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流產
“八……八皇子!”柳寶粹驚呼道。
鳳朝修禮貌的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和琬凝斜了一眼柳寶粹。
“八皇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不認識。”柳寶粹悠悠的道。
“原來是這樣,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和琬凝悠悠的說道。
“我……忘記告訴爹娘了。”柳寶粹說道。
“賤丫頭,什麽都能忘了說!”和琬凝氣道。
柳寶粹袖下雙拳緊握,眼底似有怒火中燒,但她似乎是強忍著。
“琬凝,你少說幾句。”柳和彥扯了扯和琬凝的衣袖,以示少說。
“沒關係,娘教訓的是,我是賤丫頭。”柳寶粹咬牙切齒的說道。
“寶粹不要生氣,爹替你娘給你道歉。”柳和彥說道。
柳寶粹這才緩和下來。
“為何八皇子和姐姐坐在一起?”柳寶粹懷疑道。
“素月是八皇妃,為何不能坐在一起?”和琬凝撇了一眼柳寶粹。
“八皇妃?不是九皇妃嗎,怎麽成八皇妃了?”柳寶粹雙拳緊握,心裏有怒氣燃燒。
怎麽,姐姐竟搶了她思慕已久的夫婿了嗎?
“改嫁不可以嗎?”和琬凝厲聲說道。
柳寶粹的仇恨更深了。
入夜,燈火全熄。
因為懷孕,柳素月和鳳朝歌分房睡。剛要入睡,窗外人影閃過,一個人偷偷潛進了她的臥房。
“誰?”柳素月一聲驚呼。
來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唔。”
“別說話,是我。”來人悠悠的說道。
“方和玉?又是你。”柳素月說道。
來人攬了她的腰肢,輕嗅著她頸間的氣息。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香。”來人悠悠的說道。
“你……”柳素月羞赧。
來人輕撫上她的頭發:“隨我走吧。”
“隨你去哪裏?”柳素月蹙眉。
“隨我去南國吧。”來人輕笑道。
柳素月推開他,撇過了頭去,說道:“我說了,不去。”
“我若是說你是南國的公主,你會信嗎?”方和玉認真的說道。
“我才不信!我自幼在大晟長大,哪裏會是南國的公主。”柳素月搖了搖頭。
“看來無論是哪日跟你說你都不信了。”方和玉竟生扯出一抹微笑。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鳳朝修走了進來,看見方和玉擁著柳素月,無端的冒起火來:“放開我妻!”
方和玉淺淺的笑道:“我若是不放呢,你還要殺了我不成?”
鳳朝修袖下雙拳緊握,說道:“無恥淫賊!”
方和玉一邊摸柳素月的臉旁,一邊說道:“你是說這樣嗎?”
鳳朝修咬牙切齒。
“還是這樣?”方和玉撫上了柳素月的繡手。
“你……不要太過分了!”鳳朝修怒吼道。
“哈哈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方和玉笑得很妖孽。
方和玉環抱著柳素月向前走了一步,摸了一把柳素月的腰身後,放開了柳素月,走到鳳朝修耳邊輕說了句:“美人是我的。”
鳳朝修欲拔劍,方和玉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後,狂笑著消失在房瓦間。
自從欒素死後,鳳朝歌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他黑著眼圈從床上爬起來,手拿著奏折細細的看。
孩子已經被乳娘抱走,正徹夜啼哭。
他蹙著眉頭,吩咐道:“乳娘,把孩子抱來。”
乳娘應聲抱來了孩子。
乳娘見鳳朝修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主上,我認為隻有奪得了帝位,才算對小世子有個交待,對逝去的欒素郡主有個交待。”
鳳朝歌沉吟片刻,說道:“可我不想參與權利的鬥爭,做傷天害理之事。”
“王爺,隻有奪得了帝位,你才有說話的權利,才可以好好保護所愛之人。”乳娘悻悻的說道。
鳳朝歌此時才清醒了起來,的確,柳素月被搶走,欒素又死亡,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離他而去,他留不住,也護不得。
所以,隻有帝位可以奪得他想要的。
鳳朝歌忍不住雙拳緊握了起來。
這個帝位,他要定了。
皇宮內。
皇帝喝著茶水批閱奏折,隻聽一聲“報”打破了他喝茶的僵局。
皇帝蹙眉,悠悠的說道:“查清楚是何人盜取玭珠了嗎?”
“回皇上,盜取玭珠之人不知所蹤。”侍衛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
“混賬!無用!”皇帝將茶杯打翻在了地上,茶杯碎成幾瓣。
“皇上息怒!”侍衛顫抖的說道。
“稟皇上,九皇子覲見。”一侍衛闖進,恭恭敬敬的拜道。
“宣!”皇帝悠悠的說道。
鳳朝歌緩緩的上前來,跪拜道:“父皇萬安。”
“說,你有何事?”皇帝說道。
“兒臣自認為兒臣不差,所以特來求太子之位。”鳳朝歌恭恭敬敬的說道。
“朕不允,你八哥是比你更合適的人選。”皇帝否決道。
“兒臣……”鳳朝歌蹙眉,此時袖下雙拳已然緊握。
“不要再說了,朕意已決。”皇帝放下了奏章,悠悠的說道。
“兒臣……領旨。”鳳朝歌眼底露出了一絲落寞,心底仇恨正在滋長著。
公上項禹住的地方。
“什麽,欒素死了?”公上項禹吃驚的說道。
“正是。”下人拜道。
公上項禹青筋暴起,緊握雙拳,道:“怎麽死的?”
