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鳳凰印記
在聽到那個帶著鄧布利多姓氏的名字後,鄧布利多沉默了半分鍾,“克雷登斯,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名字啊。”
“他是個罕見的對手,默默然的力量無可抵擋,還有鳳凰幫助。當年的那場戰鬥,我與死亡也隻相隔一線。戰後,我確實去探尋過默默然這股力量是怎麽被利用的,但那些幼小的默然者大多早夭。於是我開始懷疑起是不是鳳凰的作用讓克雷登斯存活了下來。”
“結果呢?”安緊張起來,他害怕這最後的稻草也是虛幻。
“確實與鄧布利多家族的血脈有關,鳳凰會浴火重生,他們對自己認可的人同樣會給予一次重生機會,但要先得到鳳凰的認可。”
“要怎麽做?”
“帶著高潔的靈魂,需要沒有血緣關係者自願承受鳳凰火焰灼燒致死的痛苦。”
“教授,這個條件應該不難啊。”安覺得這種條件換成伏地魔洗腦的那些食死徒都成。
鄧布利多笑著摸了摸福克斯的腦袋,“第一條,這個高潔的靈魂就是由鳳凰篩選,那些黑巫師無法達到;第二條,鳳凰的火焰燃燒身體和靈魂,中途那些自以為堅強的人大多會崩潰,白白丟了性命;第三條,每個鳳凰也隻有那一次機會。”
“那克雷登斯沒有達成這三條,他怎麽會挺過默默然?”
“他雖然沒有這三條,但他的血脈裏有鄧布利多家族的血,鳳凰與鄧布利多的祖先達成了契約,他同樣享有浴火重生的機會。”
“那我如何才能替一位默然者喚來鳳凰,讓她活下去。”
“你會死,”鄧布利多坐直了身子,透過半月眼鏡審視著安。
“我有自己的計劃,教授。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提前把我關於伏地魔的記憶留一份讓勒梅先生轉交給你,但我需要鳳凰。”安迎著鄧布利多的眼神,沒有遲疑。
鄧布利多確認安是鐵了心要找一隻鳳凰後,對站在他肩上的福克斯說:“福克斯走一趟吧,看看他能不能引來奇跡。”
巴黎的小屋裏,金和赫敏都開始思考安和鄧布利多的對話。
“我可以去為奎妮獻祭生命。”金首先開口。
“你這副身體可禁不住鳳凰的火焰。”在安看來,這種試煉極為殘酷,需要的獻祭者也必須是頂尖。一個前程錦繡的人卻願意為與他毫不相關者放棄生命,這或許就是鳳凰尋找的高潔靈魂。
“你不會想自己被鳳凰火燃燒吧?”赫敏雙手緊握,她很不想從安的嘴裏得到肯定答複。
“沒事的,我自有辦法。”
盡管安再三保證,赫敏還是不放心,在她眼裏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太愛用自己的生命冒險了。
室內出現一團火焰,福克斯嘹亮地鳴叫從火中飛出。它扇動翅膀,火焰化作一道光烙印在安的胸口。
“這就是鳳凰的印記,”鄧布利多讓安將胸口露出,心髒的位置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標記,“這隻是看有沒有鳳凰願意來給予你試煉的機會,這是第一步,當然大部分人第一步就失敗了。”
“我該怎麽做?”
“拿出魔杖指著印記,說一段誓詞,我想印記會教你如何說的。”
安照做,將魔杖指著心口,一段段話語在他腦海出現。
“我,鳳凰的召喚者,
願以自己生命挽救一位無辜者性命,
此行無關血緣、無關利益,
隻為心中仁義,
此心鳳凰火焰見證。”
隨著誓言不斷說出,安心口的鳳凰印記活了過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它的鳴叫。福克斯同樣在空中盤旋,鳴叫附和著。房間內的溫度不斷上升,安胸口的皮膚開始泛紅,他感覺那塊地方被火焰灼燒。
“唳~”
一隻鳳凰從安的心口飛出,與福克斯不同,它的頭上也長著赤紅的翎羽,尾羽上的花紋也更加絢麗,與安心中的鳳凰形象更接近。
新出現的鳳凰高興地和福克斯在空中追逐,追了一會,那隻鳳凰落在一處椅背上。
“就是你呼喚我?”一個悅耳的女聲從鳳凰嘴中傳出。
“你會說話!”赫敏再三確認自己沒聽錯。
“鳳凰比大部分人類都聰明,學習你們的語言自然不成問題。”
“那為什麽福克斯不會?”安問,招來了福克斯示威性地啄擊。
“這隻是我的特殊興趣,其他鳳凰自然不會。你們可以叫我‘鳳’,剛從東麵學到的名字。”鳳揚起腦袋十分高傲。
“那麽鳳,我想接受試煉來救人。”
“哦,對,試煉。已經太久沒人發出這個請求了,或者就是發出請求卻連一個鳳凰感應不到的蠢蛋。”鳳的嘴真是好不留情。
“讓我回憶一下,這試煉的過程是怎麽來著,抱歉我也沒試過,得回憶一下。”
