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是為了來泡漂亮女孩兒的!
黛玉睜開迷茫的雙眼,一線天光正從窗外照進來。她突然如觸電一般,“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噩夢,在她的頭腦中迅速鋪展開來。
糟了,莫非自己……
她趕忙低頭看了看衣服,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沒有被撕扯的痕跡。除了有些頭痛外,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屋子的門半掩著,天花板上的燈大亮,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隻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黛玉又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什麽問題後,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兩天才好。
當她又想起昨晚那場夢的時候,臉上不禁有些紅。怎麽會做這樣一個奇怪的夢呢,莫非自己真的是春心萌動?
想自己已經十九歲,還沒有真正談過一場戀愛。自古美人愛英雄,黛玉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整天幻想著有一個男人腳踩五色祥雲來娶她,也想認識一個來自星星的他,也想……可那些男人呢?整天隻想著怎樣哄女人上床,哪一個有什麽真本事?黛玉打心眼裏瞧不起這些家夥。
正獨自出神,忽然聽到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黛玉抬頭一看,一個身材火辣、年齡比自己稍大的女督查走了進來。
“午督查早!”黛玉急忙收住自己的思緒,對那女警打招呼道。
“早。”午漫笑著朝她點了點頭,一邊把自己的外衣掛到衣架上一邊問道:“小丫頭,昨晚值班累不累啊。”
“不累。”
“嗯,小丫頭身體還不錯,比我前幾年來的那會兒可強多了。那時候我值夜班,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黛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一個警員走進來對午漫道:“午督查,剛才副所長打來電話說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您把昨晚那件案子查完。還有兩個警員請假,今天不來上班了。還有就是,副局長讓督查把昨天那個案子處理一下。”
午漫皺皺眉:“平時整天遲到也就算了,怎麽今天都連來都不來了,真是吃著納稅人的飯,不辦管理人的事兒。”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水杯輕輕嘬了一口,看了看黛玉:“昨天有什麽案子沒處理。”
黛玉將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和她說了一遍。
“還是個大案子。”午漫若有所思:“可是他一個人怎麽能夠殺死那麽多人呢,現場勘查有沒有什麽進展?”
黛玉急忙把負責勘查的人找來。
“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隻有一把短刀。但是殺死這幾個人的凶器並不是這把刀,而是……”穿著白衣服的法醫突然閉口不說了。
“是什麽?”午漫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是一些兩寸左右長的枯樹枝。”法醫答道。
“枯樹枝?”午漫微微皺眉,“你以為是在拍動作片嗎?開什麽玩笑,枯樹枝怎麽能殺人呢?”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枯樹枝如同子彈一樣進入了死者的身體裏,致使他們在瞬間死亡。”年輕的法醫臉上紅紅的。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事實。
“這些枯樹枝分布在死者的心髒部位或眉心處,幾乎全都進到了身體裏,有的人頭骨甚至都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碎裂了。我當法醫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午漫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皺眉沉思良久。
“看來這件案子不是那麽簡單,我應該去現場看一看才好。那個嫌疑人先關在審訊室裏,隻要不叫嚷,暫時就不要去管他。看看究竟誰能沉得住氣。”
她又看了看黛玉:“你昨晚已經很辛苦了,今天就不用和我一起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黛玉感覺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一陣困意襲來,於是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當黛玉走到隔壁門口的時候,看見裏麵一個警員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覺。不知怎麽的,她看那人的身影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一隻小飛蟲從窗縫中偷偷地鑽進來,在屋子裏盤旋一陣後,慢慢落在一張還算清秀的臉上。
“阿嚏!”費清使勁打了一個噴嚏,口水四濺。他揉揉發漲的眼睛,環顧周圍一遭,終於看清了門口牌子上“副局長室”幾個紅色大字。
費清一下子跳起來:“我了個擦,怎麽一覺睡到了現在,還是副局長室裏。這下子可捅婁子了。”他急忙從桌子下麵找出自己的爛布鞋,隨便套在腳上就朝外麵跑去。
“砰——”
費清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了什麽綿軟軟的東西,一下子竟然被撞出老遠。
他第一感覺是遇到了高手,以為是什麽金鍾罩鐵布衫一類的硬功夫,抬頭一看卻見是一個女警司一臉怒容地看著他,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看上去不像是高手啊?”
