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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處理完蔣國公一事, 朝中算是有了一輪小小的清洗,和蔣國公有關係的世家都收到波及,永宣帝所扶持的新貴自然就趁機得了一點實權。


  而原先心心念念想要回到蔣家養老的蔣太嬪, 第一時間就過來找了蔣喬。


  “這、這蔣家怎麽突然就倒了呢?”蔣太嬪看著十分淡定的蔣喬, 著急地問道。


  “怎麽倒了?還不是自己作孽麽?”蔣喬放下茶盞, 一雙眼盯著蔣太嬪:“前些日子太嬪還總是來催呢,如今可要好好謝謝我。”


  蔣太嬪被蔣喬的一雙眼盯著有些發冷, 心中一顫:“你、你是不是早就聽見了風聲……”


  蔣喬自然是搖頭:“太嬪可是折煞我了, 我整日安安分分地待在後宮裏,怎麽會知道前朝的風聲呢?”


  “不過是蔣老夫人急急忙忙地遞了信過來, 我沒有理罷了。”蔣喬朝著蔣太嬪微笑。


  蔣太嬪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世家女子,應當和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蔣太嬪並非是嫡女, 但在被先帝選中,將要入宮時, 蔣老夫人還是給蔣太嬪灌輸了不少這樣的想法。


  “太嬪, 我問一個問題——你在先帝後宮裏,或者在這個避暑行宮裏,難道沒有半刻恨蔣國公府、恨蔣老夫人的時候麽?”蔣喬垂眸問道。


  蔣太嬪咽了咽口水,似乎在努力壓住被深深放在心底的、對蔣老夫人、對蔣國公府的恨意。


  “太嬪且看看蔣國公府這件事情,皇上不就是隻處置了蔣國公所在的大房麽?”蔣喬想起蔣國公府為著家族榮譽, 千方百計地用威脅、孤立這些下作的手段逼迫原主進宮的日子,麵上的笑就淡了一些,轉而顯出幾分冷厲:“這些話, 不過是那些世家高層,用來叫人心甘情願為其付出的騙術罷了。”


  “雖然……”蔣太嬪雖然心中已經湧起了恨意,但腦子還沒有從固定思維中轉出來,還想著說話。


  蔣喬就直接打斷了蔣太嬪接下來的話語:“說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太嬪你仔細想一想,你在這避暑行宮受苦,向蔣國公府求救的時候,他們守著外頭的潑天富貴,可有想著接太嬪回家麽?”


  蔣太嬪就是一愣,咬牙道:“沒有!我給他們送出去的消息,全都沒有回音!”。


  說完這話,蔣太嬪臉上有了點痛快的神色:“如今他們這樣,可是他們的報應!”


  “不錯,就是他們的報應。”蔣喬點點頭,對著蔣太嬪說道:“太嬪原先想要回蔣家養老,如今蔣國公府已經被抄家,太嬪打算如何?”


  蔣太嬪又想起自己想要離開避暑行宮的念想破碎,滿臉的痛快之色中就帶了一點點的無奈與心酸:“我能怎麽辦呢?就隻好繼續待在這避暑行宮之中了——皇宮我可是不配回去的。”


  蔣喬想了想,對蔣太嬪提議道:“我既然答應了要送太嬪回蔣家養老,但如今蔣家已經沒了,我就給太嬪留下充足的銀兩,給太嬪在避暑行宮舒舒服服地呆著吧。”


  蔣太嬪聽了,仔仔細細地思量了一番,然後小心發問道:“這自然是極好的——隻是不知道,明婉儀打算給我留多少的銀兩呢?”


