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試探
今日，便是百日誓師之後的一次月考。馬小對考試已然沒有那麽害怕，隻因胸有成竹。
下午考完數學，馬小仍舊像往常一樣走出校門，腦海中想著剛才做的一道題，迎麵卻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你怎麽來了？來找我的？”馬小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形，看著她手上提著的保溫桶，暗道不妙。
“我……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卓小玫低著頭，頗為羞怯地說道，“那日我是走得著急了，覺得你既然有仆人，那我還給你送飯是自作多情了。後來想想，還是覺得該踐行自己的承諾，這是代表我的誠意。因為除了這個我也沒什麽東西能給你好報答你的了。”
馬小道：“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那個朋友平時開玩笑也沒輕沒重的。再者，我本來也是不圖報答的，你要這麽說，倒好像我是圖你什麽似的。”
馬小絕對不會承認那天是想著【讓自己心情愉悅】才會去水果攤前買水果的，他絕對不是饞她身子。
卓小玫頭更低了，說道：“我知道，是我做的飯太難吃了……”
馬小連忙出聲安慰道：“不是，絕對不是。你這手藝，也算是一絕，以後不知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此話一出，卓小玫的臉蛋已經是通紅。她喃喃道：“你不用安慰我。我是給我爸爸講了，他才告訴我說我做的飯有多難吃。以前他說好吃都是騙我的……”
馬小看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保溫桶，一邊心中暗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怎麽還來禍害我······
卓小玫卻抬起手道：“這是委托我小姑做的回鍋肉。我現在在跟她學做飯，以後肯定會讓你滿意的。這個請你務必要收下。”
這個自己偶然間出手相助的卓小玫，現在也是有點“陰魂不散”的樣子，這點確實是讓人有點頭疼。
馬小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是因為我救過你，心裏覺得過意不去，那我不收下就是有點不給你麵子了。但是吧，我家樓下其實就有餐館，平常我和七叔直接在那兒吃飯，其實也是比較方便。”
卓小玫舉著飯桶要遞給他的胳膊沉下去一點，仿佛整個人的情緒都是一低。
“不如這樣吧。我正想找一個鍾點工，來定期幫我們收拾一下房子，一個星期來一次這樣就可以。我傷沒好期間呢，就算你報答我的，咱就不給你薪水了。往後呢，你要是還想留下來幹，我可以給你按著市場價發薪水……”馬小沉聲說道。
此舉既可以避免每天見麵的尷尬，又可以光明正大地給她點資助——若是自己平白無故捐給她點錢，她這種性格肯定是不會受的。
“對了，你會做家務的吧……”馬小接著問道。
但見那卓小玫的臉色一愣，表情有些凝滯，但是接著她又連忙說道：“我可以學。”
好吧。馬小歎了口氣，看來卓小玫真是從小體弱多病，被嬌生慣養慣了。倒也無妨，反正也不會讓她幹什麽重活。
“隻是，你家不是有個……那種仆人嗎？”卓小玫又抬起頭來，想起了那天的尷尬情景。
“我不是跟你說了，那是我那個朋友的女朋友。我可不會雇傭那種女仆的。”馬小露出一臉正人君子的樣子。
女朋友？卓小玫自知是托辭。她身體虛弱，但是不是沒腦子。現在哪有女朋友會被男朋友驅使著去沏茶迎客呢。不過這是馬小的家事，她自是不便多言。
馬小趕著回家複習功課，於是兩人分道揚鑣。卓小玫非要讓他帶著自己小姑做的飯，馬小隻好依她，並叮囑她以後真不用再做飯了。卓小玫也是滿口答應。
……
且說那於府。於老爺子親自到場，監督著宴會現場的布局。
這宴會選在bj市區的一家高檔餐廳，大氣典雅的中式桌椅，錦繡絢麗的落地窗簾配著青銅小鼎焚著莫名的香，精致考究的西式裝修，光潔照人的大理石與繁雜細致、形態各異的雕塑站立在牆邊。
隻是怎麽看起來……這般怪異？有些【四不像】的感覺。
不過於老爺子並不在意，他隻知道隻要【貴】就行。那馬小一介鄉野匹夫，來到這種環境，肯定還是有些發蒙，這時候他們計劃的成功率會提升很多。
旁邊的金老爺子也按著於老爺子的意思，指揮著那些服務員忙上忙下，包括桌子的擺放，香爐的位置，以及桌子上的名號牌。這次宴會的座位是固定的。
“這次隻是試探。”於老爺子閉著眼睛強調道。“萬不可打草驚蛇。”
金老爺子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
“世家的日漸式微與銷聲匿跡反倒成了一件好事。”於老爺子歎了口氣，這時候香爐裏的香已經點燃，香氣彌漫之中，他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就算有外星文明來的話，他們肯定也不會注意到世家的存在。”金老爺子立刻明白了於老爺子的意思。
“隻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做什麽。”於老爺子的眼睛中流露出思考，“如果真的像我想象推測的那樣，他們已經在人類社會生活很長時間了。但是好像還沒有表現出什麽出格的行為，反而有時候恰恰是這些人推動力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這是讓於老爺子較為費解的一點。
“唉，老於啊，你也不用想太多，如果有些事真的會發生，我們隻能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因為我們可能根本沒辦法左右他們。”金老爺子這般說道。實際上，這些世家領導人中還是有幾個老爺子覺得於老爺子可能是發了瘋，失了智，隻是一時的興起。
畢竟這樣的例子也有很多，像於老爺子認為是外星人的牛頓，也在老年的時候也搞起了神學。但是於家已經是世家領導人很多年了，所以他們還是積極配合著於老爺子的這些行動。已經上了年紀的他們，逐漸放手世家的大權，逐漸厭倦了追名逐利，已經見過人世間大部分風景的他們，現在也想找點新鮮刺激的事。
“你說，要是那阿七隻是個普通人，最後在我們的試探之下喪命，馬小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啊？”
金老爺子如實回答道：“這個我也猜不出來。這個馬小給我的感受比較奇怪，有時候感覺他城府非常深，但是也有的時候還是感覺這隻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於老爺子點點頭。那個阿七就是馬小在世家麵前唯一的依靠，如果阿七真的死了······他開始有點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