“我說不用就不用，沒有為什麽，你剛來這裏，有些事不清楚，不懂，所以你更要聽我的，明白嗎？”
蔚萊沒有再說，他隻是看著對方那背對他的身軀，看不到對方的麵龐，但從對方的話中，他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而且從職能安排中來說，局長做出的決定，他也無法改變，隻能接受，如果往好的方麵去想，起碼對方親自開口向他說了這個決定。
之後發生的一切，蔚萊的記憶有些模糊，他隻記得自己走出辦公室的大門，再走出探真局的大門，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之上，精神飽受煎熬——或許這是導致他記憶有些模糊的原因，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案子，他真探生涯中的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感覺席卷了他當時當刻的腦海，將其它可能的認知清掃一空。
“廢物，我就是一個廢物，她說的不錯，她看的出來，我們這些真探就是一群廢物！”
仰天長嘯，蔚萊盡情的發泄他的所思所想，不顧那些進出的人投來的怪異目光，失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陽西下，到華燈初上，蔚萊才終於回到家中，將身外之物全部卸下，然後躺倒在沙發之上，腦中一片空白的望著天花板，看著其上那閃爍的紅色反光，在默默的數了其閃爍了幾十遍後，才一下坐起身來，拿起智通，打開了那條他在路上就知道其存在的信息——或許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蔚萊探長，根據你在探真局外的瘋狂行為，現在安排你在家中休養，同時請定期接受探真局心靈導師的谘詢，在完成充分的評估後，再由第一人類探真局討論你是否合適回歸工作。”
隻有聲音，沒有三維投影，沒有那些讓他感到厭惡之人，即使這樣，還是讓蔚萊感到無比的淒涼，由其誕生的怒火，被他發泄到了麵前的那些杯盞事物之上，它們的破裂聲猶如他的怒火傾瀉而出，讓那在隔壁安靜的竊聽他的動靜的胖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將頭上戴著的耳機甩了出去。
“這個倒黴蛋，真的讓人好奇。看在你今天倒黴的份上，我就不監視你了。”
自言自語中，昊強快速的將所有儀器的電源全部關掉，然後打開了那台已然落滿灰塵的智腦，再帶上那怪異的頭盔，一下就讓他自己置身於一個奇妙詭秘的虛擬空間中，成為一個遊戲的玩家。
另一邊，蔚萊就站在隔牆的前麵，他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他不知道隔牆是否有耳，他隻是轉過身，輕輕移動腳步，後退數步後，輕輕的將後背靠在了隔牆上，想要看到些什麽東西，即使他的雙眼，還有額頭所謂的‘天眼’，朝向都不對，甚至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