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鳳凰
二人等到客人基本散場,馬戲團的人還在收拾東西時,溜到了休息區的一個帳篷前,在那裏他們找到了在一扇鐵門內匍伏在地的血咒少女。
“你好,”安試著喚醒對方,可是她並沒有回應。見呼喚無果,安將嗅嗅丟進了去。嗅嗅在女孩的頭上來回踩了幾腳,依然沒有把她鬧醒。
“阿拉霍洞開。”赫敏直接掏出魔杖開門,但門上也有保護魔咒。
“還是我來吧,無聲無息。”
安一腳踹開鐵門,徑直走到昏迷的女孩身邊,將她扶起查看。沒什麽大礙,隻是因為變身太過疲憊而昏倒。
安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放在女孩的鼻子下晃了晃。
“咳,”女孩一下子醒了過來,“你是誰?”
安將掛墜展示給她看,“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
“你是來履行約定的!”原本還很虛弱的女孩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抓緊了安的手,“奎妮現在有危險,你得去救她!”
“冷靜些,你說的約定是什麽?奎妮又是誰?”安擔心這個虛弱的女孩因為心率過快又暈過去,將問題一個個提出。
“奎妮是我妹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在馬戲團認識。”女孩將胸前的一個掛墜打開,裏麵是一張拚接起來的大頭照,看起來是從馬戲團海報上剪下來的。一個少女看起來年長些,應該就是阿刻羅伊德斯;另一個小女孩有一頭金發披散在肩上。
安覺得自己見過這個女孩,但他卻怎麽也記不起來。
“兩年前,有一個人找到了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和奎妮。讓我們保管,當遇到一個持有三角豎線標記的人,就將這個給他,”女孩展開手掌,一個半圓弧線從她手掌飛起,兩個掛墜自動結合,看起來隻剩下最後的半圓。
“當我們完成任務,那個人會實現我們兩個願望。”女孩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番話,好像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阿刻羅伊德斯小姐,我現在帶你走,你有什麽要帶的東西嗎?”
“我叫金·克雷登斯,那個名字是馬戲團長強加給我的。我沒什麽東西要帶走。隻是前幾天奎妮發病了,她被團長帶走就沒回來過。團長說她死了,但我能感覺到沒有,你一定要救救她!”金越發激動。
“昏昏倒地。”
安覺得這樣下去金可能會出事,就直接讓她平靜一會。
“你能帶她回去嗎?”安回頭詢問赫敏。
赫敏點點頭,“那你去做什麽?”
“我去找馬戲團長聊聊。”安將金抱起,這才發現這個女孩輕的不可思議,就像羽毛一樣。
將金交給赫敏後,安就靜坐在帳篷裏等馬戲團長的到來。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哈哈的大笑聲,聽起來那個大漢今天賺了許多。
“你是誰?”大漢走進帳篷一眼就看見了穿著黑袍的安。
“無聲無息、統統石化、攝神取念。”
安沒給他喊叫的機會,直接石化查看記憶。接收拉文克勞的智慧後,安已經能熟練地讀取記憶。瀏覽過了一幕幕後,他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三天前,奎妮突然病倒不起,大漢雖然嫌麻煩,但他還是得為馬戲團的人員負責,於是將奎妮帶去法國當地的魔法醫院看病。他肯定不會為奎妮花費過多,去的醫院也就不是什麽正規醫院,醫生檢查後直接斷言沒救了。
大漢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他想著回去就再養幾天,讓那孩子走的快樂點。隻是醫院以奎妮身上有傳染病為由禁止大漢帶走她,最後甚至喊來了敖羅。那時候大漢哪還不明白,這家黑醫院想搶人啊,隻是對方明顯在法國魔法部也有人,他一個流浪馬戲團的團長萬萬不可能與之匹敵,隻好灰溜溜地回到馬戲團,說奎妮已經死了。
“桑妮。”在團長的記憶裏,安仔細觀察了奎妮的長相,一個名字下意識地從他嘴裏說出。那是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去救她,不惜代價。
“一忘皆空~”
安消除了團長的記憶,很快回到了安全屋,這事涉及到法國魔法部,他得多做些準備。
進入小屋,一個頭發花白,瘦骨嶙峋的老人微微顫顫地坐下,赫敏在一旁很擔心地看著,但又不敢上前攙扶。
“哦,你就是阿不思最近經常提起的安·潘吧,我是尼可·勒梅,也是這座安全屋的主人。”老人笑眯眯地想站起身握手。
安連忙趕過去握住他的手,讓這位六百歲的長者別亂動,免得散架了。
“哢嚓”
一聲脆響,是尼可骨頭的聲音,安立刻收回了手。
“沒關係,我習慣了。”尼可縮著手,他看了看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金說:“血魔咒使用過多,不過她還年輕,症狀還不會太嚴重,調理一陣就好了。”
“謝謝您,勒梅先生。”安自然是相信這位煉金大師的,接著他把自己從馬戲團長那看到的記憶描述給赫敏和尼可聽,期望從這個魔法界傳奇那兒得到些幫助。
“嗯,人口販賣這種事魔法部早就禁止了,當然那些純血家族還是會幹一些。”尼可說。
“您的意思是我把事情鬧大,他們會擔心魔法部介入?”
“這得看那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奇異的地方,這樣才能推測他們願意付出多少代價。”尼可謹慎地補充。
“奎妮是默然者。”昏睡的金已經醒來,剛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兩年前,那個人將奎妮的默默然壓製,這也是我相信他的原因。”
“默然者?”赫敏大概是在場唯一不了解的人。
“在巫師年輕時,受到物理或精神上的折磨,壓抑自己的魔力導致了一種強大的黑暗寄生生物默默然。”安解釋道。
“她多少歲了?”
“今年大概要十歲了。”
“危險了。”尼可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在巴黎這個人口密集的城市,一個默默然能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為什麽?”赫敏大概明白了奎妮到底有什麽問題。
“默然者很難活過十歲。”安思考著如何讓那個女孩活下去,現在不僅要去救她,還要幫她壓製住默默然。
“就沒有例外嗎?”赫敏沒意識到默默然到底多強,隻是擔心著奎妮的安危。
“例外?對,有一個成年的默然者,克雷登斯·巴瑞波恩,”安大腦飛速轉動,猜測著克雷登斯為何能活過十歲,“鄧布利多,鳳凰!”
一道靈光閃過,安有了一個猜測,“勒梅先生,您能聯係到鄧布利多教授嗎?”
“當然,”尼可想著起身,赫敏擔心他半路摔著了,代他去把藏在客廳畫像後的一本書拿來。
尼可翻開書頁,灰塵四溢,他扇了扇灰塵,“不好意思,太久沒用這東西聯係老朋友了。”
“啊,在這兒,他正好在。”尼可翻到一頁,畫框裏正是在飲茶的鄧布利多,“阿不思,你的兩位學生到我這了。”說著把畫框對準安和赫敏。
“安,你好啊,格蘭傑小姐也在啊,巴黎之旅享受的怎麽樣?”鄧布利多心情不錯,“我還記得布斯巴頓···”
“教授,你知道克雷登斯是怎麽活過十歲的嗎?”安打斷他的回憶,“或者說奧睿利烏斯·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