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身份暴露
陸席城心念電轉地思考了一下,突然去扯宋槐的衣服。
宋槐一驚,本能地抓住了領口,“你要幹什麽?”
陸席城變得正經起來,關心道,“讓我看看,他有沒有傷到你!”
宋槐就變得別別扭扭了,別說這個房間有監控,就算是讓陸席城看,這也夠難為情的。
“都說沒有了!”
陸席城的眼神中流露出威壓,小聲地說:“乖了!不看我不放心!”隨後又低聲地補了一句:“發生了這種事情,要是作為丈夫的都不檢查一下,這不符合常理。”
宋槐經他一提醒,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
陸席城已經開始動手,將他那件外套剝下來。
宋槐的衣服本來也被撕得差不多了,而且禮服當中,連胸||罩都不能穿,原來貼了兩個胸貼,現在也不知道去往何處。
她差不多全身赤||裸著展現在陸席城的眼前。
她知道作為一個妻子,她應該表現出自然,或者含羞帶怯。可是心慌意亂之下,她無論如何也表演不出來。
隻好將頭扭到一邊,全身火燒的讓陸席城看了。
她的身體上,除了有些地方被刮破皮,並沒有什麽大礙。
陸席城看得心裏一動,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挑||逗她,確定了宋槐沒有受嚴重的傷後,他非常遺憾地將她放倒,然後扯被子將她蓋起來。
“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讓一寒守著你。我先下去看一下,等下順便給你帶藥膏上來。”
宋槐現在臉上都還燙得難受,巴不得他快點走。
飛快地說:“你快去吧!”
陸席城在她的額頭上愛憐地吻了一下,隨後關上門。又交代了守在門外的藤夜幾句,才下樓去。
*
樓下,剛才舞會的東西已經全部撤走了,仆人們各行其是,鬱景濤被放在一個沙發上,有一個像家庭醫生一樣的人在給他檢查。
看見陸席城走下來,一直守在這裏的石愛國沉著臉給他打了一個眼神,表示情況不太好。
陸席城心裏也是一沉,卻要表現出鬱憤難消的樣子,走過去,居高臨下地問:“他怎麽樣?”
那位家庭醫生抬起頭來,看了陸席城一眼,說:“不太好!肋骨斷了兩根,脾髒破裂!還有嚴重的內出血!說實話,金先生,您剛才出手太重了!”
作為醫生,他顯然對陸席城把人打成這樣很不讚同。
陸席城卻冷哼一聲,對穆沙塔法說:“穆沙先生,如果是有人這樣對你的太太,你會怎麽做?”
穆沙塔法顯然對他這個毫不客氣的問題很排斥,他一直溫和的臉沉了沉,“金先生,我們也對金太太的遭遇很同情。但是現在人傷成這樣,恐怕得送醫院。”
陸席城說:“那就送吧!不過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們還沒完呢!”
穆沙塔法說:“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隻是一個生意人,我不能讓人死在這裏。”
陸席城聳了聳肩,表示悉聽尊便。
然後,鬱景濤便在家庭醫生的陪同下,被送出了城堡。
城堡中的眾人,都不多說什麽,各人麵色凝重地回房。
陸席城問葉淩霜要了藥膏,回到房間,給宋槐擦拭。
這時候,夜越來越沉,月亮隱進烏雲裏,周圍靜悄悄的,遠處有風聲嗚嗚地吹過。
宋槐擦好藥膏後,躺在床上,過度的驚嚇使她很疲倦,在陸席城的柔聲輕哄下,她很快就睡著了。
陸席城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將全身的雷達都擴散開來,仔細地傾聽著周圍的一切。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穆沙塔法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應該很快就會有事情發生了。
這時,一個黑影從城堡外圍的牆角無聲無息地竄出來,他在深長的草叢中潛行。然後借助各種障礙物做掩護,巧妙地避過各處攝像頭,他順利地到達宋槐他們所住的這個房間底下。
確認沒有被人發現,他像一隻壁虎一般,沿著粗糙的牆壁爬上去。挑開窗戶,往裏一滾,穩穩地落在陸席城的床前。
陸席城從他挑開窗戶的時候,就已經聽到響動。這時候,他從床上坐起來,用一雙清涼的眸子,冷冷地頂著他。
潛進來的人怕他發出聲響,立即表明身份:“老大,是我!”竟然是文麒的聲音。
陸席城鬆了一口氣,隨即指了指天花板上監控的位置。
文麒說:“放心,我們已經做了技術處理,監視的人隻會看見你們在睡覺,他們不會發現的。”
陸席城定了定眼神,這才看清,原來是是白天一直跟在方媛身邊的其中一個保鏢,想來,他也跟他們一樣,戴了頭套。
陸席城的聲音中不自覺有了點笑意。“你這小子,怎麽也混進來了。”
文麒挺得意,輕笑著說:“當然,我們好兄弟,並肩作戰。你們在前麵戰鬥,怎麽能丟下我!”
