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豔壓群芳

  我對自己的這一身造型很滿意,等我化好妝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卻見薄璽安也正以驚豔迷離的目光看著我,癡漢一樣眼神動也不動。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略微有些羞澀的走到他麵前,他也深情的捉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唇上蜻蜓點水的碰了一下,一臉喜悅的說:“這樣不就好了嗎?怎麽總對自己那麽沒自信呢?你是我的女人,我還能看錯你不成?”


  工作人員都笑了,連聲誇我漂亮,薄璽安仿若這才如夢初醒,走上前一步,輕輕的撫了一把我的臉,然後牽住了我的手。他上身前傾,他附耳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老婆,你每一次認真打扮,都能給我心跳和驚喜。”


  我揚唇笑了笑,溫柔明媚:“走吧,不是有人在等咱們嗎?”


  “不急。”他唇角清揚笑了笑,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來。


  “打開看看。”他誘導著我,輕聲的說道,看著他鄭重其事的臉色,我小心的將盒子打開,卻發現裏麵躺著的是一條十分精美的項鏈,簡單的鏈子,項鏈尾端那一顆晶瑩的粉鑽吊墜,散發著熠熠的光輝,與我身上的這件裙子倒是相得益彰。


  “好看嗎?”他自顧自的問道,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就將項鏈取出來,然後給我戴了上去。他一邊戴項鏈,一邊弄著我耳後的碎發,一邊溫柔的說:“這條項鏈是我媽的存貨,是她親手交給我要我給你戴上的,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一定要讓你豔壓群芳。”


  陸文玲給的?我還真有點不可置信,她不是不同意我和薄璽安繼續牽扯嗎?難道是看我們感情太好實在是分不開,她還是妥協了?


  豔壓群芳?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好奇我們這是要去幹嘛了?然而我十分好奇的問他,他卻不給我準話,隻給了我一個有凝兩可的答案,他說:“你先好好平複下心情,別著急,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聽他這樣講,我反倒越發好奇了。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昏昏入睡,他用力的拍著我的大腿不讓我睡,要我跟他聊天。我懊惱的問他要聊什麽,他想了想,說等手上這些事了了,他要帶我去看國外的醫生,把我額頭的疤給去掉。


  我一聽就炸毛,好心情差點都沒了,我很凶的問他要幹嘛,是不是嫌我醜。


  他很認真的看了我一下,目光在我臉上流連了一圈,才說:“不是,我不嫌你醜,我隻是怕你自卑,你以為我不知道,剛剛我要是不逼你你都不肯陪我出來,不就是因為臉上的疤覺得自卑?”


  “表哥找的醫生這麽久都沒治好,說不定是國內的醫療水平不行呢,我想帶你去韓國或者日本看看,畢竟他們國家的聖手連車禍現場都能巧奪天工的搶救回來,更何況我本來就美麗動人的老婆呢。”他毫不留情好像是在誇我一樣弄得我又不好意思起來了,我默默的咬唇不說話,他卻又安慰我。


  趁著紅燈的空檔,他手掌在我大腿上敲了敲,溫聲說:“別怕,不管傷疤能不能好得了,我都在你身邊呢!”


  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我終究沒忍心拂了他的麵子,我點點頭,我說有他我不怕。


  聊天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才幾首歌的時間,我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車子開進了一個酒店,我倆下了車,他親昵而又體貼的挽著我的手。


  我隨著他進了瑰麗的宴會大廳,滿眼都是穿著華麗的上層社會人。薄璽安完全不理會上來搭訕的人,他環視了下大廳,就拉著我往右邊走去。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一身正裝筆直直站著的陸沉南,還有西裝革履的張庭笙以及盛裝華服的阮錦心。


  我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兒見到張庭笙,我原以為按照他的身份他應該想辦法逃亡才對,卻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


  張庭笙的目光在一看到我的時候就黏在了我的身上,他嘴角帶著戲虞的味道,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收了回去。


  阮錦心的目光在我身上也有過片刻的停留,但她的臉色,卻始終是狠厲的、陰險的、病態的。


  我不知道他們倆在一起又有什麽勾搭,但想想也是能明白的,他們雖然來自於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身份地位,但他們共同的目的,不就是對付薄璽安,中傷我麽?


