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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心裏隻有你

  賈情說不清是臊的,還是惱的,紅著耳根輕“哦”了一聲,她僵手僵腳的把辦公室的門關好,又木木的站在了離司灝幾步遠的距離處。


  “總監你想問什麽?”


  看她微垂著眸子的側臉,司灝腦海中不知怎地又恍然浮現了何清梔的容顏。她紅著臉低頭的模樣像是一朵嬌羞的花兒沾著露珠,在風中顫悠悠的飄搖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剛才憋下去的邪火又升了上來。


  司灝站起來,突地朝她走了幾步。一直把人逼到他辦公室裏的沙發上,他才單腳抬起跪在了沙發上。


  一手托起賈情的下巴,他逼視向她:“之前不是想方設法的往我身邊湊嗎?怎麽,現在看到我倒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


  何清梔能對她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怎麽賈情卻不是這樣?


  難道他司灝就這麽比不上易禛南?


  邪火兒上腦,司灝這會兒有些鑽牛角尖。微微傾身,他就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證明他的男人魅力。


  賈情害怕的往一旁躲了躲。


  司灝被她躲閃的態度弄得惱怒不已,抬手他就狠狠掰正了她的臉:“看著我,賈情,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初戀?”


  賈情有些傻眼,他怎麽會問她這樣的問題?這讓她怎麽回答?望著司灝,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她斟酌了用詞後,回道:“總監是第一個讓我有那種強烈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念頭的人。”


  見司灝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又似是穿過她望著遠處的飄渺樣兒,她再度道:“也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也不知是那句話突地觸及到了他的傷痛,司灝突地鬆開了她,把她往沙發後背上狠狠一甩,他怒道:“賤人!”


  她那兒賤了?賈情嘴巴微張,瞪著司灝,突地來了幾分勇氣:“我承認我愛你愛的有些盲目,有些不擇手段,可總監,我現在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我已經聽你的話,放手不行嗎?”他憑什麽還要這樣罵她!


  司灝獰笑一聲,臉上的笑表麵看著溫煦,可那眼底卻像是有龍卷風在旋轉一般,他死死揪著她的衣領,咬牙道:“我讓你放手你就放手,我讓你滾你就滾嗎?賈情,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的不擇手段?這就是你對待你初戀的態度?”


  “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樣隨便的女人,果然送上門來的都不是什麽好貨!”司灝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傷人。


  有什麽比所愛的人這樣說她更讓人難受的?賈情看著他扭曲的臉,突地起身,踮起腳尖擁抱住他,她就閉眼親上了他的唇。


  如果說他讓她離開,她就聽話離開是賤的話,那是不是代表司灝其實也挺想和她在一起的?賈情明知道這種希望很微弱,可先說愛的人從來都是卑微的,她願意賭一賭!

  司灝卻突地伸手揮開了她:“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他抬手在他唇瓣上狠狠搓了搓。那樣子,好像是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恨不得把他的唇擦破了一般!

  風吹動窗簾卷起了一角,大開著的窗戶外,對麵的高樓大廈內隱約有人影綽約。


  賈情突地笑了起來,有些哀傷:“那總監到底是想要我怎麽樣?我放手不對,我不放手也不對嗎?”


  司灝的心情矛盾到了極點。一方麵他想要讓賈情和何清梔似的,為他守身如玉,可一方麵,他卻又希望她滾得遠遠地,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煩躁的從桌上拿起水杯,“咕咚”兩口大口咽了下去,他衝著賈情道:“去給我查查今早上是誰帶何清梔來公司的?”她腳踝還腫的那麽厲害,肯定不會是一個人過來的!

  賈情心裏一個“咯噔”,臉上的笑也飄渺起來。果然他還是最在乎何清梔嗎?


  眼睛閉了閉,賈情曲著一根手指輕劃過她的唇。


  剛才的吻雖然衝動,可她並不後悔。司灝唇上的味道和那日的一模一樣,讓她忍不住的就想要沉迷其中。


  可他的心中卻並沒有她呢。賈情閉著眼睛道:“何經理打電話讓我過去接她的,自然也是我帶她進公司的。”


  不是男人就好,隻不過……司灝狐疑的目光從賈情臉上劃過:“她倒是對你挺特殊的。”連出院這種事兒也讓她去?


  賈情笑了笑,挑釁的望向司灝道:“何經理不過是想讓我看看,她想要逃離你的決心而已。”


  逃離兩個字讓司灝陡的聽紅了眼,他驀地拿起桌上的行程表朝她砸了過去:“我對她那麽好,她怎麽會想要逃離我?賈情,一定是你這賤人那天和她說了什麽!”


