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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色膽包天

  出了門,玉環心裏還憤憤不平。在她心裏,自己跟了王氏這種窩囊主子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本來王氏是頭一個進府的,卻硬是被後來者一個個比了下去。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生了一個蕭江,結果還是王府幾個郡王裏,最不受蕭齊衍待見的一個。


  玉環悶氣還沒生完,人已經到了房門口。她是王氏屋裏的高階丫鬟,因此有一間自己獨立的臥室。這會兒已經深更半夜,她也懶得再點燈,就那麽黑燈瞎火進了屋,順手就把門閂上了。她剛到床邊準備脫衣服,忽然一雙手就從紗幔後伸出來,一下把她摟住了。


  “啊!”玉環嚇得驚叫一聲。


  “乖寶貝兒,這麽晚才回來,叫我等的好心焦啊!”一個男子輕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四……四管家,您……您怎麽在這兒?”玉環意外又驚慌。


  “噓!”四管家食指抵在她唇上,“下午送完東西,我就沒出去!”


  “這……這可是大禁!您不要命了?這若是叫人知道了……”玉環壓低聲音,斥責道。


  “這是在別院,怕什麽?”四管家說著,一下把玉環扔到了床上,自己也急不可耐上了床。


  “四管家!四管家!您……您自重……”玉環一麵說一麵掙紮。


  “哼!自重?想伺候我的丫鬟可多了去了,今兒我主動到你這兒來,別把握不住機會!”四管家不耐煩道。


  這話自然是不假,這四管家張舒望長得一表人才,家境不差、能力也強,就單有一樣壞毛病——好色!在蕭齊衍、趙恒月眼皮子底下,他是不敢。然而一出王府,那可就是風流成性。


  “四……管家,哎……您……這樣太沒趣味了!”玉環一麵半推半就,一麵在腦中飛快盤算起來。


  “趣味?你別老用手擋著,趣味不就有了?!”張舒望一邊說,一邊大力用手按住玉環。


  “哎喲,您弄疼人家了!別的丫鬟還說什麽管家裏,您最是懂得憐香惜玉,我看未必吧!”玉環嗔怪一聲。


  “別的丫鬟?”張舒望冷笑一聲,“我看王氏這院兒裏,就隻有你,還勉強有些姿色。別的那些貨色,老子看都懶得看!”張舒望折騰了這半天還沒得手,心裏很是惱火。索性他把手一鬆,語氣輕蔑道:“聽說你跟城外開典當行的馮瞎子定了親?他能有幾個錢兒,一隻眼睛還不好使,這不是白瞎了你嗎?”


  “我們這些人命賤,能找個老實本分人嫁了,就不錯了!”玉環道。


  “哼!那你還跟外府的侍衛不清不楚,你可是真夠浪蕩的啊!”張舒望諷刺一句。


  “你……別胡說!我倆打小就好了的,可他養不起我,我娘又不讓,我也是沒辦法!”玉環狡辯道。


  “也是!這世道聰明的女人都務實!有錢才是硬道理!”張舒望一邊笑一邊又開始動作。


  “四管家,您……真是……好壞呀!哎……”玉環沒再阻止,盡然轉而撒起嬌來。


  “不愧是主子房中的高階丫鬟,真這麽識趣兒,以後我可一定好好兒疼你!”張舒望道。


  “您下午給我主子送來的是什麽胭脂?比上次主子生辰,王妃送的還要好!”


  “那是自然,這是外邦進貢的,王爺叫每個院兒裏送一盒!”張舒望隨口一句,但轉而一想,又說:“怎麽,你這小妮子也想要?我倒是私藏了一盒,既然你這麽乖,回頭我拿給你!”


  玉環一聽這話,當時那叫一個歡天喜地,她道:“還是您最疼人!想我跟著主子也快七八年了,別說新的脂粉,就是用剩下的,她也沒說要賞給我們用用!您看看正王妃和蘭妃屋裏的丫鬟,一個二個用的都快趕上正經主子了!真是叫人嫉妒!”


  “嗬!那還用說嗎?正王妃和蘭妃是什麽人?一個是趙國公主,一個是右丞相之女。她們的貼身丫鬟,那可不就是半個正經主子麽?”


  “珍兒真是走了狗屎運!當年正王妃被王爺帶回來,身份不清不楚,主子就隨便指了她去伺候。她當時還不是對正王妃見天兒冷言冷語、不拿正眼兒瞧人家。可是不成想,等正王妃恢複了身份,盡還把她要了去,把我們一個個嫉妒的眼睛都發青。”玉環道。


  “所以她死了啊!就你們這些福薄命淺的德行,還想去伺候正王妃,消受得起嗎?”“其實你家那主子吧,姿色也不差,說到底就是太慫包了!”


  “哎……她可不就是慫包嗎?你是不知道,我今晚上還好心好意跟她說,她盡然分不出好歹,還吼我!那正王妃以往也不得寵,可人家有身份又有真本事,王爺都得讓著她三分。可她呢?除了整天顧影自憐、暗自抹淚,剩下就知道吼我們。真是活該她獨守空房!”“獨守空房?側妃們不都是輪流侍寢?王爺再怎樣,一個月也會到你們院兒裏去一次,她怎麽會獨守空房?”張舒望好奇起來。


  “說是輪流,可王爺一年不是好幾個月都在軍營裏嗎?就算回來了,整天也是要忙公事的。再加上蘭妃多會使手段,隻要王爺一去她院裏,她總能把王爺留住。到我們院兒,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嘿嘿嘿!那你家主子的日子是不好過,難怪的要對你們發脾氣了!她這個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哪兒受得住?”張舒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可不就是!雖然她都生了孩子,但那皮膚照樣吹彈可破,跟個小姑娘家似的!哎,金貴命跟我們這些下賤命就是不一樣!”玉環不無嫉妒地說。