  我將自己的目光從他們兩人身上收了回來,然後望向了我身側的男人。


  今日的他也格外隆重的裝扮過,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筆直的褲腿顯得他的身材特別的頎長,內搭白色的襯衫,簡潔大方卻不失的款式,他的麵孔還是那樣的英俊,與我十八歲那年初見他的時候別無二致,隻是歲月在他臉上身上落下了痕跡,在時光的磨礪下,眼角一絲不可察覺的細紋為他的麵部更增添了幾分沉穩的味道,他的肩膀比起年少的時候也寬闊了幾分,更能承擔生活的雪雨風霜,跟二十歲那年的英俊公子哥相比,看起來更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如今不再是大總裁了,已經隻是平凡小市民的薄璽安,還跟當年最風光時候的他一樣,無論出現在哪裏,哪種場合,身邊跟著怎樣的女人,他身邊總是圍滿了人,眾星捧月的。


  很快薄璽安就厭倦了這種狀態,他撥開了那些人帶著我找了個安靜的卡座坐了下來,他去取了兩杯紅酒,我們在角落微微碰了杯,他將我的腦袋拉過去偎依在他的懷裏,他低頭來吃吃笑的問我在想什麽。


  我想起宴會時候的那一幕,忍不住好奇的問:“我還以為我們走到哪裏都會有謾罵,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什麽?”薄璽安在我鼻子上輕輕的刮了刮,問:“卻沒想到,隻要有我保護你,別人就不敢欺負你,隻要有我在,哪裏都是焦點,是嗎?”


  我說不出口的話他卻大赤赤的說了出來,他還是這樣的驕傲自大,隻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樣子討厭,甚至覺得他非常的可愛,我也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是呀,你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我覺得納悶,還覺得自豪。”


  “想知道原因嗎?”薄璽安故作深沉的哼了一聲,見我不搭理他的賣萌,他有些懊惱的又在我聲音輕蹭了一下,目光望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又說:“也沒什麽奇怪的,自從我脫罪以後,就不斷的有以前的合作夥伴來找我,有人為他們以前有眼無珠的行為跟我道歉,也有人問我什麽時候再重出江湖帶領他們走向高峰,還有人來套我的話,生怕我複出了讓他們又無路可走,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很多人關心著我會不會重新將公司開起來了呢。”


  這個結果讓我倒是意外的,不,也不算意外,隻是我一孕傻三年,自從生完孩子後就越來越笨了吧。


  從前在海市,薄璽安無疑是一個裏程碑式的人物,以前他是負罪入獄,所以才會一蹶不振無數人踩他,可是現在,他洗脫罪名了,他有能力,有號召力有身份有地位,他要想重頭再來,也不算什麽難事。


  “那麽,你會重新將公司開起來嗎?”依賴在他的懷裏,我有些抑鬱的問。


  人都是自私的,我想要開一個簡單的咖啡廳或者書吧之類,有事做夠生活就好,畢竟我從來就不是胸有大誌的人,可我知道薄璽安一向跟我不一樣,我明白他在事業上的努力,也明白他對於事業的男人,更明白男人就應該胸懷天下的遠大誌向,雖然我自己想要簡單的生活,可我知道,我左右不了他。


  “我答應過你,要放棄事業上的打拚陪你過簡單的生活的。”薄璽安深情的摟緊了我,親昵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清淺的吻,喃喃的說:“在我宣告破產的那一刻我就什麽都沒有了,連我自己都的心都是你的了,我的未來都是你的,我以後要做什麽都由你,你來決定好不好?”


  他說著,覆在我腰上的手不斷的嗎,摩挲著,弄得我很不自在,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他總是這樣情話一套一套的,而且手上動作還與情話神同步。


  三十多歲的年紀我也不習慣這還在公眾場合就過於親熱,我連忙掙開了他站起身來,而與此同時,正好看到走過來的陸沉南。


  “表哥。”我輕輕的喊道。重新融入了社會,對於陸沉南這個男人,從我二十幾歲到如今三十幾歲,我的感激是從未改變過的。


  薄璽安也跟著站起身來,跟陸沉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隱約看到他們交換了一個視線,我隱隱感覺到,他們肯定要籌謀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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