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選擇站哪邊
“因為他懟不過自己的同類，隻能向更弱小的你下手。”血骸把藥劑倒進水杯裏，輕輕晃著水杯稀釋藥劑。
“我應該學習控製萬眼的低語，它的上限很高，可以輕易地超越能量的攻擊效果。但它們不聽我的命令，還需要通過掠奪他人的時間來支付力量，”淩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沮喪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我不想犧牲他人。”
“你可以選擇犧牲自己，”血骸啜了一口藥水，醉醺醺地迷離著眼神，“劑量不夠了……唉，我全部都倒完了……我記得廚房裏還有一瓶。”
“你在喝什麽？”淩原皺起眉頭，好奇地問道。
“直擊靈魂的致幻藥劑，可以讓我在深度睡眠中度過一個平靜的晚上，這樣我就可以精神抖擻地參加第二天的建國大典。”
血骸裹著被子，嘟囔著翻身下床，碎步離開房間，前往廚房。
“你就不怕喝多睡過了？”淩原跟著血骸行走，不小心一腳踩到被子一角，整張被子立刻順滑地從血骸身表溜下，露出白花花的肉體。
“啊！你在幹什麽！”
血骸驚恐萬狀地捂住自己的後體，蹲下身子慌忙撿起被子，重新披上。
“我不是故意的，”淩原笑嘻嘻地閉上眼睛，“請原諒我。”
“我會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調製藥藥品的劑量，”血骸一蹦一跳地進入廚房，翻箱倒櫃尋找著他心愛的致幻劑，“絕對不會遲到。”
“給我也來點吧，我每天晚上都徹夜難眠，晚上失眠，早上就昏昏欲睡，我都不知道優莎娜幹了啥，”淩原瞧了一眼窗外的夕陽餘燼，黯然神傷言道，“但我不能在開國大典上打瞌睡。”
“全部包在我身上！”血骸心花怒放地從雜物堆中取出藥劑，將藥劑倒進兩個水杯裏，“我保證你一覺睡到天亮！喝吧！”
血骸將杯子遞給淩原，淩原猶豫不決地打量一杯又綠又紫的液體。
【這是什麽？你不要亂喝血骸製作的黑暗飲品，】優莎娜憂心忡忡地在淩原腦海中快語，【前天他送我一杯奶茶，我喝了之後去廁所裏嘔吐了整整一個小時！】
{我隻是想睡一個安穩覺，我可不想錯過開國大典。}
淩原咬住杯沿，仰起頭將藥劑一飲而盡。
他回味無窮地咂嘴，藥劑甜中帶酸，比他想象的要好喝。
“為什麽沒有效果？我的大腦還是非常清醒，沒有一絲倦意。”淩原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迷惑地摸摸頭。
“不可能，難道說過期了嗎？我不會計算錯劑量，你把我這杯也喝了吧。”血骸難以置信地將另一個杯子遞給淩原。
淩原不假思索地大口喝光美味的飲料，他舒暢地長嗟歎一聲。
“太好喝了，我還要！”淩原興奮地將空杯子塞給血骸。
【淩原……你……你喝了什麽玩意……】
優莎娜的聲音慢慢淡去，她呻吟一聲，不省人事地昏睡過去。
“我知道問題所在了！這個藥劑作用於靈魂，”血骸喜出望外地一拍手掌，“它作用的對象是優莎娜。”
“優莎娜！？”
淩原呆若木雞地撓著頭發。
他與血骸麵麵相覷，血骸莫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我會盡快製作解藥，”血骸莞爾一笑，“在這之前，你隻能先去找噩暗，他會告訴你開國大典的流程。”
“你是故意的吧。”淩原窩火地撇嘴。
“我隻是想讓你重新振奮起來，自從你從謬十六回來，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五天後，你要以暗之帝國皇帝身份去自由聯合總部環桑，商談加入自由聯合的事宜，”血骸忍俊不禁憋住笑容，“優莎娜的殘忍獨裁需要你來平衡。”
“你果然是故意的！”淩原氣急敗壞地揮出拳頭，砸在血骸的胸口上。
淩原臨走前，血骸還把提神藥丸塞進淩原的口袋裏，囑托他一定要盡早吃下去。
淩原萬念俱灰地來到政府辦公大樓，他本想指望血骸的致幻劑安睡一覺，沒想到被血骸陰差陽錯地坑到優莎娜，還連帶上自己。
天色已黑，首都內散播著點點燈光，政府大樓內燈火通明，人們都在加班加點準備著帝國成立的偉大日子。
在噩暗的辦公室內，這名魔精靈正在與金權絲扶手密語，焦慮交流著明天開國大典的參加人數。
“你們還在這工作？”淩原輕輕關上辦公室門，躡手躡腳走向他們。
“淩原？你怎麽會大駕光臨？”金權絲自從永夜之城一別後，第一次見到淩原，“他們說你生病了。我本來想去探望你的，但每次都遇到凶巴巴的優莎娜，每次見到她，我就渾身不舒服……”
“我沒有生病，我隻是心事太多，徹夜失眠，”淩原吸了吸鼻子，精神渙散坐在沙發上，“你們在聊什麽？”
“優莎娜想要一片黑乎乎的民眾在開國大典上為她歡呼雀躍，”金權絲苦悶用胳膊撐住下巴，“但首都的人根本不夠。我隻能用運輸船把永夜之城的居民都拉到首都參加開國大典。”
“她還幹了這種獨裁的事情？”淩原驚愕地斜躺在沙發上。
“沒有你勸說她，誰都不敢管她，”噩暗扒拉著鬆弛的臉，黑珠子被濃厚的黑眼圈包圍，“她隻會聽你的。”
“你應該跟我說一聲。明天可能由我來負責開國大典，”淩原邊說邊閉上眼睛，“我需要提前知道什麽嗎？”
“到時候你跟著我走就好。”噩暗微微一笑。
“有演講稿嗎？”淩原安詳著將抱枕放在頭上，遮住雙眼。
“我還在寫呢，”金權絲絕望地哀嚎，“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我從來不寫演講稿，演講的時候都是信手拈來，胡說瞎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你是我們當中最會演講的人，金權絲，你從前好歹算一個頭領，”淩原鬱悶地挪開枕頭，側著頭看向金權絲，“你可以教教我怎麽演講嗎？”
“我有一本電子書，叫演講的藝術，”金權絲豎起手中的平板，向淩原上下挑動眉毛，“隻要你一晚上通讀這本書，我保證你可以速成偉大的演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