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渾吃等死
“陛下,我想問你為何如此相信於我?”
“你過往的戰績和我的感覺,當然也因為你與陳菲之間的關係。”拓跋餘淡然道。
“陛下。你有沒有考慮過宇文及和陳慕白的態度?”
“我把整個北府軍都交給他們,他們難道還不滿意?”
“陛下,你誤會了卑職的意思。大相的職位可不是那般容易讓人拱手相讓的。宇文及幾乎控製了好幾個行省,一旦惹怒了他,可能帝國麵臨著分裂的風險。”
“小武,我說過,這都交給你去操作了。孤與你共同承擔後果。帝國不能毀在我的手裏啊,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張武的心一下子定了,有了拓跋餘的鼎力支持,他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這次可不能為人作嫁衣裳,做那些火中取粟的事情了。如果沒有了顧及,他絕不負拓跋餘把身家性命交給他的信任托付之恩。
這時候,拓跋餘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得給我一個麵子。薛太後親口向我求情,要你放過路易和喬治。”
張武心頭一驚,兩個小人物居然被拓跋餘親口提起?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那兩人可是屠殺眾多無辜平民的凶手,我之所以沒有殺他們,是要釣出他們背後的人。找到那些慘案的罪魁禍首。既然大帝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可以暫時放過他們,但背後的罪魁禍首無論是誰。我必誅殺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似乎拓跋餘正在權衡。大約兩三分鍾之後。拓跋餘說道:“如果是皇家的人,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
“對不起,陛下。他們殺了我的大恩人。如殺我父母,所以無論是誰,我不會放過他們,即使與天下為敵,我也在所不惜。”張武斬釘截鐵道。
拓跋餘微微地歎口氣,道:“好吧,你自己權衡。”頓了頓,拓跋餘繼續說道:“我剛才提的那兩個小傭兵也會隨著潘陽進入禁軍。以後,他們也是你的同事。你要把握尺度,不要被人抓了話柄。”
張武也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西宮是想趁機控製禁軍,這個星族老女人看來野心不小。老皇帝昏庸,臨死還給大秦埋下一個巨大的地雷。這個老巫婆不要做的太過分,否則,這次就讓他歸西。陳菲的死與這個老太婆脫不了幹係,可笑她還替別人求情。還不知道隻要讓張武成為五大議長之一。握住了權柄,她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張武掛掉了電話。坐在副座上的朱櫻看見張武的臉色好了許多,剛才的通話,她也聽見了。她真的替張武高興,隻要張武能夠成為了五大議長之一,那麽,從今之後,張武無疑就成為大秦帝國大權閥之一了。
“老板,那個潘陽是不是與陳菲姐的死有關?”朱櫻盯住張武,輕聲問道。
張武嘴角微微的上挑,道:“雖然潘陽,諸葛霊,還要宇文淩都是浮在麵上凶手,但是他們都跑不掉。這個潘陽可能先自己的命太長,哼,既然薛太後要把潘陽送到我的手裏來,我怎能天予不取呢?”
“老板,那我們過去就要與他們針鋒相對嗎?”
“不,我們居負責混吃等死。反正那個潘陽想抓權,我給他抓權,多做多錯。錯了,可要付出代價。有些代價可能是命啊。”
“咯咯,老板,你是意思是說,我就負責光拿錢不幹事兒?咯咯,這樣的事兒好耶。”朱櫻滿臉欣喜之色。
雷豹很快進入內城。來到禁軍衛所大營。站在門口的衛兵在看過張武和朱櫻的證件之後,恭敬帝給張武和朱櫻行了一個執手禮。高聲說道:“督帥大人,監軍大人在白虎堂等您。”
張武心頭一沉,居然跑到了自己的前麵,來了就抓權。
“好,辛苦了。”張武回了一個軍禮。與朱櫻大步走向衛所司令部坐在地白虎堂。
白虎堂內,潘陽高瘦身影站在正中央,背著雙手,看著白虎堂牆壁上懸掛著一副白虎下山圖。路易,喬治和李離殤站在他的身後。
聽到腳步聲,潘陽緩緩轉身,朱櫻站在白虎堂門外,與衛兵站在一起。張武跨入高高的門檻,走進白虎堂內。
路易,喬治和李離殤都極其恭敬帝對張武行了一個軍禮。而潘陽依然背著雙手,冷漠的看著張武。
張武對路易三人還了一個執手禮,目光看著潘陽。潘陽不說話也直視著張武,氣氛陡然間肅穆凝重起來。
張武笑笑。對著潘陽再行一個執手禮。潘陽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色,他身形不動,雙手依然背在身後,目光掃視著張武,連頭也沒有點一下,就這樣沒有表情地看著張武。
張武是五大議長之一,地位在潘陽之上,與他的主人薛太後在政治地位是一樣的。按理說,應該是潘陽對張武行禮,潘陽不但不對張武行禮,還叫張武到白虎堂來見他。張武對他行禮,他也不回一個,甚至一點表示都沒有。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辱人行為。
張武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說道:“監軍大人,你叫我道白虎堂來,不知道有何要事?”
潘陽楞了楞。本來他以為張武過來一定會對自己發火,這樣讓兩人矛盾公開化。以後,他就好處事兒了。以後即便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都可以推到張武的身上。畢竟對手是最好的背黑鍋對象。
哪知道,張武對他客客氣氣,什麽都無懈可擊。
“張武,你可是來遲了。讓本監軍一陣好等。本監軍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有下一次,不要怪本監軍下手無情。”潘陽目光凶戾,狠狠地瞪著張武。
張武很和氣地笑笑。道:“監軍大人,我接到的命令是今天十點之前來衛所報到。現在不過才九點十分,監軍大人,我好像沒有遲到吧?何況,我是禁軍督帥,五大議長之一。這裏的最高長官,好像是由我來定義誰來遲了?監軍大人,你是否搞錯了?”
潘陽怒視著張武,自己過來就是為了奪權的。怎麽可能承認張武對自己的領導地位。以後自己該怎麽樣應對眼前這個張武,
自己長期混跡官場,知道一個人的氣勢和權威應該怎樣去建立和維護。他怒極反笑道:“難道兵部沒有告訴你,我這個監軍對你有監管和挾製之權。我就是來管理你的,這個沒有什麽異議吧?”
張武嘴角微揚,笑道:“你對我權力的監管,主要是看我是否超越我的權限做了對帝國不利的事情,不是居高臨下地來管理和命令我吧?你這理解力很是讓人醉了。看來我得向往反應,你的這個智商太低,不適宜在禁軍衛所這樣的地方呆了。”
“你你你…”潘陽哆嗦著嘴唇,手指指著張武說不出話來。
“既然監軍大人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商量,我就走了。不送。”張武說完,轉身來開。
路易、喬治和李離殤同時恭敬對張武行了一個軍禮。張武回禮,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