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背真白
這個舉動,卻露出了他的線條勻稱的腹肌。
他的皮膚也很白,不比白若溪差,簡直白得快發光了。
至於為何會如此,主要是他在飛船裏休眠的太多年,期間沒有遇到陽光造成的。
而白若溪看到他那白花花的腹肌後,迅速把頭側向一方,心兒又開始砰砰跳了起來。
她又忍不住想,這修仙者都是這麽奔放的嗎?
對方在自己這個異性麵前,好像一點兒男女有別的意識都沒有啊。
她愣神間,張途道:“喂,想什麽呢?”
他望向天空,這個太陽係和地球至少有九成相似。
有太陽和星空就算了,更離譜的是,連特麽月亮也有。
“月亮都出來了,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一片漆黑,若溪啊,你可知道回你國家的路?”
“這個小女自然知曉?”
“趁夜趕路,你能分清方向嗎?”
“公子,老馬識途,馬兒知道回家的路,夜晚便不會迷失方向。”
“老馬識途……嘖嘖,有點意思,如果你沒什麽問題,那咱們趕緊的走吧。”他點頭。
“是。”她也不想在這到處都是死屍的地方過夜,隨即翻身上馬,往淩國王城方向而去。
她沒有騎得太快,因為她看張途騎馬,還是不太熟練,怕他跑快了坐不穩。
所以她隻好以每小時五六公裏的龜速在前帶路。
這麽慢,還沒走出多遠,天就黑完了。
好在這月光夠明亮,亮得疑似地上霜,讓他們在黑夜中騎行沒那麽困難。
就這麽,連續趕路幾個時辰。
熬夜!也在艦長考核科目內。
連夜趕路對於張途而言,雖然有些考驗人,但也能堅持下來。翌日清晨。
奔襲一整夜的白若溪,現在暈暈乎乎的,時不時帶有痛苦的表情。
隻因她後背被長槍刺穿的傷惡化了。
即便她是武修,但鐵打身體,也經不住這麽造啊。
兩人就這麽又走了半個時辰,白若溪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翻身從馬背摔落在泥濘的地麵。
張途見狀,立刻下馬上前查看。
白若溪的臉色慘白,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眼皮微睜,不過還未完全失去意識。
“你怎麽了!”他叫喊。
沒有回應,白若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又趕緊她檢查全身,發現她後背戰甲有個豁口,看樣子應該是被敵人槍刃刺穿的,而且豁口處還有鮮血侵染出來。
她穿的是盔甲類型屬於皮甲,這類戰甲在獲得更強機動力的同時,舍棄了一定的防禦力。
要不是她的戰甲材質上乘,在和彥國大軍交戰時,恐怕她早已被敵人從後紮了透心涼。
“什麽情況,我給她的噴霧是防水的啊!怎麽她後背還會流血?”他驚詫道。
隻是現在她這個樣子,如果再不治療,隨時都有會生命危險。
張途知道什麽是男女有別,但他更知道什麽叫生命至上。
雖然他沒有行醫資格證,但他急救知識還是精通的。
現在這場麵,他哪裏還顧得上那些教條,直接伸手去給白若溪寬衣解帶。
白若溪察覺到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心中一驚,氣息微弱道:“你做什麽?”
“做什麽?救你命啊!我真是服了你了,給了你藥,你沒用嗎?”