當他看到女警司胸前兩座呼之欲出的峰巒時,頓時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他不禁揉揉自己的胸口:“好強的彈性。”
午漫剛出督查室,被費清這麽當頭一撞,正要發火,卻見對麵的男警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更讓她感到驚奇地是,對方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雖然頭發亂蓬蓬的,麵容卻生得十分俊朗。
午漫正驚詫間,費清已經借機把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他不禁感歎,當男警察真是好,居然有這麽多漂亮的女警可以把。
眼前的女督查看上去二十多歲,身體已經逐漸褪去了青澀,變得豐滿起來。和成熟的胸部相對照的是纖細的腰身和光滑細膩的小腿。而臉上略濃的妝和那鮮紅熱烈的嘴唇,更增添了一種風騷火辣的風韻,足以讓男人看得身體火熱。
午漫細細打量著費清:“你是新來的?怎麽沒見過你。”
費清點點頭:“昨天晚上剛到。”
“哦。”午漫說:“你叫什麽名字?”
“費清。”
“好像和一個大牌歌星是一個名字啊。”午漫疑惑地說。
“不是。我叫費清,沒有玉。”費清急切地辯解:“我唱歌是不喜歡看燈泡的。”
“呃……好好幹吧。”午漫覺得這個男警說話雖然有些無厘頭,但還算是有點兒意思。
她走出了幾米,又突然回過頭來喊住費清:“喂,昨晚那件大案子你知道吧。”
“嗯,當然了。”費清如實回答完,又急忙道:“可那案子和我真的沒有一點兒關係啊。”
“沒事,你沒參與也不要緊,現在和我一塊兒去看看吧。”午漫說著已經自顧自地走了出去。費清撓撓頭,也跟了出去。
這個漂亮的女警官對犯罪嫌疑人可真客氣,費清感歎道。
火紅色的跑車在柏油馬路上疾馳,像一顆火紅色的流星劃過,一路上引來許多人或羨慕或嫉妒的注視。在當地警界,開著跑車到處辦公的隻有午漫一人,這輛跑車儼然成為了火辣性感的代名詞。
“你是本地人嗎?”午漫一邊撥弄著方向盤,一邊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費清閑聊。
“不是,我是從玉輝山來的。”費清回答說,眼睛則朝外麵瞟來瞟去,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模樣。
“玉輝山?我怎麽沒聽過這個地方。”
費清聽到午漫提起玉輝山,頓時來了精神:“我們玉輝山可漂亮了。你們城裏隻有高樓大廈,可我們那裏有山有水有,還有天鵝、豹子、熊瞎子……比城裏要漂亮一百倍。就是可惜女孩兒沒城裏的好看,要不然我才不來這樣的鬼地方呢。”
午漫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哦?那你來城裏就是為了看漂亮女孩兒的?”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來泡漂亮女孩兒的。”
“嗤——”一個急刹車。
午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費清,仿佛剛剛才認識這個人:“喂,你不用說得這麽露骨吧。”
費清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又看著午漫說:“不算露骨吧,其實我不隻是為了泡女孩兒,我其實是為了上——”
一包東西狠狠地朝費清的頭上砸過來。
“啊。”費清摸摸頭,見午漫臉色鐵青地看著他,自言自語道:“我沒說錯話啊,不就是來城裏上個道術學校麽,至於用東西砸我麽?”
他把午漫丟過來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咦,這是什麽?”
一旁的午漫看到他手上的東西,臉色頓時由青轉紅——剛才饑不擇食,竟然隨手拿起一包衛生巾砸了過去。
“你——無恥!你給我下車!”午漫大吼一聲。再冷靜知性的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恐怕也淡定不了。
“東西是你給我的,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喂,你別丟下我,我不認識路啊!”費清裝出一臉無辜相。
“別廢話,已經到地方了。”午漫把車停好,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她感到哭笑不得,自己怎麽帶出來一個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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