  “八百兩銀子。”蔣喬算了算自己從皇宮帶過來的資金餘額,報出了一個數字。


  蔣太嬪聽完,就是眼前一亮,而後就想開口:“明婉儀當真是出手大方,可我雖然不是在皇宮,處處寸金寸土的,但在這避暑行宮,所用的銀子還是有些多的……”


  蔣太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茗夏打斷:“太嬪的茶都涼了,奴婢再給太嬪倒上一碗。”


  熱茶被倒入茶盞之中,然後就被送入了蔣太嬪的手中。


  茶盞的杯壁上微微滾燙的溫度,讓蔣太嬪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茗夏含笑道:“蔣太嬪是主子,在避暑行宮自然是不管事情的。奴婢早上才特意去殿中省問了一下,蔣太嬪要是想不時添置一些什麽東西,做些額外的吃食——就算是每日都加菜,滿打滿算,一年兩百兩就夠了。”


  “主子給了您八百兩,再一年兩百兩的膳食費用之上,又加了兩百兩添置家具衣物的費用。一年四四百兩銀子,這八百兩,您足夠用兩年了。”


  蔣喬接口茗夏的話說道:“若是和太嬪你平日所知道的開銷不同,那太嬪可要好好查一查底下的宮人,別被宮人耍心機蒙騙了銀子去。”


  蔣太嬪覺得麵上有些火辣辣的,隻好道:“明婉儀說的是,我回去就好好查一查。但兩年之後……”


  蔣喬就笑了笑,在笑容裏特意增添了幾分苦澀:“太嬪也知道,後宮中聖心最是難測,而旁的妃嬪陰謀詭計卻是不斷的。兩年之後,我可沒有把握,我還能在宮裏,像現在一樣活得舒服。”


  “兩年之後,我若是境況尚好,定然會給太嬪送去銀子的。”


  蔣喬這話並不是一味假大空的話,而是考慮了實際情況後,顯得頗為真心的話語。


  蔣太嬪聽了自然選擇相信,領過茗夏手中的銀票之後,頗為歡喜地離開了。


  之後一直到蔣喬離開避暑行宮,蔣太嬪都沒有再過來打擾過蔣喬。


  等蔣國公事件徹底平息,時間就到了九月初。


  永宣帝掐指算算日子,發現離今年的仲秋節還有二十天不到,就趕緊下令回宮,好讓殿中省好好準備這次仲秋節。


  這也實在是今年選秀之後,宮裏爭寵事件不斷,已經有嚴更衣、蔣采女、憐貴嬪和沈選侍四位推出後宮生活了。


  永宣帝看著剛剛才充實不久的後宮再度寥落下來,就有心仲秋熱鬧熱鬧。


  蔣喬再度回到了沉春閣,還將通過考驗的青瑣帶回來。


  時蘭將這兩個月,沉春閣的開銷單子遞上去,蔣喬核對無誤之後就賞了時蘭。


  梧桐則是高高興興地將自己發展的情報係統情況說給蔣喬聽,蔣喬聽見從梧桐嘴裏說出來的一溜人名,也給梧桐包了一個大荷包。


  “對了主子,奴婢昨日才得到一個重大消息,不過還沒有確認。”梧桐向著蔣喬說道:“等奴婢下午再去確認一下,就向主子匯報。”蔣喬頷首應下。


  然後蔣喬就喚來負責守門的素雲,知道這兩個月沉春閣無人打擾,且粗使宮人們都十分安靜聽話,並沒有鬧出事情來,就將沉春閣留守的上上下下賞賜了一遍,獲得了一片感恩戴德之聲音。


  而麵對蔣喬帶回來的青瑣,眾位宮人都是一副在意料之中的反應。


  憐嬪之死傳入宮中可是一個多月了,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歎的。沉春閣因為有梧桐在,知道的就比別的宮人格外詳細一些——尤其是木芝如何被別人收買,然後誣陷蔣喬的。


  身為沉春閣的宮人,他們都在心中唾罵木芝——一是從道德和宮規上的看不起,二則是從自身的利益出發:蔣喬若是真的被誣陷了,那肯定是和現在沈選侍一個下場了。他們身為蔣喬的宮人,雖然被留在皇宮,不至於和被帶去避暑行宮的宮人一樣,被視作共犯,但肯定會被遣返回殿中省,等待發配。


  然而問題也就來了——服侍過犯下重罪的妃嬪,之後哪個主子敢要這樣的宮人呢?


