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直間之樂
持續了數天的晴朗天氣已過，今日陰雲密布，細雨紛飛，帶給人濕冷的感受，蔚萊早早的就醒來了，或者說是他本來就沒有睡著過，陽台上，他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那些閃亮的高樓，還有那些來去無聲的飛車，他所能夠聽到的，隻有那似有似無的細雨聲，他起來得太早了。
“蔚萊，這麽早，今天的天氣可不太好，太陰鬱了。”
於細雨聲中，昊強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清晰的傳入蔚萊的耳中，他的身體本能的有點驚嚇到的反應，不過他的意識倒是沒有，反而是好奇的看著對方，思考著那和這個時刻不太融洽存在的身體，不由得微笑起來。
“早上好，沒有想到你也這麽早，是有什麽事麽？”
“哈哈，無事無事，我看你也無事吧！”
蔚萊也跟著隨意的笑了，這是一個令人愉悅的時刻，雖然不是這個早晨的全部，不過卻是非常不錯了。對於眼前的這個胖子，他不由的產生了一些好奇。
“確實沒事，現在我正在休假中，想要做一些讓人感到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話，不知你想好了沒有，或許我可以為你推薦一些，我看你應該剛來這裏不久，想必還沒有熟悉這裏。”
“被你猜中了！有什麽好玩的，你推薦一下？”
蔚萊沒有多想，直接問了出來，而昊強沒有再說什麽，直接示意蔚萊進入他的飛車之中，然後兩人向著那不遠處的建築群而去。
一條數米寬的小道，人和飛車在其上穿行，人在下，車在下，人在車中，不論如何，他們出現在此的目地，多半是為了娛樂自己，或者娛樂他人。
蔚萊和昊強此時已經就坐在一家飲品店中，時不時將自己麵前的杯中之物送入口中，吞咽下肚。他們剛來不久，桌上的杯子不像其它桌那麽多，蔚萊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所以感覺也是相當不錯，不需要太多的這類激素飲品來提升他的感受。
“幻夢空間，臨安城有名的飲品店，你所知道的，聽說過的，不知道沒聽說過的，所有的飲品，它都可以為你提供，隻要你出得起價錢。”
“這個味道不錯，就像蘋果汁一般。”
手中杯子輕晃，將杯子之物蕩起一陣陣的波瀾，然後將其倒入口中，將波瀾平息，蔚萊一邊打量周圍的人，一邊開口隨意說到。
一直在觀察蔚萊的昊強，坐在蔚萊的對麵，杯子就放在桌上，裏麵空無一物，他的眼神不時從蔚萊手中的杯子快速掠過，同時說道:“你手中之物，美稱金蛇之誘，以遠古神話傳說命名，以六十九種激素調和而成，得出蘋果汁之味，得伊甸園蘋果之效，等下蔚萊兄弟你應該可以好好享受一番間接之樂了。”
“原來如此，沒有想到竟然有這種涵義。”
在昊強的注視下一飲而盡，蔚萊對於昊強說的娛樂之旅開始有了興趣，即使他隱約覺得自己不應該有如此大的興趣，但他現在確實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正如其它桌的那些人，蔚萊他們麵前又送上了新的飲品，完全不同的飲品，不需要蔣英的描述，蔚萊就憑著喝入口中的感覺，還有根據飲品的稱呼，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罪惡之花，金蛇之誘後的最佳飲品，當金蛇之誘的激情在體內激蕩並開始慢慢散去，罪惡之花在其中綻放，並將之淹沒，直到極致的悔恨到來和離去，罪惡之花開始凋零。”
“蔚萊兄弟說的好，非常好，今天就讓我們盡情的喝個痛快。”
接二連三，接連不斷，蔚萊兩人暢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過也僅僅是融入了周圍的那種氛圍而已，直到昊強突然的詢問，才讓蔚萊停了下來。
“蔚萊探長，為什麽你會被安排到這種地方。”
“安排，什麽安排？”
“安排住在那個地方！”
“沒有安排，隻是沒地方安排了而已。”隨口否定了昊強的話，蔚萊再一次將手上的杯子之物一飲而盡，搖了搖頭，然後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的桌麵，等待下一杯的到來。
“萬事皆有安排，蔚萊兄弟說沒有安排，難道因為沒有地方安排了，所以來到這裏就不是安排了。”
昊強說完，也將杯子之物一飲而盡，然後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中，或是陷入了飲品給人帶來的感覺中。
好像是搖頭晃腦，又好像是搖頭擺尾，蔚萊的身體隨著感覺動了起來，如同周邊的那些人一般，如昊強一般，不過他沒有完全沉迷，隨著感覺開口說道：“感覺真的太奇妙，對了，剛才說到的間接之樂是什麽意思，哈哈！莫非還有直接之樂不成。”
“我答應過要讓蔚萊兄弟你好好的娛樂一番，那當然會讓你體驗到全部，也就是包含直接娛樂和間接娛樂，這是新發展公司最新提出的概念，我們智腦工程師比較接受這種概念，簡單點說就是直樂和間樂。”
“間接娛樂，也就是直接接觸之樂，人類感官，口手耳鼻，足發肌膚等之感，直接之感，例如口，既有酸甜苦辣鹹，鼻則為香臭濃淡之分，這類感觸，不過是人之腦海中對應的理化反應，產生一種電信號的激發和接受。”
“直接娛樂，直接讓人的大腦接受經過處理的電信號，直接能夠感受到各種模擬感覺，這可以讓人擺脫感官的生物限製，超越自然物質的限製，可以讓人體驗到無窮無盡的幻想之樂。”
昊強的解釋確實有趣，加上飲品所帶來的感覺，讓蔚萊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想要立即全部體驗的衝動，不過他接著就被旁邊的爭執吸引住了。
“……要我說，現在我們不能夠再沉默下去，我們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要為我們的魂靈呐喊，堅決要求人類融合委員會強製為所有人進行移靈。”
“要你說有個屁用，新發展的守護都死了，也沒見起什麽風，掀什麽浪，你還是好好喝你的飲品，繼續在這燈紅酒綠之地好好享樂吧！”
……
本來想要繼續聽他們的對話，看看能否獲得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但是對話之人已然亂做一團，以至於昊強直接拉著蔚萊離開了飲品店，好在昊強不停的說著要帶他去別的好地方，蔚萊才打消了留在此地等待那群人安靜下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