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危機

  宋槐聽得一愣,所謂酒後吐真言。


  她有想過鬱景濤是因為顧家的財富地位才背叛她,可是現在真的聽到這個答案,對她也並沒有什麽影響。


  但是她不可能會原諒一個曾經背叛過她的男人、一個兩次三番給她潑髒水的男人,更不可能喜歡一個這麽孬的男人!


  就算僅剩下一點同情,現在她也幫不了他!因為陸席城他們要的本來就不是生意。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穆沙塔法他們是恐怖分子,也許很快就會被殲滅了。


  鬱景濤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這本來就是浪費,但是她卻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看著已經軟成一攤醉得一塌糊塗的鬱景濤,宋槐實在不想看到他這麽沒有自尊的樣子,更不想和他多做糾纏!

  她將心一狠,冷冷地說:“鬱景濤,你出去吧,我幫不了你!”


  鬱景濤聽她這麽說,突然抬起頭來,“現在,就算我給你跪下,也絲毫不能打動你了是吧!”


  宋槐很無奈,隻好祭出殺手鐧。“你不也看見了嗎?我認識他根本就不久,現在在一起隻不過是情投意合!生意上的事情,他怎麽會聽我的!你如果明智的話,就快點離開,到別處想辦法去!”


  她勸鬱景濤走,完全是顧念以往之情,不然戰鬥一旦打響起來,他會不會受到牽連,就很難說了。


  但是鬱景濤現在昏了頭,根本就不明白。


  他突然站起來,盯著宋槐,眼神中透露出清亮,哪裏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宋槐看得一驚,警惕地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麽?”


  這個時候,鬱景濤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嗜血,他危險地問道:“你是鐵了心不幫我了是嗎?”


  宋槐看他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警惕地退到門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要做什麽,又不需要我同意!你看,他現在跟方小姐在一起,也不需要顧念我的感受!”


  鬱景濤突然撕扯自己的領帶。“那就怪不得我了!這麽多年來,我在你身上什麽都沒得到!你讓姓陸的睡,讓姓金的睡,於情於理,都該輪到我了吧!”


  他眼神瘋狂,宋槐已經能夠預想到他要做什麽,轉身就往門外跑。


  但是她還是慢了一步。


  她被鬱景濤從後麵一把抓住頭發,拖回房間裏來。。


  情急之下,宋槐大叫:“陸席城,救我,救命!”


  意識到自己喊了什麽,宋槐驚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被人聽到了沒有!

  她狠狠地咬著嘴唇,用兩隻眼睛瞪著鬱景濤,再不敢說一個字。


  鬱景濤一腳把房門踢上,將宋槐甩上床,隨即壓上。


  “陸席城,什麽陸席城?他不是金泰俊嗎?原來你心裏想著的是那個男人!真是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這回我叫你誰也吃不上!你先來嚐嚐我這頓肉||棍吧!”


  宋槐一邊掙紮一邊說:“你瘋了嗎?下麵都是人,你不可能得手的!識相的你就快點滾開!”


  情急之中,她曲起腳來,一腳踢中鬱景濤的下||身。


  鬱景濤痛得臉色發白,卻更加瘋狂,一手抓住宋槐的衣襟,給她扇了一個耳光。


  “表子!你還偽裝什麽聖女!短短時間,你就讓兩個男人上||你,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貨,這點夢夢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得不到生意,我也是死路一條,你就乖乖給我墊背吧!”


  說話間,宋槐的衣服幾乎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她雖然一直有劇烈反抗,但是男女的體力差距就擺在那裏,不能由她的意誌轉移。


  城堡的麵積很大,房間離大廳很遠,宋槐不知道她的喊聲下麵的人能不能聽見。


  但是,不是說房間有監控嗎?


  逮著機會,她放聲大喊:“金泰俊!穆沙先生,穆沙太太,救我!救我!這個人瘋了!”


  鬱景濤將宋槐製住,用膝蓋狠狠地頂著她的脖子,然後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的眼神瘋狂而強悍,像某種肉食猛禽,在盯著他的食物。


  終於,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宋槐還來不及辨別,鬱景濤便被人一揪,重重的一拳,打倒在地。


  露出陸席城一張憤怒的臉。


  陸席城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宋槐包裹起來,擔憂地問:“你有沒有事?”