白若溪無力再言語,接下來隻能任由他擺布。
不得不說,這種古代盔甲卸起來,實在太麻煩了。
第一步解開她的腰帶,然後要褪去的外甲,看似隻有兩個步驟,但卻耗費了他十幾分鍾。
而白若溪能感受到他手,在自己的腹部,腰間來回遊走,還要把自己翻過來翻過去的,還要扶起自己上身靠在他懷中。
並將自己上身的銀甲從下往上向頭部摟掉,然後丟在一旁。
卸甲時,他笨手笨腳的,還把白若溪的發髻都弄亂,讓其變成了披頭散發之狀。
張途給她的噴霧,被她放在了腰間,此刻隨即從甲胄中滾落出來掉在地上。
白若溪裏衣是白色蠶絲輕紗所製,上麵沾染了很多她的血跡。
特別是她背心,整片裏衣變成一片駭心動目的殷紅,衣物邊緣的血液已經發黑。
至於傷口處,衣物則是鮮紅色,表麵她的傷口還在向外淌血。
他看後,皺眉道:“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扶著她一側肩膀,然後試著用手輕輕去拉扯她背部的衣服。
“嘶。”白若溪閉著眼,連忙發出痛呼,額間也滲出冷汗。
原來是她的血肉已經和衣服粘連在一起,無法輕易分開。
用強的話,會將傷口附近整塊皮肉連同撕下。
張途見狀,將她側放在地,快速起身走到她的馬邊取下醫療箱,接著走回她身旁。
他拿出之前給自己使用的那種藍色藥劑,並用那專用注射器將藥劑吸入。
在地球時,這藍色藥劑就非常珍貴,隨著地球生態的逐漸癱瘓,無論是科研還是生存,難度都猛增了十幾倍。
每一架飛船以及上麵的東西,都可以說傾盡了,自己國家所有資源和科技人員的心血。
眼下他用了一支,還剩四支,日後用完就沒了。
他也不確定這種藥對這個星球的人,有沒有排異反應。
但要是不給白若溪用,她隨時都有嗝屁的危險。
“唉,生死有命,這藥你不能適應死了的話,也別怪我,一切就看你的造化吧。”他輕歎一聲。
他看著地上的白若溪頓了頓片刻,最後還是將針尖刺入她的脖頸,將藥物注入她的身體。
白若溪隻覺自己脖子一陣刺痛,緊接著似有一股暖流進流轉全身,令自己輕鬆了不少,意識也清醒了一點。
光靠這個藥劑,還不足以完成治療。
緊接著,張途從箱子裏拿出麻藥,普通注射器,醫用剪刀,手術刀,酒精,等物品。
然後從衣服底部往上,剪開她傷口處的裏衣直到脖子處,將衣服一分為二。
白若溪發現他在剪自己的衣服,有些心慌,身體不自覺的微微挪了一下。
“不要亂動,我在給你處理傷口!”
聞言她隻好鎮定下來,不再有任何動作。
隻是白若溪想著,張途這麽做,必然看到自己的後背。
這要是傳揚出去,自己一個女孩子,以後還怎麽見人。
張途卻沒想那麽多,他利索的剪開衣服後,白若溪那白皙如玉的後背,大部分都露了出來。
如此近距離接觸白若溪,他竟聞到了白若溪身上一股淡淡清香。
這讓他有些懵,她可是一位女將軍啊,和敵人生死搏殺後,一定會出很多汗。
再美的女人,她也是人,在這種情況下,身體沒有一絲汗臭味,就已經夠奇怪了。
居然還能發出這麽沁人心脾,令人沉醉的芬芳,這白若溪的體質,也太神奇了。
不過他沒有過多思考,白若溪身體香味來源的問題,而是繼續關心起她的傷勢。
“這背真白,哦,不對這傷口真慘……”接著他忍不住嘀咕,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又連忙改口。
白若溪聽後,右手緊緊下意識緊緊抓住自己的裙擺,真的想找個地縫兒鑽下去。
她的傷口已經化膿,張途用普通注射器吸入一支麻藥,又給她後背傷口附近來了一針。
幾分鍾後,估算麻藥已經完全生效後,他打開一瓶酒精,對著她的傷口不斷衝洗。
還有一拳之大的布,和白若溪的皮肉連在一起。
隨後他用手術刀,直接將她皮膚連同化膿部位,都給割了下來。
最後他再次用酒精衝洗傷口,接著撿起地上他給白若溪那瓶噴霧,給她傷口處噴上。
噴霧瞬間凝結將傷口覆蓋,隻要不用力過猛,傷口這便不會出現崩裂的情況。
這噴霧還剩一半的量,他已經說出將它送給白若溪的話了,自然不會食言。
所以他把這瓶噴霧放在她的身旁,然後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