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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柳府生變

  “祝祭酒,既然沒事,那晚輩便先告退了。”


  陳團與二人寒暄了一陣之後,出言說道。


  “好,既然你我叔侄二人相認,以後不妨多親多近。”


  唐羈說道:“我聽聞你現在還住在國師府當中?既然已經來了京師,斷沒有住在別人家的道理,今晚便來家中吃飯,你嬸子可能會很喜歡你的。”


  回家吃飯,隻是很普通的四個字,卻讓陳團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是自己在異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陳團知道,麵前這位中年儒生,將是自己在京城當中的依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不利的人。


  當然,還有兩位也是這樣,隻不過,他們目前還在刑部等待提審罷了。


  應下了唐羈的邀請,陳團便轉身出了草廬。


  走出國子監,走在玄都城的大街之上,陳團看著周遭熙熙攘攘的人流,他的心中想了很多。


  說起來,目前雖然無法救出便宜老爹和三叔,但是這並不影響自己從其他方麵使勁,從而對案情產生影響。


  隻不過,目前自己認識的人還太少,並且無形當中,或許還得罪了柳三郎,這就有點棘手了。


  要不,自己去皇家園林蹲點,到時候泡個公主回來?

  那些穿越小說的主角,隻要回到了古代,不都是泡公主,泡娘娘,泡太後什麽的嗎?

  自己隻是泡個公主而已,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可是,這皇家園林應該怎麽進去呢?

  總不能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說,我是當代道子,我現在要進去泡你們公主,趕緊讓開吧?

  這樣說的話,可能公主沒泡到,自己就先被泡在水牢裏麵了。


  一路胡思亂想之中,陳團走到了玄都城當中最大的一個十字路口的街角處。


  玄都城當中,最大的兩條街道便是東西走向的太平街,以及南北走向的長寧街。


  兩條街道,均是可容納五輛六架馬車同行的寬度。


  周邊的商鋪鱗次櫛比,數量眾多。


  此時,一間名叫南鶴年堂的藥鋪門前,突然衝進去了一群身著家丁衣衫,做下人打扮的奴仆。


  一群人進去之後便吆五喝六地要求藥鋪掌櫃將店中最好的金瘡藥、南疆白藥、西域紅景天等等生血補氣的藥材拿出來,其中還有一位看上去像是管家一樣的中年人,要求南鶴年堂最好的坐堂大夫跟著自己走,過府去為自己的主人看病。


  南鶴年堂當中,本來是人潮湧動,但是在這幫人進去之後,眾多顧客卻如同是泄了洪的閘口一般,人流迅速地退出了南鶴年堂的大門。


  眾多顧客對此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那群家奴們將架子上的藥材或搶或拿,看著那位管家拽著大夫的衣領往外走。


  “看見沒,這柳府的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大早上的就過來搶藥材,忒是霸道了!”


  “當然看見了,要我說啊,這京兆府就應該將柳府這幫人都給抓回去!好好關上幾天才是!”


  “許是家中什麽病了吧?尋常日子,柳府的人雖然跋扈,但好歹顧忌是天子腳下,不曾有過如此衝動的表現啊?”


  “呸,病死了才好!大的禍亂朝綱,小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狎妓作樂,京城當中的惡名聲還少了他了?”


  “噤聲!我們隻是普通百姓,怎敢議論朝政?當心武侯聽到了,押你去遊街!”


  被擠出南鶴年堂的眾人,都站在門口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好像對這些家丁的怨氣頗深。


  此時,陳團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一位年輕人,說道:“這位兄台請了,請問這些家丁,到底是誰府上的?怎麽如此的蠻橫?”


  那位年輕人轉頭看到陳團身上標誌性的除邪司官服,神情頓時變得戒備了起來,有心直接離開,但是卻又怕陳團過後找他麻煩,於是隻好吞吞吐吐地說道:“還能是誰家……兵部柳侍郎家唄!”


  柳侍郎?柳三郎?

  陳團聽到了年輕人的話之後,瞬間便打起了精神,雙眼爆發出一陣璀璨的精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剛在祝祭酒那裏得知幕後黑手有可能是柳三郎,現在就碰到了他們家的家丁,真是巧了!


  想到這,陳團慢慢地低下了頭,然後隱匿在了人群當中,靜靜地等待著柳家家丁的下一步動作。


  終於,南鶴年堂在經曆了差不多一炷香時間的雞飛狗跳之後,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一眾家丁,手中或抬或抱著一堆藥材,那位管家也挾製著坐堂大夫,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了南鶴年堂。


