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威爾的解釋(12)
(順便說一句,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威爾說這句話了。)
正當我在思考的時候,威爾麵無表情地對約翰警長說道。
“第一種可能性。科爾頓實際上沒有殘疾,但他表現得好像他有殘疾的樣子來迷惑眾人。”
“嗯,也許是這樣……”
看約翰警長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沒有考慮到會有這種可能性,所以他才表現出立即同意威爾推理思路。
當然,我也知道他隻不過是這本小說裏的一個配角,無論如何他都要忠實地扮演綠葉來襯托威爾聰慧過人的形象。
但是威爾繼續搖了搖頭。
“即便如此,兩年多來這樣的表現也並不容易。如果科爾頓在演戲,那一定是考慮到目前發生在莊園內的連環凶案事件。
但與此同時,這兩年內也發生了很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艾隆懷特先生逝世,康納隱藏身份來到這座莊園,以及他發出的警告信事件。我想這些發生的事情科爾頓是無法都預料到的。”
“我想知道艾隆懷特是不是被科爾頓謀害了……”
約翰警長打斷威爾的解釋,但威爾擺擺手笑了起來。
“約翰警長,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盡管如此,為了以防萬一我當時還是拜訪了艾隆懷特先生的醫生,與他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了解情況。
如果我發現哪怕有一點點的行凶可能性,這件事我也會盡早地向您報告。“
“但是針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所疑慮的。因為除了在莊園內,康納先生和科爾頓先生難道不可以提前在別處見麵,商討此事嗎?“
“這是根本沒有事實的推論!”
康納立即站起來抗議,威爾卻揮手阻止了康納。
“康納先生,你一定不要這麽激動。我會解釋一切。約翰警長,這主意不錯,但是非常遺憾,這個推論站不住腳。”
看威爾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感覺他已經針對於這些事情調查完,並掌握了很多關鍵性證據、證人。
好吧,我相信如果約翰警長能想到的可能性,那麽威爾可能會想得比他更多、更遠。
“我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先給科爾頓先生父母住的地方發了一封電報,然後才來到這座莊園確認了各種事情。我的結論是,至少科爾頓先生的表現不像他是在假裝有殘疾。
此外,還有他的母親奧德麗夫人。如果奧德麗夫人在演戲,就意味著奧德麗夫人是在幫助他,或者至少是在隱瞞,但是長久的演戲是容易在不經意間露出馬腳的。”
“我相信,因為這是威爾先生的調查。那麽科爾頓赫伯特扮演這個角色的可能性就消失了。”
“但還有其他可能。”
像是在安慰一臉沮喪的約翰警長,威爾冷靜地說道。
“科爾頓先生不能為自己製定計劃,但他可以按照別人的計劃行事。”
“你是說有人利用了科爾頓先生?”
“科爾頓先生處於弱勢地位,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控製。”
威爾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馬上就會知道這是犯罪,他們會反抗的。但是如果足夠小心的話,科爾頓先生可以按照某人說的去做一些事情,甚至科爾頓不會意識到他是在幫助某人實施一種犯罪。
正如我所說,謀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在連環凶案中,難度要高出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再周密的計劃,也很難讓罪犯一個人犯下這麽多罪行。
所以凶手一定認為需要一個幫手,並且認為科爾頓最適合來當這個幫手,一個不會威脅到凶手本人,不引人注目,還十分聽話的幫手。”
“怎麽可能!科爾頓先生會願意幫忙嗎?別忘了連他的媽媽都已經變成了受害者!”
“也不一定,因為科爾頓先生一直認為這些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遊戲的環節。”
威爾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
“這就是為什麽科爾頓先生毫不猶豫地一遍又一遍地唱著與犯罪有關的歌曲。甚至在跳舞的時候。不,看起來像舞步,其實是模仿。”
“模仿?”
“目睹整個犯罪過程,或者說是在執行犯罪過程。”
“什麽!”
約翰警長驚訝地叫道。周圍的人都臉色發青。
“不知道約翰警長有沒有記得。”
威爾在房間的中央走來走去,好像在整理思緒。
“科爾頓先生弄亂了《安妮的下午茶》的歌詞的順序。這並不奇怪,畢竟這首歌的原始順序也是令人困惑的,其他人也經常誤解它。
如果你看這首歌的歌詞,七個日期需要做七件事。如果你把安妮的動作放在最後,你就可以做出與這首歌相匹配的八個動作。”
“等一下,威爾先生。你又在表達什麽?為什麽我們都聽不懂你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約翰警長,你有沒有注意到科爾頓先生在做什麽……”
威爾的問題讓約翰警長回給他一個略顯尷尬的表情。
“那……我隻是覺得科爾頓先生表現得像個孩子,但我認為這沒有任何意義。威爾,別在賣關子了,你知道我們猜不出來的,快告訴我們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根據我的記憶,科爾頓先生隻做了兩個動作。”
(畢竟偵探就是偵探,特別在乎事件的細節。其他人都刻意的躲避著科爾頓,尤其是在他一邊唱著不祥的歌曲,一邊跳舞的時候。所以沒有人注意沒有人會注意科爾頓在做些什麽。)
就在我這樣思考的時候,約翰警長露出了急切詢問的表情。他周圍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除了威爾,沒有人注意到科爾頓的動作。不,也許威爾也沒有太在意,不過多虧了主角的buff,他可能會不知不覺地擁有比其他人更好的記憶。
“兩個動作?”
對於約翰警長的提問,威爾在他麵前伸出一隻手。
“第一支舞是星期三,好朋友一起搬椅子”
然後,他模仿科爾頓正在做的拉出椅子的動作。
眾人臉色再一次變了。艾達甚至發出了近乎尖叫的聲音。
在每個人的腦海中,貝蒂被害和清白無辜的科爾頓結合成一種奇異的聯想。
(順便說一句,我現在能體會到現場所有人心中的那種苦澀。可憐無辜的科爾頓,居然被凶手當作謀害他人的工具人。
這種事情讓所有人的都憤憤不平,不過即使你不想看到像現在這樣令人痛苦的事實,你也必須繼續了解這些事情。畢竟,犯罪事實都是殘酷的。
我有一種感覺,這裏的很多人,包括我在內,今晚都會睡不著覺的。)
不管人們的反應如何,威爾都毫不猶豫地繼續解釋。
“而第二支舞是星期四,我擺好了所有的咖啡杯”
威爾再次奇怪地伸展和揮動他的手臂。約翰警長一臉的茫然的看著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