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個小學生的輕鬆日常
“誰啊？”晚雲留穿著葫蘆娃的還帶花邊的黃色長袍睡衣，抓著頭發——這府邸除了他就是葉離歌，大清早的也不該有拜訪者……
吧——他開門的那一刻就錯了。
“雲……雲留，別關門。”岱岑第一次見這樣的晚雲留——起床氣但沒什麽攻擊性的樣子。
“好吧，你有什麽就說。”晚雲留把頭發順了順，自然卷的頭發有種散漫的美感，蓬鬆有致。
岱岑還是不敢多看他——容易臉紅：“我們……還是做兄弟吧。”
晚雲留還想再睡一覺，沒有聽到什麽表白之類的就很欣慰地揚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回頭見。”把門設了限製，轉過身就裹著棉被睡了起來。
“審核出了問題……”雖然也知道晚雲留的意思，但這麽快就收回了他還是有點擔心——他們對這種事件確實無從下手，可也有點擔心石沉大海無人置問……說起無人置問，他家那狐狸從昨晚起就沒有聯係過他了。
“嗡——”不抱任何希望地拿起手機，突然眼前一亮，差點抱著手機就笑得不能自已。
——謝青好久動了本尊的零食。
看來謝青的歪理奏效了，果然這狐狸回頭就來質問他了。
——他自己買的。
過了不到一會兒
——打擾了。
閔淩煊真的有種想當著那狐狸的麵給他跪下了，他難道說的不清楚？閔淩煊手上的今日規劃——也所剩無幾，待會兒又該要出勤了，然後還要監督訓練。
葉離歌像一個陪女朋友選衣服的可憐蟲，時不時發表一個無關緊要的意見：“這件不錯，不錯。”
晚雲留看了眼鏡子裏的樣子皺著眉頭，銷售的店員以為又不和心意然後又拿了一套過來：“其實您穿西裝真的很搭的，您本來就高襯著好看，這件淺色的也襯皮膚亮色。”
“是不錯。”晚雲留明顯沒有興致付了錢，還是提不起笑顏。
“尊上？”
“為什麽人類的禮儀裏一定得穿西裝？什麽又叫正式？”晚雲留喜歡長衫大褂之類的，對於修身的衣服都不喜歡。
“尊上，您又不想在神都或者冥界舉辦，自然要入鄉隨俗。”阿狸語重心長地勸道。
“西裝也不見得是當地的吧？”晚雲留興致懨懨的，還是接受了這個入鄉隨俗的說法。
大半夜，窗前坐了隻白色狐狸，仰著頭沒有脖子似的，身子則自然地區成了一個球。葉離歌敷著大紅色的麵膜，裹著浴帽，差點沒有腳下一滑，捂著嘴，叉著腰笑得直不起來：“……晚雲留，你大半夜的學人家……代表月亮消滅你～”葉離歌和個社交牛逼一樣，一手叉腰一手上舉。
“本尊在吸收天地靈氣，待會兒打死你。”
葉離歌搖著頭扭著身子學著晚雲留說話，撅著嘴：“打死你……切，一點修飾都沒有。”
“本尊表達清楚了，要那麽多修飾幹嘛？本尊又不是寫書。”看來某狐狸要實現他方才的諾言了，跳下窗欞化為人形，一手撈過葉離歌的後腦勺，“我們好久沒好好打過一遍了。”
葉離歌偏頭從晚雲留手下躲了過去：“等一下。”葉離歌看了下手表，“再等五分鍾，本殿洗完臉就去……在此之後，能讓本殿定個發型嗎？”
“放心，以後你就不用發型了，連洗頭都給你省了，好嗎？”晚雲留抓著他就消失在原地。
冥界一片彼岸花海裏，一隻巨大白狐，對麵是條漆黑的黑龍，黑白對比強烈在一片火紅花海隻一瞬就交接在一起。巨大的撞擊，地表晃動不止。幾百裏開外的花海都被波動，巨大的火紅海浪揚起飛到空中。