安忽然覺得這隻鳳凰不會是因為同類過少,才學人話找人去聊天吧。
“有了,”鳳飛了起來,在安的心口抓了一道,鮮血流出。鳳的嘴中同樣飛出一滴血,與安的血液在空中融合,就像烹製魔藥一樣,最後變成了一把血紅的羽毛。
“當你想進行試煉時,將羽毛插進心髒,然後將你的血獻給你想救的人。”鳳看到了赫敏和金難看的臉色,寬慰道:“放心,羽毛對心髒沒什麽傷害,一般人都是被試煉燒死的。”
赫敏聽完擔憂更盛,“安,我們再找找其他辦法?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奎妮救回來。”
“當然,我隻是把這個當作解決默默然備用方案。”安將羽毛收起,並且乖巧地表示自己接下來都會待在赫敏的視線裏。
第二天早上,金休息了一晚,臉色好了許多。她走到了樓下,赫敏、安、尼可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金,早上好,看你昨天太累了,就沒喊你。來嚐嚐剛煎的蛋。”赫敏熱情地給金拉開了座位,她實在太想幫助這個苦命的女孩了。
“這在我六百年來吃過的早餐裏,絕對算得上頂尖。”尼可誇讚道。
“多謝誇獎,我的手藝隻是不差罷了。”
金叉起一塊培根和煎蛋一起送入嘴中,不管是蛋還是培根都煎的恰到好處,又脆又香。馬戲團裏從未嚐過的美味讓她食指大動,很快就消滅了盤中的兩人份早餐。
“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奎妮。”金擦完嘴,就迫不及待地問,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己妹妹的安危。
安在地圖上圈出了那個醫院的地址,“奎妮被送到了這裏,但四天過去,如果他們看上了她體內的默默然的力量就會早早把她運出去,她的性命應該是無礙的,默默然脫離了寄宿者價值會降低。”
“金,你就待在這個地方,去醫院尋找線索的人數越少越好,”安看到赫敏已經握住了魔杖,他立馬說道:“赫敏和我一起,我需要個幫手。”
赫敏開心地笑了起來,也不忘安撫金的擔心。
安舉起了手臂,對著站在櫃子上居高臨下的鳳說道:“能送我們一程嗎?”
鳳從櫃子上飛下,直接站在了安的腦袋上,“雖然不願意被當成交通工具,但作為試煉的見證者我還是有義務一直陪著你的。”
赫敏抓住安的手,二人被火焰席卷,在一個小巷出現。
“你就在這兒待著,看著鳳。”安將自己腦袋上的鳳轉移到赫敏的頭上,順手將自己的身高提升。
“那我和待在安全屋裏有什麽不一樣?”赫敏不服。
“確保退路是一份重要的工作,我隻敢交給我最信任的人。”安用神鋒無影將自己的手劃開。
“我不是平,說幾句好話就能騙我,”赫敏看著安不停流血的傷口,詫異地問,“你這是幹什麽?”
“沒點傷怎麽去醫院?”安將身上的衣服變成一套長袖黑風衣,遮住臉龐朝街角的一個看起來廢棄的鐵門走去。
他拿魔杖敲敲鐵門,低聲說:“納賽利?”
鐵門上露出一雙眼睛打量著安,“你是來治療的?你知道規矩吧。”
安用手指夾住一枚銀西可從門縫塞了過去,順便展示了手上的傷口。
“嗯,奇怪,從沒見過的魔法造成的傷口,是黑魔法?”門裏的人仔細觀察傷口卻看不出什麽,“進來吧,治療費另算。”
鐵門打開,安進入屋內,空間比外麵看起來大些,各種藥材成列在牆角,中間是一張病床。這裏隻有一個醫生,他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滿臉傷疤,比起醫生更像個落魄殺手或者退伍老兵。安也確認對方和他記憶裏見過的醫生一樣。
“來,把手放這兒讓我好好看看。”醫生拿著魔杖打光,想仔細瞧瞧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看到那隻手上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立刻意識到了不妙,想起身已經晚了,他動不了了。
“納賽利醫生,請你放輕鬆,不要想著去碰桌子下的那顆火灰蛇蛋,我敢保證你的手腳會比蛋更快燃燒。”安將納賽利手中的魔杖取下,不急不緩地說:“四天前,有一個女孩被留在了這兒,我想知道她的下落,得到答案後,我會用遺忘咒讓你忘記,這樣你也什麽都不知道。”
“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明白?”安使用攝神取念看看對方有沒有說謊。
“明白。”納賽利知道自己這次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