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東亞鉗蠍

  小飛正陶醉於周圍的美景和吸收能量的舒適勁兒。正心曠神怡之時，突然看見大王抬起一隻腳，向自己放在土壤上的手踩去。


  小飛迅速抽起手，與大王的登山鞋擦邊而過。


  大王的腳並沒有停頓，直接踩在了旁邊的泥土裏。


  這情況讓周圍人都措手不及，不知道大王這是在鬧哪樣。


  大王看了看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忙說道：“你們這樣眼神看我幹嘛呀？大家在山上一定要當心。”他緩緩抬起了腳，“大家看看我腳下是什麽東西。”


  眾人湊過來一看，都嚇了一跳。原來是一隻踩扁的蠍子。


  大王繼續說道：“山裏毒蟲蠍子特別多，所以大家一定要當心，要是被它蟄上一口，嚴重的話小命可能就沒了。我從小在山區長大，對這些東西格外注意。”


  眾人都投來欽佩的目光。


  小飛站起身來，握住了大王的手，“大王，真是感激不盡，你救了我一命。”


  “小飛，咱們都是哥們兒，你不用這麽客氣。”


  小飛蹲下去看被踩扁的蠍子。蠍子頭胸部和前腹部合在一起，呈扁平長橢圓形；後腹部分節，呈尾狀。整個身體就像琵琶，全身表麵都是硬皮。小飛在學習普通生物學的時候也了解過蠍子。“大王，你看，這個家夥應該是東亞鉗蠍，很毒的。”


  “是啊，他的毒液致命，但是也可以治病。蠍毒是特別昂貴的藥材。”


  小飛靈機一動，“那養殖蠍子賣蠍毒就可以賺大錢了。”


  大王瞥了小飛一眼，“太難了，蠍子這麽小，一隻一次隻能出微量的蠍毒，一個養殖場一次也出不了多少。因為稀有，所以才珍貴啊。”


  小飛聽了之後連連稱是，隻是自己有了更好的方法。


  下山後，小飛找到了民宿老板，“叔啊，我看你們這裏蠍子個頭挺大，能抓幾隻給我嗎，我回去養著玩，這是一千塊錢，您辛苦一下。”


  老板看小飛如此大方，“沒問題，這還啥錢不錢的，我們這山裏多了去了，而且你給的也太多了。”


  “那就麻煩您幫我弄幾個裝蠍子的家夥事兒，再準備點蠍子愛吃的食物。”


  “放心吧，小夥子，我小時候總鼓弄這蠍子，回頭我再寫一個蠍子習性給你，保證你養好。”


  “太好了，真是謝謝叔啦。”小飛連忙道謝。


  六個人在民宿吃了晚飯，都是時令的山野菜、小笨雞、溜達豬啥的。健身教練們平時為了保持身材，飲食上總是比較控製，難得吃點順口的，今天眾人是大快朵頤。吃完飯，六人各懷心思，目光不住地交流，最後還是放棄了一切幻想。各回各屋，好好睡覺吧，回哈爾濱有的是機會。


  此刻，漫漫長夜，無盡夜幕，沒有任何娛樂，除了創造人類，大家還想幹些什麽，還能幹些什麽？想想就算了，消停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民宿老板拿了十來個帶蓋子的玻璃瓶子，每個瓶子裏麵都裝著一隻蠍子。個頭大，精神頭足。還有一盒子黃粉蟲。放到小飛車後備箱裏。謝過老板之後，一行人兩台車回到了哈爾濱。


  路上林芷菁悄悄問小飛，“那些蠍子你是打算科研用還是當寵物啊？”


  小飛神秘地說道：“純粹的研究，我可不養這麽毒的家夥當寵物，萬一以後蜇到咱們的孩子可咋辦。”


  “滾一邊去吧，誰跟你生孩子。”一邊說著，一邊笑著錘了小飛一拳。


  回到了哈爾濱，小飛把林芷菁送回家，匆匆道了別，回到了自己家。


  林芷菁有些納悶，“這家夥今天什麽毛病，也不膩歪一下，說兩句溫柔話就跑了。下次必須收拾他。”