  到最後,他們就會被發配做一些閑雜瑣事,每日累得半死。


  木芝差點將他們所有人的生活給打亂,眾位宮人自然對木芝心生憤怒。


  而在唾罵完木芝之後,留守沉春閣的梧桐等人,又開始擔心起蔣喬來:被這樣是事情沾上,雖然最後證明了清白,但難保皇上心裏沒有疙瘩呀?


  幸好幸好,蔣喬不但沒有失寵,反而得了單獨的晉位。


  青瑣被帶回來是頂替的木芝的位置,自然是一開始就是二品宮女。


  二品宮女們見青瑣性子和氣,不出幾日就相處得極好。而三品宮人裏麵,麵對空降的青瑣,就有人表示了不滿,處處和青瑣對著幹。


  偏生青瑣性子極為軟和,好聲好氣地勸解對方,讓對方被勸得暈頭昏鬧,乖乖去做事。等那人回過神來後,就感覺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裏。


  如此幾次之後,沉春閣就恢複了秩序,每日有條不紊地生活。


  九月初五,是蔣家女眷入宮,被充入浣衣局的日子。


  “對了,既然是女眷全部充入浣衣局,那蔣國公養的外室呢?”蔣喬看著今日的日期,突然想起這件事,就向錦瑟問道。


  錦瑟則歎了一口氣:“皇上親自去查明白了,那確實是蔣國公所養的外室,就當作女眷,被充入浣衣局了。”


  “聽說那個外室所生的女兒,端的是如花似玉,比蔣大小姐還好看呢。”


  蔣喬回想起蔣荷囂張跋扈的模樣,就笑道:“如今可沒有什麽蔣大小姐了,隻有宮女蔣荷。”


  茗夏正巧從外頭回來,聽見蔣喬的話就上前行了一禮:“稟主子,殿中省的周公公特意派人來問主子——今日是蔣家家眷進宮的日子,主子可要去看一看?”


  蔣喬搖了搖頭,一口回絕此事,然後問茗夏道:“若是被皇上貶入浣衣局的罪奴,將來還會有機會出來麽?”


  茗夏仔細想了想,回道:“回主子,除非被皇上看中,或者被哪位主子看中選去做奴婢,否則,終身都要在浣衣局做活。”


  見蔣喬麵色微變,茗夏就趕緊補充道;“不過主子放心吧,罪奴每日的活計都十分繁重,基本是沒有機會出來休息的,更別提遇見皇上或者旁的主子了。”


  “錦瑟。”蔣喬聽完茗夏的話,略微放了放心,轉頭對著錦瑟道:“等會兒你拿了銀子,過去找到周公公,對他說,既然是皇上親自下旨,貶入浣衣局的,那就請他公事公辦,不要因為我而對他們有所照顧。”


  茗夏在一旁提醒道:“主子,他們說到底也是主子的血緣親人,若是主子這樣說,可就會被旁人嚼說冷血無情了。”


  蔣喬微微一笑:“放心,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到底是親人一場,那就請周公公按時發了分例把。”


  畢竟是浣衣局的罪奴,每月的月例都不一定拿的到手。蔣喬這樣吩咐,既不會顯得有意照顧蔣家人,和永宣帝的聖旨意思不對付,也不會在實際上讓蔣家女眷的生活好一些。


  茗夏讚許地點了點頭:“主子這樣處理就是極好的。”


  錦瑟歡歡喜喜地應了:“是,主子。對了,現在好像正巧是她們入宮的時辰呢,奴婢可要順道去看看!”