“自殺而死。”下人悠悠的說道。
“看來鳳朝歌的人品差到極致,竟害死了素素!”公上項禹氣道。
“殿下,我們該怎麽辦?”下人說道。
“複仇!”公上項禹傲慢的看了一眼下人,撥出劍,直指地麵,說道。
門響了。
鳳朝修打開了房門。
公上項禹直直的立在門外。
“找本王何事?”鳳朝修問道。
“讓我輔佐你稱帝,除掉鳳朝歌!”公上項禹激動的說道。
“本王對帝位不敢興趣,請先生回吧。”鳳朝修婉拒道,欲將門關上。
公上項禹一把攔住門:“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輔佐你稱帝。”
“此話當真?”鳳朝修合門的手頓了下來。
“童叟無欺。”公上項禹點了點頭。
大牢裏。
鳳朝歌端著盒飯前往大牢。
一進牢裏,撲鼻的潮氣陣陣襲來。
鳳朝歌忍不住蹙眉。
到了大皇子住的監獄,看著侍衛把大皇子的牢門打開,鳳朝歌才悠悠的進去。
“你來做何?”大皇子鳳朝軒坐在草垛上,問道。
“來看看你。”鳳朝歌悠悠的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鳳朝軒扭過頭去。
“但是我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想辦法輔助我稱帝。”鳳朝歌說道。
鳳朝軒這才扭過頭來,說道:“也好,即然我稱不了帝,讓你代替我做皇帝,我的確也樂意。”
“所以,我想問問你有什麽辦法?”鳳朝歌把餐盒放到了地上。
鳳朝軒沉吟良久,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向鳳朝歌扔向,鳳朝歌便接住了。
鳳朝歌拿起了玉佩看,鳳朝軒笑道:“帝令給你,可以號令三軍了。”
鳳朝歌一陣欣喜,之後說道:“多謝大哥,等我稱了帝便把你放出來,大哥等我。”
鳳朝軒哈哈大笑:“我且等你的好消息。”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和琬凝和柳和彥坐在一起,鳳朝修和柳素月坐在一起,柳寶粹單獨一人坐。
鳳朝修給柳素月夾菜,柳寶粹氣得直掰筷子。
柳素月吃不進去,鳳朝修便喂柳素月吃。
柳寶粹氣得眼睛都睜大了。
和琬凝和柳和彥則是避諱的望向二人。
“這飯還能不能吃了!”柳寶粹氣得摔下了筷子。
“寶粹,你又胡說了。”柳和彥輕聲說道。
“爹,我沒胡說,這飯桌上卿卿我我,看得我實在難以下咽。”柳寶粹氣道。
“你姐姐正值新婚燕爾,濃情蜜意的緊,自然少不了親昵之舉。”和琬凝悠悠的說道。
“可是這是在吃飯!”柳寶粹一拍桌子,道。
“吃飯就怎麽了!”和琬凝氣道。
“好,這飯你們吃,我不吃了!”柳寶粹摔了碗就走。
留下四個人麵麵相覷,終是柳素月咳嗽了一聲才繼續吃飯。
柳寶粹的臥房。
“高婉,你過來。”柳寶粹吩咐道。
“奴婢在。”高婉拜道。
“待二人纏綿之時將這個放到香廬裏。”柳寶粹耳語道,將一個絲巾包好的東西交到了高婉的手中。
高婉接過,說道:“奴婢這就去辦,小姐放心。”
入夜,柳素月和鳳朝修還是分開睡。
正要入睡之時,一個婢女忽然推門而入。
柳素月蹙眉道:“不是說了不讓進了嗎,怎麽又進來了。”
那奴婢說道:“奴婢來給小姐添香。”
怎麽好端端的,要添香了?
柳素月點頭同意了:“好,你把香放那裏吧。”
那奴婢眼底滑過一絲奸詐,把香匆匆添好就撤走了。
柳素月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聞著這股熏香,柳素月隻感作嘔。
覺得什麽不太對,可她又說不清楚。
懷著憂愁便睡下了。
半夜,柳素月隻感肚子一陣鈍痛,便起身下床,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忽然,她感覺肚子裏似有東西在翻滾,雙腿下殷出血來。
她蹙眉,伸手摸向自己的私處。
濕濕涼涼的。
她正欲喊人,便直直昏了過去。
“高太醫,王妃如何了?”鳳朝修急切的問道。
“王妃流產了。”高太醫搖著頭歎息的說道。
“流產了?不,高太醫你一定有辦法挽救的!”鳳朝修焦急的怒吼道。
“王妃送來時已晚,臣無力回天。”高太醫緩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