  小飛在家裏找了一個陽光不多的角落，安頓好蠍子，取出一點黃粉蟲喂了蠍子。這些家夥吃完東西就往邊上的縫隙裏一藏。


  小飛拿了一個杯子放在桌子上，用一雙筷子，輕輕地夾起一隻蠍子。


  蠍子一邊揮舞鉗子，一邊用尾巴向前勾，距離合適的情況下它就會發動攻擊。可是它能攻擊到的僅僅是筷子。


  小飛用夾子把蠍子固定起來，讓它無法動彈。所有準備工作就緒之後，小飛右手按在了蠍子後背，左手用取樣瓶抵住蠍子的尾刺，右手輕輕地輸入一點能量在蠍子的頭腹部。


  蠍子舒服的馬上放棄了反抗，靜靜地享受著能量帶來的快感。


  小飛繼續催動能量向尾刺移動，當能量到達尾刺尖的時候，小飛預計的情況發生了。一滴露珠般的毒液慢慢從蠍子尾刺上滲了出來。接了一滴以後，小飛檢查了蠍子的狀態，這家夥看樣子很享受這個過程，並沒有什麽異常。書上說雄性蠍子一次能排出五滴蠍毒。小飛催動蠍子緩慢排出五滴蠍毒之後，小飛試著繼續催動能量，第六滴，慢慢排了出來。蠍子依然沒有異常，到了第十滴，小飛將蠍子放回了玻璃瓶中，放了一條黃粉蟲。


  蠍子閃電般夾住黃粉蟲，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黃粉蟲，躲到縫隙裏休息去了。


  如法炮製，小飛取出了一百多滴蠍毒。這些蠍子已經是超常發揮了。收集最後一隻蠍子蠍毒時，小飛特意加大了能量輸出，同時還注入了水和營養物質。開始蠍毒還是一滴一滴慢慢排出，能量再增加一些，毒液就像輸液器滴壺裏的藥液那樣一滴一滴緩緩滴下。小飛還不滿足，繼續加大能量輸入，毒液滴的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收集到了五毫升毒液。


  小飛怕蠍子受不了，又擔心蠍毒不純，於是停了下來。


  正常養殖，提取一克蠍毒需要三千隻蠍子。現在小飛弄了五毫升，也就是五克，隻用了十隻蠍子，而且蠍子還正常活著，李小飛再次創造了奇跡。


  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小飛趕忙查看蠍子們的情況，鬆了一口氣。蠍子們都生龍活虎，黃粉蟲吃的格外香。檢驗蠍毒純度是必要的，萬一純度不夠或者保藏不當就白忙活了。


  小飛隨便吃了點早飯，拿好蠍毒，撥通了劉總的電話。“您好劉總，我是小飛，最近跟朋友弄了一個蠍子養殖場，取了一點蠍毒，想請人給鑒定一下純度。您知道我一直在大學裏麵，也沒有什麽途徑，您有沒有認識的人能幫上忙，我一定不會讓人家白幫忙的。”


  劉總略作思考說道：“小飛老師，你知道的，我的藥廠不用蠍毒，但是我可以幫你聯係檢測。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康總的公司，他們需要大量的蠍毒。”


  小飛謝過劉總，按照劉總說的找到了五環藥業，接待小飛的正是上次那位張總工程師。


  張工把蠍毒樣品交給化驗員，就帶著小飛去了旁邊二樓的會客室。“小飛老師，你這什麽時候開始研究蠍子養殖啦？”這也是收購藥材的規矩，不光要檢驗藥材的成分，還要知道藥材的出處。這樣綜合起來，才能判斷藥材的真偽。


  “我去遼寧阜新那邊玩，有一家蠍子養殖廠的老板跟我關係不錯，產了一些蠍毒。聽說我是從哈爾濱來的，這邊藥廠比較多，所以他就托我帶一點兒過來鑒定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賣個好價錢，當地蠍毒的價格不高，因為養蠍子的人太多。”小飛順嘴編了個故事。其實也不怕查證，因為阜新那邊養蠍子的人很多，隨便找一家就可以。


  張工對小飛的說法不敢全信。不過有了上次大園參的事，張工也不確定李小飛的運氣是不是好到爆棚，所以就再沒有問什麽，反正檢驗結果能說明一切。


  好茶好招待，坐了大約兩個小時，化驗結果出來了。是真正的蠍毒沒錯，純度相當高，比一般的東亞鉗蠍高兩倍多，品質上乘。張工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其實他本不相信小飛能接二連三獲得寶貝，認為小飛肯定有什麽偏門兒，因為他畢竟是一個生態學博士，有知識的人造起假來更厲害。但是從張工現有的認知來看，好像也沒有什麽可以造假的方法。如果造假都比真的還要好，那這成本得多高啊！“小飛老師，是不是有什麽先進技術啊，能保證以後的大量供應嗎？”張工微笑著問道。


