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會輕易與人結黨營私?
傅清歡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白日裏按部就班寸步不離的服侍在太後的身邊,給太後調養身子,晚上再回返到傅府。
能在太後身邊服侍的臣女,傅清歡是獨一份兒。就連公主戰玉凝都沒有這個資格,傅清歡的美差可謂是羨煞旁人。
事不過三日,皇上的人終於還是找上了傅清歡。
“傅大小姐,請您移步到養心殿,皇上召見。”
“勞煩公公不要讓此事煩擾到太後可好?”
太監會意點了點頭,傅清歡跟著他去了養心殿。
傅清歡麵聖,雖然麵色坦然但心中也還是有些波瀾。
剛一到了皇上的麵前,皇上戰翼便給傅清歡來了個下馬威。
“傅清歡,現在你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了,太後身邊的紅人,坐起事來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了!”
傅清歡一聽此話,立馬跪在聖上的麵前:“皇上,臣女是萬萬不敢的。”
見傅清歡惶恐模樣,戰翼又接著說:“你應該知道朕找你來是為了什麽?你心中有沒有鬼?”
戰翼的話更像是拷問。
傅清歡明目相望,自是假裝懵懂拖延:“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啊,臣女在宮中一向恪守本分的,也未曾……未曾有逾矩的呀?”
戰翼冷哼了一聲:“福居歸鳥圖的事沒完,朕若是認定是你,早就將你捉拿。今天找你來,是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說一句真話。這件事和你,和戰天淩到底是什麽關係?是不是你裏應外合放走了當天的刺客戰天淩?嗯?”
戰翼極具壓迫性的問詢,盡顯王者之風。
“回皇上的話,事情如何,臣女一概不知。但是臣女出現在那裏確實是巧合。偶遇刺客也是意外。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問問府上之人,我那日確實是偷偷的去了尋媚樓。”
“你敢拿你們傅家起誓嗎?”
“敢。”傅清歡抬頭看著戰翼,並說道:“皇上,傅家滿門忠烈,不敢胡為。臣女敢拿傅家起誓,福居歸鳥圖失竊一事,確實不關我的事,乃至傅家的事。句句屬實。”
“那也就是說,也不關淩兒的事了?”戰翼在試探她。
這要傅清歡如何答?
她三思之後,便說:“臣女和顯王殿下是交好,但不代表與之同心一體。傅家的所有都是朝廷和聖上給予的,這是絕對不敢忘的。臣女年紀小,不懂事。但唯一知道的,無論是百裏氏還是傅氏,都是朝廷的人,又怎會輕易與旁人結黨營私呢?”
“而且臣女也不希望因為我出現在尋媚樓一事,而讓皇上猜忌顯王。我是我,顯王是顯王。”
三言兩語,傅家摘了個幹幹淨淨。
戰翼見她小小年紀便能說出這樣識大體的話,雖心中對戰天淩疑慮不減,不全信傅清歡的話,麵子上倒也不會為難她。
“你倒是說得通透。朕其實也記得,無論是藥王百裏青還是玄寧郡主,他們的好在朕的心中曆曆如繪。你既然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朕願意給你一份信任,以後,可千萬別再去尋媚樓那種地方了!”
“臣女明白。”
“嗯,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
戰翼已經發話了,傅清歡遲遲不走,站在原地,似有話沒說完。
“你還有話?”
“不知皇上是否相信臣女剛剛所言。但福居歸鳥圖失竊一事臣女確實不是身在其中。至於顯王殿下.……臣女想要為他求情。”
“為什麽?”
“如果聖上有確鑿的證據證實是顯王所為,臣女不敢多說一句話。但若隻是因為臣女去了尋媚樓而懷疑到了他的身上,那就有點太冤枉他了。”
傅清歡見戰翼的眼中莫測複雜,又接著說:“顯王如何,皇上慧眼識人肯定不用臣女多做解釋。臣女要說的是私下裏的顯王殿下,他是非分明,禮賢下士,平易近人。與太子一向交好且尊重。最近一段時間,殿下最近總是去太子府,與太子惺惺相惜,共商國事,兄弟和睦,這是我所知道的。所以.……請皇上您不要懷疑顯王殿下了。臣女實屬多言,還請皇上千萬別怪罪。”
“他最近總去太子府?”
這是在為戰天淩開脫,還是在坐實了皇上心中的猜忌?
戰翼聽聞此言,表麵上是毫不在意,內心裏風起雲湧。
“朝堂之事,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看得懂的,你先下去吧。好好給太後調理身子,懂嗎?”
“懂。”
傅清歡心滿意足的離開。她之所以敢這麽說,根本不怕皇上去暗中調查詢問太子。
太子和戰天淩一向麵和心不和,豈會放棄這平白無故送上門誣陷戰天淩的機會?
在戰翼的眼中,顯王一向清高自傲,怎麽會突然與太子親近,多次出入太子府呢?
傅清歡的這些天真直言,無異於給聖上戰翼心中的這份猜忌加上了一把燎燎之火。
傅清歡從養心殿出來。就已經是臨近夕陽日落。
小六焦急的等在宮門口,已然多時。
“小姐,您可快些回去吧,咱們傅府可算是出了大事了。”
“怎麽了?”
“您且回去就知道了。”
傅府。
傅家上下,雞犬不寧。
今兒個下午,文姨娘的小兒子,傅虎上吐下瀉的,等到郎中來了之後才得知是誤食了瀉藥一類的毒藥,劑量更是不小,再多些就快要腸穿肚爛了。
問題來了,傅虎怎麽會誤食了瀉藥呢?
傅虎今年十歲,被文姨娘嬌慣的像頭驢一樣,體型養的橫肥,平時也是在院子裏橫行霸道,饞嘴得很。
文姨娘將這件事怪在了香姨娘的頭上,鬧得不可開交。傅清歡剛一進門,這倆娘們更是打得旁人都不敢插手。
文姨娘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香姨娘的臉上:“你這毒婦!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虎兒得老爺寵愛,所以才會害他的!你真是毒如蛇蠍!”
香姨娘雖然心有餘但力不足,怎麽鬥也鬥不過文姨娘,更何況府中上下,都是些拉偏架的。
“你莫要信口雌黃!我沒做過!”
“夥房的事一直都是你來掌管,如若不是你不滿意我對你的差遣分配,還會有誰對我的兒子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