  宋槐隻顧著害怕,看見了陸席城,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想告訴陸席城,她已經沒事了,但是她隻能流眼淚,吸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席城看見她被傷害得偏體鱗傷,撕扯衣服的時候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無數的紅痕,雖然也知道她沒有被侵犯,但是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低聲地罵了句“M的”,眼神中爆射出狂怒,突然轉身,一拳打在鬱景濤的腹部。


  這時候,鬱景濤已經被跟著跑進來的藤夜從後麵抱住。


  狂怒之下,陸席城忘記收了力道。


  鬱景濤的脊背被打得向後劇烈彎曲,撞在牆上,下盤離地。他眼睛暴突地望著陸席城,似乎沒有想到他下手這麽重,然後他噴出一口老血來。


  陸席城卻隻能感覺得到憤怒!

  他忍這個對他女人不敬的男人已經很久了!要不是在執行任務,他早就動手,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膽大包天,趁他在為國辦事的時候撬他的牆角!


  他一拳一拳地打在鬱景濤的腹部,房間裏回響著一種拳拳到肉的悶擊聲。


  鬱景濤像一個紙片人一樣被他打起,別說反抗,連悶哼的機會都沒有。


  他吐的血越來越多,染紅了他的衣襟。


  緊接著,門口外麵又陸續出現穆沙塔法和穆沙太太,還有方媛,還有石愛國。


  宋槐的眼神隻盯著暴怒的陸席城的背影,一句話頂在胸口,終於,她大喊出來。


  “你再打,他就死了!”


  陸席城這才停下動作。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呆滯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剛才他出手太重了,那絕對是一個長期修煉的拳擊高手才具備的身手和力量,不應該是一個花花公子應該具有。


  但是,現在,也於事無補。


  他依然板著臉,伸腳踢了一下已經失去知覺的鬱景濤,然後坐到床沿,將宋槐顫抖的身子攏在懷裏。


  “穆沙先生,穆沙太太,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他的身體已經緊繃,顯得很強悍,他知道自己需要放鬆下來,但是他做不到。


  穆沙塔法似乎隻愣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他歉意地說:“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沒有料到!金太太沒事吧!”


  陸席城的回答是冷冷地瞥了躺在地下的鬱景濤一眼,“還好我們上來快一步,她隻是受了點驚嚇,應該沒事。”


  穆沙塔法便想了想,說:“本來,這件事情,應該完全交給你處理的。你們都是zh國人!但是鬱先生既然在我這裏做客,而且看樣子還傷得不輕,要不,我先帶他下去救治,您也先安慰一下夫人。我們等下再商量怎麽辦?”


  陸席城冷冷地說:“別讓他死了!”


  這一回,他連方媛都顧不上了,沒有多說一句,留下來安慰宋槐。


  方媛顯然有些擔心,但是她也不方便留下來,隻好讓葉淩霜帶著離開。


  離開之前,那個叫做大衛的保鏢別有深意地瞟了陸席城沉靜的身姿一眼。


  等人都離開後,陸席城關上房門,才將宋槐完全地擁在懷裏,輕聲地安慰著她:“沒事了,別怕!”


  宋槐卻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心情。


  剛才,陸席城暴露了他真正的身手。而且剛才情急之下,她又喊錯了他的名字。


  他擔憂地問:“怎麽辦?會不會被懷疑?”


  陸席城也不能確定,卻安慰宋槐說:“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委屈了!”


  宋槐說:“我沒事!隻不過受了點輕傷!他,不會有事吧?”她問的是鬱景濤,看他剛才被抬出去的樣子,顯然傷的不輕。


  說道鬱景濤,陸席城本來已經稍微緩和下來的目光又便得陰騭起來。


  “M的,那小子簡直不要命了!我出來混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的頭上動土,早晚得弄死他!”


  宋槐看他義憤填膺,顯然比她這個受害人還要氣憤,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啦!你別亂說話了,他那是無知者無畏!剛才你也狠狠地給了他幾個拳頭,我看他搞不好可能肋骨都斷了,也算受到了懲罰,以後不會再敢打我的主意了。倒是我們……”她小聲地把剛才叫出“陸席城”這個名字的話說了一下。


  陸席城英挺的眉毛皺起來,“我現在也還不知道,隻好走一步看一步!”


  剛才在陪方媛玩耍的過程中,方媛曾經小聲地告訴他,她是她父親派來做誘餌的。


  因為沒有她的出現,巴古應該會很難露麵。


  而他們在B國呆的時間,應該不會很長。如果這次不把巴古引誘出來,以後想要抓他就是難上加難。


  至於方媛的安全問題,她讓他們不要擔心,她完全有能力自保,可以全身而退。


  這個房間有監聽,這些情況當然不能告訴宋槐。


  陸席城心念電轉地思考了一下,突然去扯宋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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