黑龍擺動有力壯碩的尾部，白狐背後伸出數尾如根根白條纏繞住黑龍的長尾，修長的龍身四爪狠狠抓入地裏丈多，白狐一個旋身黑龍拔地而起高高摔下，千鈞一發之際——黑龍身子一卷，利爪朝著白狐而去，白狐尾部金光閃過如鳳尾的紋印顯現。黑龍感受到了萬千電流竄過，身子不受負荷隻能任由白狐高舉數尾狠狠摔下，地上塵土一卷，鋪天蓋地的花浪摻雜著泥土。黑龍倒地不起耍著無賴。
晚雲留厲目圓睜，化為人形後，一腳點地，周圍似倒退一般恢複如初——除了葉離歌累成狗癱在地上順其自然。
黑龍鼻息喘出一通白霧，胡須抖動著，耷拉著眼皮百無聊賴，粗重的聲音如哄鍾，一聲聲震動著耳膜：“這花美不？以前我倆小的時候常來這裏滾。父王還說我們就是小狗，煩惱很簡單，恨也很直白。”
“這花不是承載著這些人悲傷的回憶嗎？”晚雲留看著這些重重花海一望無垠，似有似無的哭聲歎息盡在不言中。
葉離歌一爪子刨開一片，站起身子化為人形：“也是人短短一生對塵世的不舍和遺憾。喲嗬！本殿頭發還在耶——謝謝雲留兄不殺之恩。”
“不就幾根頭發嗎？”還不殺之恩，要是真給他燎了也不見得他會舍得。
“不就幾根頭發嗎……”葉離歌癟著嘴，一臉不屑，“某位不也常對他那頭發愛不釋手嗎？喲，現在置身事外了？是不是以後還要遠居深山老林……呀！晚雲留——”
葉離歌拍打著頭上劈裏啪啦跳動的火焰，不停咒罵著裝作事不關己、坐視不理、袖手旁觀、麻木不仁……的晚雲留。戰火平息過後，兩個臉上或多或少沾了一團灰，兩個不知是誰先笑出聲來：“晚雲留，你真該看看你現在……太醜了，哈哈哈……”
“你得瑟得像是自己能好過本尊一樣。”晚雲留不知是臉黑還是臉黑，總之就是不爽這個明明自己都那樣了還不忘笑他……
“是啊，哈哈哈……”葉離歌搭著他的肩，“曾幾何時，能閑賞風光還有故人伴。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本殿的懷民亦是本殿之雲留。”
“陰晴皆由你定。”晚雲留心情好，說出來的話就不會被刻意扭曲。
葉離歌下巴都要貼到脖子了，看怪物一樣看著晚雲留：“妖魔鬼怪快離開！誒，沒反應啊？哎喲！”晚雲留一個爆栗磕在他頭上。
“有用嗎？你特麽不變成光？這樣或許有用。”
“被禁了都——”葉離歌和個孩子一樣翹著嘴，“說是有小孩子模仿，還沒有營養。”
“屁。”晚雲留跟摸兒子一樣摸著葉離歌燒焦一般的頭發，輕生安慰著，“不是動畫片有問題，很多時候隻是部分的人有問題，與其改變公眾能接受的動畫片不如改變這小部分的人。”
“就是，就是嘛。”葉離歌絲毫不在意被當兒子，在晚雲留身上蹭著，“說得像是那些偶像劇、抗日神劇就是營養了。不從根本上找問題是父母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麽——不是誰生了孩子就有資格當父母。你看本殿父親……”
“本尊也很欣慰有你這樣聽話懂事的兒子。”
然後兩位又扭打起來了——
“晚雲留，還想見明天的太陽嗎？”
“明天下雨，哥們兒。”
“艸，本殿不知道啊——那後天呢？”
“後天本尊帶傘。”
“……後天不是你生日嗎？”
“……”
“你不會忘了吧？本殿不天天提醒你嗎？”
“沒忘，就是——我們還是洗個澡吧。”
“你看不慣也得看！*的。”
“本尊帶個人去。”
“頂風作案啊——多少雙眼睛看著的知道嗎？”
“遲早的事，免得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