事實上,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們多開玩笑。
很快,文麒便正色說:“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剛才,保密部門的人檢測到,穆沙塔法開始調查你的身份。”
“他們查到了嗎?”
文麒說:“隻是在查你的身份,但是能不能聯係起來,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明。就目前所謂形勢看來,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因為方小姐也在這裏。”
陸席城思考了一下,“這一招旗太險了,我們不應該讓方小姐冒險的。還有巴古,我們一直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文麒說:“我們懷疑,一直跟在穆沙塔法身邊的保鏢大衛,就是巴古。剛才你們分開後,他們去了監控室,保密部分的人秘密地切入了那裏的監控。穆沙塔法竟然很尊重他的意見。”
這種情況顯然很不正常,大衛隻是一個保鏢,而穆沙塔法在“刺刀”組織裏的地位很高,能讓他尊重的人並不多。
陸席城回想對這個人的印象,容貌算不上驚人,但是他跟藤夜交過手,身手不凡!而且他的眼神中,總有一股嗜血瘋狂的味道,他就算不是巴古,在“刺刀”組織裏的地位也很高。
陸席城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大意,原來敵人就在身邊,而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實在是太疏忽了。
“上級有什麽指示?”
文麒說:“關於巴古的身份,我們還會進一步地證實。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們會不會冒險動手。他們就是派我過來告訴你,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要隨時準備應變。”
陸席城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一點。”
文麒露出笑意來,“放心,你們在明,我在暗。我就是很遺憾,這一回,我不能跟你們在一起了,等明天早上方小姐走,我就要跟著離開了。但是你放心,我們就在附近,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隨時給我們發信號。”
陸席城拍了拍愛將的臉,安慰他:“如果有需要,我會向你們求助的,你要好好保護好方小姐,就怕他們會突然行動,把我們打得措手不及。”
文麒說:“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你別小看她一個小姑娘,她的身手可能還在我們之上呢!”
“總之,小心以策萬全。”
文麒說:“嗯!”
文麒不可能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他很依依不舍,陸席城又安慰了他兩句,他便身手靈活地原路返回,沒有驚動任何人。
文麒離開後,陸席城把事情從頭到位地想了想。
這裏是B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穆沙塔法他們冒險入境,無論是人員還是武裝,都不可能太強大,應該不會貿然動手。
否則,不用他們動手,B國也會派出大量的軍警,那他們是插翅難飛。除非他想搞自殺式襲擊,不然根本逃不出去。
但是,恐怖分子的瘋狂,也是難以猜測的。
總之,現在,他隻能提高警惕,養好精神,以不變應萬變。
理好思路後,陸席城才躺下,但發現宋槐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屏蔽監控撤銷了沒有,保險起見,他一個自然地翻身,將宋槐壓在身下。
他假裝親吻宋槐的耳朵,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都聽到了。”
宋槐說:“聽到一點,會有危險嗎?”
現在,她已經和陸席城配合得得心應手,陸席城親吻她左邊的耳朵,她便親吻他右邊的耳朵。
就算被監控的人看見,人家也隻以為他們是半夜醒來,突發熱情,想來一炮,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陸席城說:“應該還不會。他們應該會先確認我的身份,然後可能會有一場戰鬥,到時候,你盡量找隱蔽的地方。我猜測他們帶來的人不多,也不敢貿然行事。”
宋槐低低地嗯了一聲。
現在,他們肌膚相親,姿態說不出的曖昧,但是情況緊急,也都沒有旖旎的心思。
陸席城又假裝親吻了宋槐一會,直到兩個人都氣喘虛虛,他才低聲地說:“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宋槐又嗯了一聲。
在被子低下,她和陸席城十指交握。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現在,她的命運都和陸席城聯係在一起了。
兩個人都心無旁騖地睡去。
*
陸席城他們果然沒有估計錯誤。
昨天晚上,陸席城的身手,以及鬱景濤和宋槐幾次提到“陸席城”這個名字,引起了穆沙塔法的懷疑。
他們連夜展開調查,“金泰俊”就是陸席城的嫌疑很大,但是他們還不能確定。
即便陸席城的身份確定,他們也不敢在這裏動手。
這裏是B國的政治經濟中心,並不是什麽邊陲小鎮,不管是他們的人手還是武器,都遠遠的不足。
他們原來的計劃是,先打著穆沙塔法的幌子,混進來,看有沒有機會對方部長或者方媛進行暗殺,然後悄無聲息地離去。
但是沒想到,zh方的膽子竟然會這麽大,偏偏將方媛送到他們眼皮子低下來。
他們更想不到的是,穆沙塔法的隱藏身份早就被zh方獲悉,他們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人盯上了。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選擇有兩個:做或者不做,以及做了又如何逃走。
別說是巴古,就算是穆沙塔法,這個“刺刀”組織經濟的重要來源,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如果出現意外,“刺刀”組織都要麵臨著瓦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