  陳團看左右無人注意,便立馬抬腿跟了過去。


  柳侍郎的家,住在城西安定坊當中,此地距離皇宮和兵部甚近,家宅選在這裏,許是為了方便柳三郎上值當差。


  陳團一路尾隨了下去,等到進入了安定坊,來到了柳侍郎的家宅門口時,陳團隔著大門,圓圓的朝裏望去。


  隻見院中,許多的丫鬟奴仆們均是行色匆匆,手中端著銅盆,從盆沿上冒起的熱氣來看,盆中所盛應當是開水。


  還有另一群家丁,手中拿著許多被血染紅了的白色布單,在院中的回廊下麵匆匆穿行而過。


  陳團看到這一幕景象,心中有所明了。


  這柳府,許是有人受了重傷,或者是有婦人生產,出現了大出血的情況。


  但是,究竟是哪種情況,陳團不得而知。


  陳團倒是沒在柳府門前待很久,知道柳府目前情況不太樂觀之後,他便準備回除邪司了。


  說到底,這位柳侍郎隻是有嫌疑而已,現在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其與郭孝義一案有關聯。


  所以,就算自己懷疑他,也沒有直接登門查探的說法。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到除邪司,與眾人商議一番,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打定了主意之後,陳團轉身離去。


  大半個時辰之後,陳團回到了除邪司當中。


  剛一走進值房,張淩眾人便立馬圍了上來。


  張淩說道:“衡圓,案子的案卷已經遞交給了路百戶,路百戶對於我們破案的速度頗為的震驚,當即表示會將案卷提交給周千戶,估計馬上就會有嘉獎下來了。”


  陳團搖了搖頭,對著張淩說道:“張伍長,還記得剛剛我離開了一段時間嗎?”


  “是啊,你不說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去哪了?”


  張淩疑惑地問道。


  “我去了一趟國子監。”


  陳團示意眾人坐下,然後對著眾人說道:“因為我發現,目前這個案子,真正的凶手還沒有浮出水麵。”


  “真正的凶手?”


  一邊的餘添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郭孝義自己搞的鬼嗎?而且,不是已經發了海捕公文嗎?怎麽說沒浮出水麵呢?”


  陳團聽到了餘添的問話之後,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昨晚你寫案卷之時,我又將案情重新梳理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疑點。”


  “什麽疑點?”


  眾人紛紛問道。


  “疑點就是,郭孝義並非道家弟子,對那些聚攏陰魂,保存陰魂的法門不甚了解,那麽,他是如何將香囊之中的冤魂聚攏起來,並且加以控製的?”


  說到這,陳團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要知道,當時打開香囊的時候,你們都是在場的,那裏麵的冤魂可是做不得假的。所以,我剛剛便再次去了一趟國子監,想要求證一下。”


  “結果呢?”


  此時,審問刺客的竺春、甘塗、王德發三人也已經回返,性子比較急的竺春說道:“那些刺客已經招供,說是受了郭孝義的指使,所以才深夜刺殺我們。你現在說凶手另有其人,那豈不是說,他們說的是假供?”


  “假供倒是不至於。”


  陳團說道:“幕後黑手另有其人,和郭孝義指使人過來刺殺我們,這兩件事其實並不矛盾。但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需要將這件案子繼續查下去,將這個幕後黑手給挖出來!”


  “查是不可能查下去了。”


  張淩苦笑著說道:“現在案卷已經交了上去,路百戶也已經確認搞鬼構陷陶安然的人就是郭孝義兄弟,據說豫州那邊的兄弟,已經將郭孝文給控製了起來,不日便要押解入京,讓刑部判罪,多半是流放,現在說案子還沒完,確實有些晚了。”


  “這不矛盾。”


  陳團說道:“構陷同僚是事實,郭孝義逃不過律法的製裁,所以我們這案子並沒查錯。隻不過現在是沒有查明白,沒有查完罷了。繼續找出凶手,然後將他定罪也就是了。”


  “說的沒錯。”


  一向沉默寡言的王德發說道:“事情確實是這個道理,衡圓說的沒錯。反正我們每日都在查案,抽出機會,再將這個案子查下去就是了。”


  “哎,哪有那麽多時間啊?”


  餘添歎了一口氣說道:“案子是查不完的,這不,今天路百戶又送過來幾卷案卷,說讓我們跟進。我就納悶了,其他伍的人,是死了嗎?”


  “少說那些屁話!”


  竺春雙目圓睜,對著餘添罵道:“查案是我們的指責!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


  張淩看見氣氛不對,立馬叫停了兩人的爭吵,然後說道:“反正案卷已經交上去了,這案子目前來說是蓋棺定論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行查探就是了。餘添,你看看目前最要緊的是哪件案子?我們現在就出發。”


  “最要緊的?”


  餘添走到了桌子的旁邊,翻看著麵前的卷宗。


  突然,他舉起一份卷宗,對著眾人說道:“最要緊的應該就是這樁案子了!兵部侍郎的兒子,就是那位與盧公子爭風吃醋的柳公子,今天早上的時候,被人發現昏迷在了家中,雙肋有巨大的傷口,似乎是腰子被人給摘了。”


  “什麽?”


  陳團聽到了這裏,猛地抬頭看向餘添,口中問道:“誰家的公子?”


  “柳三郎,柳侍郎家的公子!”


  餘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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