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選擇
最中心的部分，蓮花形狀的足有六瓣的有巴掌厚的鐵塊在四周，中心位置上，是一臉黑色漩渦。
旁邊的蓮花鐵皮陸知能看清，唯獨中間部分她是如何也看不清，漆黑的一團，久久看著，如同有巨大吸引力，把人引過去揉碎。
陸知的眼睛突然捂住，右恒說道：“不要看太久，那東西有古怪。”
陸知扒開他的手，這時在他們左側的小島上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群人，兩個人下意識蹲下。
陸知：“他們是誰？”
右恒：“沒看清，我們這裏隔得遠，他們看不到。”
“那你蹲下做什麽？”陸知歪頭說道。
“陛下不也蹲了？”右恒說道。
“你拉的。”陸知一本正經說。
“我閑的。”右恒更理所應當道。
等他們再起來時，人群已經走到中間的蓮花部分，從他們的角度下，下麵的人實在太小，根本看不清楚。
陸知突然感覺到背後有東西半貼上來，她瞬間扭頭，“你做什麽！”
右恒不明所以，“看他們啊。”他不解，片刻後明白，解釋道：“這裏太窄了，隻能這樣。”
陸知低頭一看，的確，她兩隻腳都有些站不穩，更別提身後的右恒了，他還沒有扶的。
可陸知還是不自在，轉移注意力在前麵。
人群在蓮花花瓣前，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什麽，在開口的在最前麵，陸知眯起眼睛看了好半天，也看不清那人是誰。
“下麵那個不是祭司嗎？”
陸知扭頭驚道：“你看得清？”
右恒搖頭，“看不太清，隻是那身影太熟悉，費力些也能看出來是陛下。”
“他們在說什麽？”
“……”右恒突然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陸知，“聽得清的不是人。”
那邊又來了幾個人，在一群人簇擁下，一個穿著皇帝朝服的走出來，關鍵是他頭上的冕旒晃動實在顯眼，是拓拔揚篾無疑。
第一次看到出來陸從亦之外的人帶冕旒，陸知心裏有些奇怪，覺得刺眼。
右恒像是毫無察覺，已經下去了，陸知繼續看著，他們在下麵又聽了那個“陸從樾”說了好些。
拓拔揚篾走上前把冕旒摘下，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磕了好幾個響頭，起身把袍子一脫，然後手放在頭頂，不久後，一層皮一樣的東西從他身上剝離。
陸知不再看，低頭道：“拓拔揚篾在撕皮！”
右恒不以為意，“我說的是真的吧，陛下總該相信了吧？”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不知道。”右恒問道：“他們脫皮之後做了什麽？”
“沒有，走了。”
“走了？”
右恒爬上來一看，果真不見人影了，完全摸不著頭腦。
陸知：“外麵天亮了，糾結這些沒有意義，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把我弄出去的好。”
“此處就是出去的關鍵。”
他接著說，“中間位置的所有東西升降全靠水，每日定時灌水出水，可維持水位持平，所以此處會有一個出水口，這便是出去的關鍵。”
陸知有些懼怕下水 了，問道：“沒有其他法子了嗎？隻能下水？這仙廬的防禦就如此強？”
“怕水嗎？”右恒問道。
“誰說的。”陸知嘴硬道。
“想想辦法總會有的，隻是需要從長計議，這仙廬全城封閉，就是拓拔揚篾也沒理由出去。”右恒說道。
陸知：“沒時間了吧，等他們走了我們便下去找出路。”
右恒沒說話，算是默認，陸知沒再看那邊是什麽情形，她腦袋沉重，昏昏欲睡，完全沒有精力了。
一夜驚險，隻睡了一個時辰，體力已經達到極限，現在全身酸軟無力。
“你睡吧，我來守。”右恒輕聲說道。
陸知靠在石塊上，已經沒有力氣回應，困意洶湧澎湃，閉上眼睛直接睡去。
右恒坐在她身邊，察覺到她逐漸平穩順暢的呼吸，輕手輕腳撩開褲腿，上麵有個拳頭大的傷口，血已經變成黑色，還有不少沙礫黏在上麵。
他來到暗河邊很熟練的處理傷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表情冷漠。
濕法貼在臉上，越顯皮膚不健康的白皙，暗紅色的衣服在此刻更顯得妖異非常。
陸知睡得很深，全然沒有意識到右恒的手正在她臉上來回撫摸，右恒覺得力度不夠，還順手掐了一把。
她嘟囔嘴，手隨意一掃換了個方向又繼續睡下。
“累了就這麽乖，不怕我對你動手動腳嗎。”右恒自言自語說著。
他爬上石塊，露頭看著下麵，一群人在還在那集中，為首的“陸從樾”不知在說什麽。
脫了件外衣披在陸知身上，此處隱蔽，不太可能會有人發現，他簡單收拾一下，偷了陸知的匕首，又重新下水。
熟睡的陸知全然不知道發生什麽。
右恒順著河流遊到對麵的岸上，在他們他們下來的出口處等候，頭發不斷滴水，溫度驟然降低，他有些熬不住了，開始偏頭往一邊擠幹水分。
於是 ，宋簫一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右恒很是妖嬈的撫摸著自己的長發，詭異至極。
宋簫一順著河流而下，砸入河中，遊到對岸，右恒也看到他了。
宋簫一率先開口，語氣不善，：“她呢？”
右恒不答，反而問：“李懸呢？”
“死了，你要找他就下黃泉自己尋。”宋簫一冷冷道。
眼睛往四周掃，忽然聽到遠處的傳來的念經聲。
“聽到了嗎，人在哪。”
宋簫一：“不是她，另外一個，別跟我裝蒜。”
“誰裝了？不就一個陸從樾嗎？你還要找誰？ ”
宋簫一不在和他繞圈子，拔劍抵住他的脖子，“在哪？”
右恒收起笑臉，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毫不示弱，“你若真關心她怎麽這幾日不管不顧，她這幾日有多狼狽你可知。”
“輪不到你來說教，早想把你殺了，今日正是好機會。”
“你盡管殺，等我死了，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宋簫一一用力，右恒本愈合止血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絲，“你最好老實交代，殺你比捏碎螞蟻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