  蔣喬點頭同意,茗夏則是不放心地講了一句:“你記得遠遠看一眼就罷了,可不要在臉上展現出怎麽高興的模樣。”


  錦瑟點點頭,一邊向門口小跑,一邊回首說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做會叫人拿住錯處的行為來。”


  看著錦瑟一蹦一跳遠去的背影,蔣喬麵上的笑容消散了些許,歎了一口氣:“錦瑟從下就陪著我一塊兒長大,在蔣國公府受了不少欺負,甚至比我所承受的更多。”


  茗夏為蔣喬到了一盞茶,溫聲道:“主子且放心吧,如今蔣家得了報應,而主子和錦瑟的好日子,還在後麵呢。”


  蔣喬聽完茗夏的話,就振作了一些精神:是啊,自己如今已經是從四品婉儀了。就算因為八月才得了冊封,而仲秋節沒有晉升,那麽等到了年節的時候,自己怎麽著也是個正四品容華了。


  等到了正四品,就有了自己的代步工具——一個小小的轎輦了。


  正是叫人期待呀。


  ————


  大約正好是到了午膳時間的緣故,錦瑟就順路去取了蔣喬的午膳,莫約一個時辰之後才回到沉春閣。


  雖然過了入秋的節氣。但皇宮卻是還潛伏著秋老虎。


  在中午的日頭底下跑了一個時辰,錦瑟一張臉被曬得紅通通的,熱得滿頭大汗,渾身好似剛從水裏麵撈出來一樣。


  但錦瑟的神情並不見半點疲憊,反而透露著十分的欣喜和激動。


  蔣喬這就知道了:被充入浣衣局的眾位蔣家罪奴,必然是滿臉憔悴,和從前可惡的樣子天差地別了。


  錦瑟則來不及擦汗,著急慌忙地要替蔣喬布菜,然後伺候蔣喬午膳。


  還是茗夏先將錦瑟趕回屋子洗臉,然後親自布置好桌上的飯菜,再將錦瑟帶回來,自己去看著外麵了。


  “知道你高興,但也要想茗夏這樣穩重些才對。”蔣喬眼中含了幾分無奈,對毫不掩飾露出滿臉興奮的錦瑟說道。


  錦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朝蔣喬開始說起蔣家眾位女眷的情形,其中可是著重說了李媽媽的模樣:“主子,奴婢從前說李媽媽像一個仗著人勢,吃得肥肥囊囊的老母雞,如今一看,可就像是掉了毛了的老母雞了!可再沒有先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了。”


  “主子你可真應當去親眼看一看,那才叫解氣呢!”錦瑟笑著說道,不過下一秒就反駁了自己:“不對,主子可不能去看,萬一髒了眼睛怎麽辦?”


  見蔣喬又是無奈的笑了,錦瑟就稍微轉了個話題:“不過,奴婢可是見到了那個外室所生的女兒,的確是比蔣荷美呢,但可惜有些苦相,算是憐貴嬪那樣的美人呢。”


  蔣喬就點點錦瑟,說道:“別管是什麽美人,隻要進了浣衣局,那就是罪奴——看你說了這半日,嘴巴都幹得起皮了。你將這一碗銀耳雞湯帶下去喝吧,我自己用膳就好了。”


  身為一個現代人,蔣喬不大習慣叫宮人全程伺候布菜,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動手的,還是不是將好吃的飯菜賞賜下去。


  原先錦瑟等宮人很是不習慣,現在也逐漸接受了這樣好伺候的主子。


  聽見蔣喬的話,錦瑟就從善如流地謝了恩:“奴婢多謝主子賞賜。奴婢記得主子不愛吃兔肉,那麽奴婢就將這一碗糖醋兔肉端給茗夏姐姐了。”


  蔣喬頷首道:“正好,省的茗夏多跑一趟了。”


  等這一頓午膳用完,蔣喬又去睡了會兒午覺。


  一覺醒來,錦瑟就進來回道:“主子,梧桐剛剛才問奴婢主子醒了沒有呢。”


  蔣喬就記起梧桐口中的“所需確認的重大消息”,趕緊讓錦瑟在自己的背後墊了一個軟軟的引枕,直接喚了梧桐進來。


  梧桐看著蔣喬一身家常睡衣的模樣,心裏就高興了幾分:肯這樣見她一個二品宮女,這就是十足十信任的意思,要將她拿心腹培養呢。


  梧桐行了一禮,向蔣喬道:“奴婢特意去確認了那個消息,認定是為真的了——主子,蘇嬪有孕了。”


  蔣喬其實還處於剛剛睡醒的迷糊狀態,但梧桐這話一說出口,蔣喬就覺得自己精神了,脫口就問道:“當真?可還有別人知道?”