  “哼!真有你說的這麽好,那王爺還能不去?正王妃身上聽說就沒一塊好肉,王爺怎麽去的那麽勤呢?”張舒望不相信。


  “真的!主子每回洗澡都是我侍奉,我怎麽會騙你?其實吧,大家閨秀也不見得有什麽好。從小一大群媽子跟著,禮儀規矩又多,連笑時嘴角的弧度都要有節製。這嫁了人,丈夫又隻有一個,還得跟一群人搶。”


  “你懂個屁,宮裏王上也隻有一個,那為什麽每年朝裏還有那麽多大官兒哭著搶著要把閨女往裏送呢?你這種賤人當然是想不通!”


  “哼!叫我守那樣的活寡我還不稀罕了!別看著一個個端莊高貴的造作樣兒,實際上心裏不照樣想的不堪,硬憋著不說出口罷了。”玉環不屑地說。


  “嗬,聽你這口氣,你家主子是寂寞空虛的快要耐不住了?”張舒望失笑一聲。


  “我看她,一撩撥準得著!這幾天更是想王爺想的要發慌!”


  “你這個賤貨怎麽就知道了?”張舒望在玉環臉上扇了一小巴掌,道:“你這張爛嘴真該撕了才對!”


  “那還不是因為她這幾天月事快來了!她沒處撒火,就盡把氣出到我們這些人身上!”玉環道。


  張舒望聽的早已是百爪撓心,此時色心頓起。在王府時,他沒那個膽子胡思亂想,如今這個檔口,他不禁想入非非。從玉環那兒回去後,張舒望時不時就琢磨這事兒。眼下蕭江水痘沒好,一時半會兒王氏回不去,這空閨寂寞、別院又遠、蕭齊衍又抽不開身,這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不如爺們兒我,哪天去試探試探?不成無所謂,大不了以後不招惹就是了。但若萬一成了呢?那豈不是……”張舒望想想都覺得美。


  抱著這個心態,張舒望三天兩頭找借口往別院跑。他利用手中的職權,盡可能把王府裏的好東西往別院送,而且對王氏噓寒問暖、殷勤備至。王氏心裏自然是感動,這一來二去,王氏就對他沒了戒備心。


  張舒望見時機成熟,有一天又故技重施沒有走。他躲到玉環的房裏,然後又對王氏身邊的另兩個丫頭威逼利誘,要她們助使自己成事。天擦黑時,蕭江被奶媽抱下去睡了。玉環遞給王氏一碗安神湯,王氏剛喝完,丫鬟說四管家有事求見。


  “別院這都快宵禁了,四管家為何還沒有走?”王氏不禁心中疑慮。但疑慮歸疑慮,她對這個儀表堂堂的管家已經頗有好感,因此就叫他進來了。


  張舒望見到王氏,一如既往斯文有禮,問的也盡是關於蕭江的病情。王氏見他好似發自內心在關切,心裏又感動了。張舒望口才極佳,討女人歡心更是不在話下。王氏與他聊著聊著,盡然忘記了時間。這時外院傳來別院要落鎖的鼓聲,王氏愣住了,有些著急道:“啊,這怎麽好?玉環,你快出去通知一聲,四管家還在這兒,先別落鎖!”


  “哎!”玉環應了一聲出去了,然而一去就沒了影子。王氏喊別的丫鬟,然而別的丫鬟也不知去哪兒了。


  “這一個個的,盡偷懶!人都跑去哪裏了?”王氏說著就要起身去看,然而沒走幾步,腳下忽然一軟。張舒望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她扶住,王氏就軟綿綿倒在了張望舒的懷裏。


  “王妃,您這是怎麽了?”張舒望假裝一臉關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渾身乏力得很,興許是這些時日照顧江兒太累了吧!”王氏在張舒望懷中無力說了一句,心中一股無名的燥動慢慢灼燒開來。


  “那我先扶您去床上休息!”張舒望說著,就半扶半摟地把王氏往內室引。


  按照常理,這時王氏理當立刻嚴詞拒絕。一個管家,怎麽可以進到主子的內室?如果她拒絕了,那張舒望肯定不敢再進行一步動作。可這時侯的王氏,心裏已經是欲火難耐了,加上她又被張舒望這些時日虛情假意的偽裝蒙蔽了雙眼,盡一句話也沒說,由著他這樣做。


  到了床榻邊,張舒望好似一個沒站穩,壓著王氏一下就倒在了床榻上。王氏羞得當即麵紅耳赤起來,但她已經無力去推,正欲開口嗬斥,張舒望凝視著她的眼眸情不自禁湊上去親了一口。王氏抬手就要打,張舒望卻先她一步,自己用力扇起了自己的耳光,一麵扇還一麵狠罵自己膽大包天、罪該萬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打著打著就又開始痛哭流涕,對王氏訴說起這麽多年來的愛慕、相思之情。


  王氏常年在深宅大院,哪裏架得住張舒望這連番的招數。她見張舒望言辭懇切又扇自己耳光扇的那樣狠,一下就心軟了。她忙拉住張舒望,想叫他不要再扇了。結果張舒望又一下跪在她麵前,抱著她的腿指天發誓說餘生將如何如何愛她,一定會護她周全、至死不渝等等。王氏僅存的一點兒理智都被張舒望的花言巧語擊潰了,她盡然私藏了張舒望在房中,並與他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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