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走漏風聲
“你！”聞言，司寒水的整張小臉都給氣紅了，她原本是端起了茶杯想要喝茶的，如今被氣得，隻一直捏著杯沿，連裏邊的茶水都跟著她的動作顫抖起來了。
“大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司寒水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話，一雙勾人的杏眼幾乎要瞪得裂開了。
“就是欺負你，如何？我是嫡女，你是庶出，我是長姐，你是幺妹，照理說，你處處低我一頭，何時輪到你在我的頭上撒野了？你平日不是總說我愛仗勢欺人嗎？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麽才叫仗勢欺人！”
司子嫿根本就不用顧忌司寒水，看到她因為自己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心情反而更加美麗了，要不是司文元和東方信隨時會回來，她還真不滿足於隻是和司寒水打打嘴仗。
“你！你！”司寒水被氣得一張小嘴張張合合好幾次了，愣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茹，看不到四小姐被噎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嗎？還不去給她倒一杯茶？”司子嫿見狀，隻是不鹹不淡的吩咐小茹。
小茹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司子嫿是要給司寒水下馬威，便麻溜的拿著茶壺上前一步，對著司寒水手裏的杯子就斟茶了，直到茶水滿得溢出來了，小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又搶在司寒水發怒之前，歉意的說道、
“哎呀！四小姐！奴婢粗手粗腳的！大小姐的院子裏又有那麽多丫鬟，奴婢想插手都沒地方，所以也沒替人斟茶倒水過，不如四小姐還是讓瀟兒來服侍你吧！她事無巨細全部包攬，一定會讓四小姐滿意的。”
小茹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故意刺激司寒水，在她的傷口上不斷的撒鹽，誰不知道除了司子嫿院子裏有不定量的丫鬟，她們這些庶出的小姐就隻有一個貼身丫鬟還有一個粗使丫鬟了。
小茹表麵上說自己笨手笨腳的，實際上就是在炫耀她什麽事也不用做，幾乎比她一個庶小姐還要風光。
“四妹自小就以善良著稱的，又怎麽會怪罪你呢？四妹，你說對吧？”司子嫿無害的看了司寒水一眼，假裝沒有看到她滿臉的恨意。
“嗬嗬，大姐見外了，這是你的丫鬟，我又怎麽敢生氣呢？”司寒水艱難的從牙縫裏一蹦出了這句話，又在暗中指出不是她不生氣，而是不敢生氣。
不然她還能怎麽樣？司子嫿已經快一步的將她善良這種話搬出來了，一旦她和小茹計較，那這傳言就是作偽的，司寒水敢打包票，一旦她對小茹動手了，她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就在此時，東方信已經和司文元交談好，交換了彼此想要聯姻的意思，他才從書房裏出來，看到司子嫿和司寒水都是言笑晏晏的，東方信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麽，不過是和四妹閑話家常而已，二皇子不會感興趣的。”司子嫿輕笑一聲，胡亂找了一個借口。
“既如此，不如我帶你出去泛舟？我已經得到你父親的準許了。”東方信溫柔的開口。，又期待的看著司子嫿，等著她的回答。
“好啊。”司子嫿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了，她用餘光看到了一旁一臉期待的司寒水，心裏又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司子嫿勾起唇角，看著司寒水問道：“誒？四妹？你適才不是說也想出去走一走嗎？不如我們一同出去泛舟？二皇子你看呢？”
“當然沒問題，多一個人也更加熱鬧。”東方信大度的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司寒水則是被這個驚喜砸暈了，她根本沒有想到司子嫿還會給自己這個機會的！她聽到東方信要帶司子嫿出去玩的時候，確實很想去，可是她深知司子嫿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報任何希望。
現在驟然聽到司子嫿說要帶上自己，她立刻就懵了，反應過來後，又馬上點頭，可是還不等她開口說自己願意去的時候，司子嫿便一臉苦惱的率先開口了。
“看我提的這是什麽提議？我明知道四妹你孝順祖母，每日都會抄寫經書替祖母祈福，也是一日都不曾斷過的，真是可惜了。”
司子嫿聲音裏夾雜著一絲不忍，卻在東方信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朝司寒水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過去，司寒水樂極生悲，差點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東方信原本隻想邀請司子嫿出去，增進二人的感情，所以聽到司寒水沒空過去的時候，也沒有多挽留，而是了然的點了點頭，又隨口稱讚了一句：“司四小姐果真孝順。”
頓了頓，東方信又扭頭看著司子嫿：“既然這次無緣，那我們下次再帶上你的四妹吧，子嫿，我們走吧。”
東方信說完，甚至連一抹多餘的目光都沒有給司寒水，就率先提步走了出去了，司子嫿緊隨其後，在踏出門檻的時候，又故意回頭衝司寒水揶揄的笑了笑，看到對方黑沉的臉色事，她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一臉乖巧的跟在東方信的身後。
不過到最後，東方信說的泛舟也沒有實現，他帶著司子嫿才剛剛到了鏡湖，就接到了皇上的急召，當下就趕了回去，就連告辭都是匆匆忙忙的。
司子嫿等到東方信的背影都消失了得一幹二淨的時候，才吩咐躲在一邊的子葉出來。
“你剛才在書房偷聽到什麽了？”司子嫿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司丞相和二皇子在商議你們的婚事，而且司丞相親口承諾了，隻要二皇子娶了你，他就會盡心盡力的輔佐二皇子。”
子葉不敢隱瞞，將自己聽到的信息事無巨細的一一說了出來。
“嗯，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麽異樣？”司子嫿已經知道他們打算聯姻的消息了，她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新的消息，所以她繼續追問。
子葉卻是搖了搖頭：“司丞相和二皇子都沒有再說別的事情了。”
“沒說其他的嗎？”司子嫿沉吟片刻，又了然的點點頭，做了一個示意子葉退下的手勢，一邊暗自琢磨司文元和東方信，一邊坐上回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