  梧桐就笑了笑:“回主子,這可百分百是真的。而主子的第二個問題,奴婢敢說,在去避暑行宮的妃嬪裏,主子你應當是第一個知道的。”


  “你是怎麽發現的,仔細說給我聽一聽。”蔣喬坐直了身子,向梧桐發問道。


  梧桐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來:“奴婢一開始是發現文充媛有些不對勁的:自從皇上去往避暑行宮之後,文充媛就派人去了好幾趟蘇嬪所在的永安宮。奴婢剛開始的一兩次還覺得沒什麽,畢竟被留在宮裏的妃嬪比較少,永安宮和瀟湘殿又離得比較近,文充媛一時無聊,去找找蘇嬪說說閑話也是有的。”


  “然而文充媛如此四五次之後,奴婢就感覺不太對了:文充媛和蘇嬪的關係並不大好,蘇嬪又不善詩詞才學,又不大愛說話,這兩個妃嬪怎麽看都不像回聊得起天的。”


  “從那時候起,奴婢就開始仔細注意著蘇嬪那邊的動靜。”梧桐換了換氣,接著道:“隨後,奴婢就看到文充媛派了自己相熟的陳太醫去給蘇嬪看診,卻又不曾留下診病記錄。奴婢留了個心眼,去太醫院詢問了認識的小宦官,得知陳太醫的藥童,去拿的都是安胎的藥材。”


  “不過第二次,陳太醫卻又拿了紅花、麝香等孕婦禁用的藥材,奴婢就不曾確認。”梧桐最後說道:“直到下午奴婢看見文充媛的貼身宮女,也就是知書姑姑親自去了一趟建章宮,隨後小壽子帶了一些賞賜去永安宮送給蘇嬪,奴婢這才確認呢。”


  聽完梧桐詳詳細細地說完了整個過程,蔣喬就先讓錦瑟賞了一個大大的荷包,接著就屏退二人,自己在屋裏沉思。


  自從三年前二皇子出生之後,後宮之中多年未曾傳出後妃有孕的喜訊,這蘇嬪可是三年裏的頭一個。


  今日永宣帝是悄悄地送了賞賜,估計也是不想被旁人提早知道,暗中保護龍胎的意思在裏麵。


  然而明日就是向許太後請安的日子。估計到了明天一早,滿後宮都會知道蘇嬪有孕這個消息了。


  就是不知,這個消息會給後宮帶來多大的震動呢?

  而向來溫順的蘇嬪,是否能憑借這這個龍胎,在宮裏搏出一個主位呢?


  這些都是將來會發生的事情,蔣喬也暫時不知道答案。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蘇順儀估計是最生氣的那個。


  明天又可以看戲啦。


  蔣喬在心裏拍拍手,第一次對請安有了期待。


  ————


  “奴才恭喜皇上!”何長喜看著去送小壽子的背影遠去,這才重新一頭紮回禦書房,向永宣帝道喜。


  知道蘇嬪有孕這個消息的永宣帝,眼角眉梢都帶著高興:“宮裏也是許久沒有好消息了。不過這都要幸虧文充媛及時發現,並給予照顧。”


  何長喜見著永宣帝心情頗好,就趕緊上前又說了幾句討喜的話,順利獲得了永宣帝今日掛在身上的玉佩。


  “隻盼著蘇嬪能為朕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呢。”永宣帝將玉佩隨手賞給何長喜,語氣中帶著幾分盼望,低聲說了這一句話。


  何長喜瞬間就是一抖,不敢接話。


  大皇子體弱多病,二皇子天生癡傻。


  這可是永宣帝的一塊兒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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