  小飛心裏很清楚，自己以後如果想跟這個藥廠合作，在這裏大量銷售蠍毒，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很容易引起懷疑。話都到這兒了，幹脆就把話說大說圓了。小飛麵帶笑容，一臉神秘地跟張工說道：“這是一個商業秘密，但是我也不妨給您透露一點，近期我研究出來一個生物代謝新方法，再結合一個蠍子品種，大大提高了蠍毒產量和質量。當然現在還是起步階段，我要收回成本，所以最開始的價格還是要跟市場接軌，而且供貨量不會太大，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咱們都懂。當我收回了成本，有一定盈利時，就會大量供應市場，滿足市場對蠍毒的巨大需求。”說白了就是我有生產蠍毒的新方法，隻有我一家會使用。我的產量再大，目前還不會影響整個行業和市場。


  張工聽了之後暗暗咋舌，將信將疑中還有些悔恨，自己當年讀了本科之後就直接工作了，雖然現在是總工程師，在藥廠裏算是位極人臣，可賺的還是死工資，辛苦錢，偶爾幫人鑒定點藥材也都是賺點小錢。不像眼前這個28歲的小夥子，生態學博士，有很多奇思妙想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和科研平台去實現，創造出巨大的經濟價值。


  雖然學曆不高，但是多年混跡於職場，經驗豐富。張工深知跟對人的道理，對於一些有前途的人就算不跟也一定要結交，廣結善緣以為己用。“小飛老師，我跟采購部打個招呼，今天帶來的蠍毒我們都按照最高市場價收購，這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以後再有這麽好的蠍毒，你有多少，我們就收多少。此外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隻供應我們一家。”


  小飛心中一陣狂喜，蠍毒這東西簡直就是可再生資源啊，無窮無盡，沒本錢的買賣。嘴上說道：“張工快人快語，給小弟這個發財機會，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全聽張工安排。不過這次本來說好的隻是化驗，我還沒有交化驗費呢。”


  張工急忙擺手，“不用了，小飛老師，這都是日常工作，成本都算在裏麵了。”


  小飛見張工說的懇切，說道：“這樣吧，張工，這5毫升蠍毒就當做樣品送給您，您可以隨意處置，算我的一點誠意。張工提供的這條財路，我是一定會走好的，放心吧，我答應您的事兒一定做到。”


  張工也明白了小飛的心意，跟這麽一個青年才俊搞好關係，總不是什麽壞事，也許會有賺錢的機會呢。“小飛老師，我們一般收購的都是蠍毒幹粉，按照市場價格，幹粉每克1800元。如果你的蠍子濕毒產量大的話，可以直接拿到我們這裏製成幹粉。加工費我們就不收取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小飛當然求之不得，他可不想自己家裏有這麽多加工設備，容易引人懷疑。“好的張工，那我定期提供新鮮的濕毒。”小飛之前上網做了很多功課，3000隻東亞鉗蠍才能產濕毒6-7克，才能出一克幹粉。不過沒關係，在小飛能量催動下，蠍毒純度增加，3克濕毒就能出1克幹粉。對小飛來說，這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回到家，小飛用黃粉蟲犒賞了所有蠍子，之後開始如法炮製，以人類輸液的速度生產蠍毒。2個小時後1000克蠍毒生產完畢，裝在無菌瓶中，放入冰箱保藏。


  第二天一大早，小飛帶著製備好的蠍毒，來到了藥廠。張工熱情地接待了小飛。


  經過化驗，小飛的蠍毒沒有問題，跟上次的樣品質量一樣。辦理了一套手續之後，小飛拿到了60萬元。雖然跟之前的太歲還有野山參相比，這不是什麽大錢，但這是一個循環可再生的財富，沒本錢的財富。


  小飛計劃每周賣一次蠍毒，賺個60萬，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難以想象的。同時小飛還聯係了在長白山的大哥，給大哥轉了10萬元錢。讓大哥在參場邊上租了幾畝平地，搭建幾個養蠍室，雇人養上幾千隻蠍子，注冊一個蠍子養殖場執照。這樣講故事就更加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