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叔傅決奇
文姨娘猖狂至極,樁樁件件的事情依據拍在了香姨娘的麵前,讓香姨娘不可否認。
香姨娘平時也不是個善茬兒,唯獨被文姨娘壓著心裏不服多時,如今又出了這等事兒。
香姨娘委屈:“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不然,直接去老太太那兒理論便是!”
“老太太體弱,應該靜養。你如今還想要驚擾老太太?”
兩人爭吵不斷,傅清歡就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
文姨娘永遠上風,香姨娘百口莫辯。
就在此時,傅府的北苑那邊來了不速之客。
傅決奇,傅決初的親弟弟,也是傅清歡的二叔。
傅決奇與傅決初不同,此人華而不實,虛張聲勢。
早年間借著大哥傅決初的將軍身份,在朝中混了個一官半職,勉強度日。
後來傅決奇靠著油嘴滑舌,八麵玲瓏的行事風格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竟混上了太傅的官職,成了太子的老師。
肚子裏沒什麽墨水與見識,傅清歡至始至終都沒看出來她這個二叔到底有什麽真才實學。
傅家一個南苑,一個北苑,也算是最大程度的分家了。
因為老太太一直在南苑這邊,所以傅決奇總是帶著自己的女兒傅銀霜來南苑走動。
不曾想今天他怎麽過來了,難不成父親不在,傅決奇來主持公道嗎?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去北苑告知我們一聲?傅虎好歹也是傅家的小公子。”
傅決奇好大的陣仗,一副主持公道的家長模樣。
“二爺.……”
“二爺,煩請二爺能給我主持公道,老爺不在,我的孩兒竟如此被歹毒婦人暗害,差點丟了性命!”文姨娘不像剛剛的那樣強硬,馬上假裝柔弱起來。
傅決奇隨意瞥了二人一眼,最終也不問事情的緣由,直接對香姨娘說:“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大哥不在,你們內院的事我也不好管,可老太太病重我又不能坐視不管。”
“二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那傅虎是自己偷吃了毒藥嗎?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你。”傅決奇的口吻可篤定多了。
香姨娘身上的鍋,是怎麽都甩不掉了。
“我要見老太太,我要見老太太!”
“老太太身體抱恙,不得叨擾。”傅決奇輕描淡寫一句話。
“這件事不清不楚,二爺妄下定論,難道就不怕老爺回來怪罪?”
“本就是你所為!何來怪罪一說!人在做天在看,我那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這毒婦!”文姨娘上前惡狠狠的揪著香姨娘的衣裳領口,竭盡所能的威脅。
“大哥不在京城,依我看就先送到農莊子裏做苦力吧。不過是個妾而已,這有什麽的。”傅決奇倒是果斷。
就在這時,傅清歡終於走了出來,一臉笑意歡迎傅決奇:“到底是什麽事情,竟然叨擾二叔來南苑這裏?二叔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怠慢,怠慢了。”
“清歡啊,你來得正好。也算是個見證人,香氏歹毒作惡,先送去農莊子裏了。等你爹回來,是死是活由他決定。”
傅決奇自然而然的說著。傅清歡聽此淺笑,:“出了這事兒,謝謝二叔能從北苑過來。但這畢竟是南苑的事,重要的決定也不能讓二叔來做。”
“哦?那你覺得我做的不妥嗎?難道要讓她們兩個繼續鬧下去?”
“那倒不至於,不過送去農莊子有點嚴重了些。香氏再怎麽說也是為傅家誕育過子嗣的人,不能這麽馬虎啊。”
“她的兒子是兒子,難道我的兒子就不是了嗎?大小姐,都是你的弟弟,你怎麽能.……怎麽能如此偏頗?”文姨娘跪在了地上,可憐兮兮。
傅清歡直接不理,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先把香姨娘關在柴房不得出,等過些日子弄清楚了再說也不遲啊。”
這明顯就是否定了傅決奇的權威,惹得傅決奇不滿。
他眉眼一眯,回問傅清歡:“歡歡,你這是在忤逆二叔,否定二叔嗎?又或是包庇?”
“那倒不是,隻是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而已。我也沒說香氏無罪呀。”
“那你就聽二叔的吧。”
“二叔,別了。”見傅決奇一再堅持,傅清歡的語調有些強硬,意在阻止。
“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父親不在,我就得站出來主持公道。你年紀小,不懂。所以別插手了。”
“沒錯,您是主人。但並非我們南苑的主人。我哥哥在,我在,我們南苑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自會妥善處理,等父親回來。文姨娘是受害者,我們也更不會屈著了她,您說對吧。”
“傅清歡,你是在跟我頂嘴嗎?我可是你二叔啊。”傅決初若有所思。
“不是頂嘴,而是提醒。”傅清歡上前一步,嘴角帶笑,畢恭畢敬的小聲說:“我知道二叔乃至整個傅家宗室都偏向文姨娘。但你這麽把香姨娘送進了農莊子,來日我一徹查若真不是她所為,那不就是打了您的臉嗎?”
“你既然知道宗室的態度.……”
“我是知道宗室的態度,但是在這兒,您腳下踩著的這塊兒地界兒,它不是您的,也不是宗室的,而是我父親的。父親不在,文姨娘又並非當家主母,我是傅家的嫡女,就有這個權利。”
傅清歡人不大,卻有足夠的氣場去與傅決奇對峙。
凡是幫助文姨娘的人,都是傅清歡的敵人。
況且傅清歡知道這個二叔並非善類,又怎麽會輕易讓他越俎代庖,越鬧越亂?
傅決奇吃了鱉,暗自記下。甩袖離開之際不忘警告傅清歡:“等你父親回來的。”
“恭送.……二叔!”
傅決奇走後,便是傅清歡的主場了。
文姨娘破口大罵:“傅清歡,你沒良心!你不分是非曲直!”
“我又沒說不管,文姨娘何必如此動怒?”傅清歡考慮一番後,說道:“先找個郎中,好好給傅虎診病,不得有閃失。至於香姨娘,你掌管夥房,此事你確實難辭其咎,先關到後院的柴房裏,麵壁思過。等事情明朗再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