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深入虎穴
“哎呀！清歡！你打我幹什麽！”小茹吃痛的叫了一聲，又不滿的回頭看著清歡，小聲抱怨了一句。
“你還好意思問我？小姐是主子，你怎麽可以過問小姐的事情呢？我都提醒了你多少次了！”清歡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讚同的看著小茹。
“嗬，不礙事，司文元叫我過去隻是想要商議我和二皇子的婚事罷了，他隻是將我當做了升官攬權的籌碼，又有什麽不可以說的？”
司子嫿冷笑一聲，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的茶水，又兀自坐到床邊。
“什麽？婚事！而且還是和二皇子的？”小茹驚愕的看著司子嫿，滿眼不可置信，就連一向沉穩的清歡也失了平日的冷靜，竟然錯手將手裏的茶壺打翻了。
茶壺的水立刻就蔓延出來，將半張桌子都弄濕了，清歡連忙用帕子擦拭桌子，又忙跟司子嫿請罪：“小姐，都怪奴婢笨手笨腳的，驚擾了小姐。”
“不打緊。”司子嫿隨意的說道，根本就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裏：“你也不必太過拘謹、”
“可是小姐，你當真要嫁給二皇子了嗎？奴婢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好人，反倒像別有用心之人！”小茹已經回過神來了，她覺得司文元這個決定簡直就是將司子嫿往火坑裏推去，所以在抱怨東方信的時候，也不忘記將司文元都給帶上了。
清歡也讚同的點了點頭，她努力回想起和東方信為數不多的見麵，不知道怎麽的，她總覺得東方信的每一個笑容都不曾直達眼底，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都像是提前仔細斟酌過一樣。
“小姐，您想一想，之前那麽多時間和機會，二皇子都沒有提過提親的事情，可是等小姐救治了很多人，名聲上去了，又和定國候他們重歸於好的時候，二皇子就跳出來要提親了！這件事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小姐你可不要被她哄騙了！”
清歡越想越覺得東方信是個不靠譜的，真心實意的奉勸司子嫿。
看著這兩個這麽為自己著想的丫鬟，司子嫿的心裏也湧起了一絲暖流，剛才在司文元哪兒受得氣也削減了不少。
“放心吧，我也沒打算同意這門親事，現在不過是緩兵之計，我暫時需要用東方信而已。”
司子嫿想了想，又對清歡他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解釋完，又衝他們無所謂的笑了笑，想要安撫她們的著急。
“這就好，隻要小姐不是想嫁給二皇子就沒關係了。”小茹就像是劫後餘生一樣，長籲了一口氣，又安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現在距離東方望出征已經過了有好幾天了，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反正這幾天的示好也能打消東方信一部分的戒心了，明天再上一劑猛藥，無比要找到他和蠻夷接觸的證據還有詳細的條件。
若是找不到，也要盡快找一個不會讓人其一的借口堵住司文元的嘴以及打斷他想將自己許配給東方信聯姻的心思。
正好，第二日的時候，東方信就登門拜訪了，司文元十分熱情的接待了他，一看到他到場了，立刻就殷切的將他帶到書房議事了。
東方信和司文元一回去書房，司子嫿就將手背到後麵去，對著暗衛隱匿的角落做了一個暗示性的動作，子葉立馬就會意的跟在了司文元和東方信的後麵了。
自從司子渠被貶官在家反省的時候，大夫人就稱病一直沒有露麵了，老夫人也隻是在前廳靜坐了片刻，就趕回院子去抄寫佛經了，換言之，還剩在前廳的人也就隻有司子嫿和司寒水了。
剛才看到東方信溫柔體貼的對待司子嫿時，司寒水的心口就像被無數的細針紮過一樣，更別說她看到東方信的視線一直沒從司子嫿的身上移開過了。
這一幕幕的曖昧畫麵叫司寒水如坐針氈，如論她怎麽咬牙隱忍，心口還是忍不住鈍鈍的疼，哪怕是輕輕吸一口氣，胸口都是酸澀不已。
“大姐可真是幸運。”司寒水終究是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則是飽含了不甘心和嫉妒。
“哦？”司子嫿當然明白司寒水指的是什麽意思，可她偏偏不懂裝懂，就是不讓司寒水稱心如意：“四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不妨直說？”
“大姐還要裝傻充愣嗎！我就不信大姐你不知道二皇子今天過來所為何事！你也未免太過厚臉皮了！好事處處占盡便宜，還要來裝模作樣！也不知道二皇子怎麽會看上你的！”
司寒水果然被司子嫿不鹹不淡的態度給激怒了，忍不住一口氣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滿和憤恨，話音剛落呢，司寒水立刻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那些酸話，她立刻就驚慌失措的看著司子嫿。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昨夜吹風受了寒，腦子也糊塗了，才會說出那句話，大姐不要介意。”
“不會，我怎麽會介意呢？我和四妹是一家人，不是嗎？”司子嫿輕笑一聲，玩味的眯眼盯著司寒水看。
她剛剛還在猶豫怎麽將自己摘幹淨呢，現在司寒水冒出來了，她倒是想到了一個金蟬脫殼的好辦法。
不過，司子嫿還是故意逗弄司寒水，看到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才故意陰測測的接話：“原本我也不是非二皇子不嫁的，說實話，我對二皇子也沒什麽興趣，不過既然四妹你喜歡的話，我自然就喜歡了。”
司子嫿說完，又側身十分囂張的睨了司寒水一眼，等看到對方眼睛裏冒出了無數火光時，她才不屑的輕笑一聲，聲音裏也充滿了挑釁：“隻要是你看上的，我都要將他們搶到自己的手中來，我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四妹這麽善良大度，想必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小事情的吧？是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