  漫天的紙張從頭頂飄灑而下,落在她的腳邊。賈情站在一片紙張中間,顯得有些狼狽。


  又得重新做一遍了呢。


  賈情心裏哀歎,這樣故意找茬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難道她真要一直任由司灝這麽刁難她嗎?


  澀澀的一笑,賈情顫著睫毛,低低的道:“不是我說了什麽,是何經理冰雪聰明,慧眼如炬,早已經看出我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了。”


  司灝的身子猛地一個踉蹌,這難道就是她一直不答應當他女朋友的理由?難道不是因為易禛南,而是因為賈情?


  他跌坐在椅子上,抬手在太陽穴上輕揉了兩下:“滾出去吧,最好趕緊和何清梔說清楚你和我的關係。”


  賈情彎腰,卑微的從地上把一張一張的紙撿起來,捏到了掌心:“這事兒還是總監當麵和她說吧,我說的話可信度怕是不夠。”


  “滾!”司灝怒不可遏起來。賤女人,隻會壞他事兒的賤人!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整理了好一會兒的思緒,司灝在臨近中午又走進了何清梔的辦公室:“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帶過來。”他眸裏微帶著笑意,像是一灣悠悠的泉輕輕蕩漾間,有光灑落其上,泛起一陣溫柔的波光粼粼。


  何清梔依舊在看著文件,眼前有陰影擋著,她也不以為意,隻是淡然道:“我已經叫了外賣,就不麻煩總監了。總監還是關心你該關心的人去吧。”


  今天上午賈情和他在辦公室裏關門呆了很久的事情,她已經有所耳聞。


  她想,她應當是高興的,可她沒感覺到,隻感覺心口鬆快了很多。


  看她頭也沒抬的說出這種話來,司灝不覺挑了下眉梢,伸手奪過她手中的筆,他直接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隨時可以把賈情開除了。”


  “嗬嗬,總監真是有魄力,不虧是能入董事長眼的人物。”何清梔手肘抵在辦公桌上,單手托腮,微歪著腦袋,平靜的望向他:“隻不過你這樣不覺得對不起人嗎?”


  果然就是因為賈情那賤人,何清梔才和他一直若即若離的。司灝雙手緊緊握了她另一隻手,深情的道:“清梔,我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你別聽她胡言亂語。”


  他騰出一隻手指了指他的心口:“我這裏裝的隻有你,從很早時候開始,就隻有你一個了。”


  何清梔最聽不得他這種深情脈脈的話,使勁的把她的手從他掌中抽出來,她笑的淺淡:“她沒和我說過什麽,司灝,現在是正中午,我用好朋友的身份勸你一句,男子漢大丈夫,該負的責任就負了吧。”


  “你還說她沒和你胡說什麽,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他需要對她負什麽責任?賈情犯賤的把他的好事兒破壞,還妄想要他對她負責?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沒開除她都算是對她網開一麵了,你倒好,還覺的我做的不夠。”司灝無奈的輕搖下頭,抬手,微曲著手指想要去刮她的鼻子。


  何清梔察覺到他的動作,往旁使勁偏了腦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司灝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訕訕的收回:“我和她隻可能會有工作上的交集。”他眸光暗了一些,恍然想起賈情上午所說過的話,他試探性的問何清梔:“難不成你覺得我還能和她那種人成為私底下的好朋友?”


  伸手從她辦公桌旁的綠蘿上拽下一片葉子來,他一點一點兒的撕碎,捏在掌心道:“我可不願意和那種隻會搬弄是非的女人做朋友。”


  搬弄是非?他竟然把賈情對他的一腔情義說成是搬弄是非?何清梔身子使勁靠在了椅子後背上:“司灝,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這人挺絕情的,一點兒也不像你表麵上看起來的這般溫和無害。”


  “我不是聖人,不可能對那種背後害我的人還溫和以待。”司灝回複的極快。


  何清梔有片刻的啞然:“這倒也是。”她輕點了點頭,抬手捏一下耳朵上的耳釘,她眸光有些飄渺起來。


  這種感覺她懂。


  就像是她對沈妤藍的感覺似的,永遠做不到像當初一樣和她親密無間了。


  司灝見她有些不再狀態,從辦公桌上跳下,把手中攥著的碎葉扔到垃圾桶裏,直接湊到了她身邊:“先不說這些了,你把上午我給你的藥膏放哪兒了?”看她腳踝依舊腫著,這女人肯定都沒有上藥的!

  “放抽屜裏了。”何清梔下意識的回應一句,腦子裏依舊在想著事兒。


  耳畔傳來司灝的輕“咦”聲,伴隨著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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