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代價

  最後這句話像個晴天霹靂震驚了所有人。小林呆呆地坐在那裏。其它幾個人爭先恐後地替小林打抱不平，其中年紀最小的南南小聲說：“小林哥是我們團的主唱又是隊長，他走了，我們團的靈魂就沒了。”


  和小林關係最好的楚之山說：“小林打人也是被逼的，你們沒看到當時趙磊的囂張氣焰，我們在旁邊都看不下去才動手的。”


  另一叫阿力的舞擔說道：“公司讓小林先別露麵，等過了風頭再出來也可以啊！”


  汪月琴任由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會後，她板起了臉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公司做出的選擇。你們已經到了該為自己行為買單的年齡了。娛樂圈是個競爭十分激烈的地方，就算是身家清白的人都會有對家憑空捏造的黑料出現，何況出了打人這樣的事呢，為了公司的形象和利益我們不得不‘壯士斷腕。’你們剩下的幾個人在衝動之前請先想想這個教訓，因為娛樂圈沒有人會為你的衝動買單。”


  這番話讓這群男孩啞口無言，一次打人竟然葬送了自己的前程，這是誰都沒想到的。過了一會，汪月琴的聲音又在他們耳邊想起：“南南，阿力，楚之山還有周川蘇，你們幾個先回去，好好看看公司給你們發的郵件，明天我們會召開關於這次事件的新聞發布會，你們想想要怎樣得體地去麵對那樣的場麵。其它人還要留下，我們還要接著開會。”


  徐千美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了，接下來的會還不知道要開到什麽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汪月寒看了看她，轉頭對大家說：“現在休息十分鍾，大家可以去泡杯咖啡喝。”


  十分鍾後，汪月寒先對小林說：“經過我們和‘橙子娛樂’的協商，他們決定不起訴你了，明天你和張真去醫院看望受傷的趙磊，表達我們的態度。還有公司決定和你解約，鑒於你的事情有些特殊，公司就不要你的解約費了。明天看完趙磊後，來公司辦解除合同的手續。現在你可以走了。”


  最後的這句話在徐千美聽來是那麽的冷，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冷，她隻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小林。坐在她身邊的張真似乎有話想說，但看著汪月寒的表情，他最終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待小林走後，汪月寒對大家說：“我們現在要給媒體、粉絲還有大眾一個交待。要將這件事的負麵影響壓到最低，同時還要引起最大範圍的關注。”在一旁的徐千美倒吸了一口氣，汪月寒的意思是利用這件事情，讓它壞事變成好事。她突然感到娛樂圈的水太深，不是她一時半會能弄懂的。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公關宣傳部的人已將道歉信寫好，交給汪月寒過目。汪月寒看後，要他們再改動幾個字，然後交給宣傳總監。剛說完，汪月寒就盯著網上的論壇看，她叮囑粉絲運營部的人一定要把控輿論方向，不能讓更多的負麵消息和**爆出來。


  又過了一會，汪月寒對宣傳部送來的道歉信感到很滿意，她撥通了那個張娛記的電話，對他說：“我這裏有個頭條給你，你可以發了。”很快，關於‘Z時代’少年團打架的道歉信在網上就流傳開了。道歉信自我檢討，言辭懇切，尤其說了因為打架會給青少年帶來不良的影響和擾亂正常的工作秩序。做為懲罰小林退團並且‘Z時代’將被雪藏一個月。這份道歉信打動了不少粉絲的心。尤其是看到小林為此而退團時，不少粉絲紛紛留言：要給小林一個機會，讓他留在團裏。


  就在這封道歉信發出不久，‘橙子娛樂’也發了封類似的道歉信。兩個偶像團體並沒有這件事撕來撕去，反而一起承擔責任，這在當今的娛樂圈裏幾乎沒有，這讓觀眾有種新鮮感，所以這一話題不多久就登上了熱搜。


  汪月寒讓人在網上帶方向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一時網民們紛紛跟風稱讚‘Z時代’和‘火舞少年團’知錯就改的行為。


  到了早上九點，張真帶著小林去醫院看望趙磊時，已經有很多的記者在那裏守候，雙方擺出一副和解的姿態這讓這次打人事件到了最高潮。關於打人事件及其後續不斷地出現在熱搜上，已經在網上掛了整整一天。


  到了下午，‘皓輝’的老板親自表揚了汪月寒，認為她將一次給公司帶來損失的事變成了好事，替公司挽回了形象，也讓‘Z時代’男團在大眾麵前博足了眼球。到了下午，公司已收到好幾個讓‘Z時代’出去演出的邀約了。看到公司的人一片喜氣，可唯獨張真溜出了辦公室。不知為什麽，徐千美悄悄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去了頂樓的天台。


  在天台上，張真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口，感覺自己被嗆著了，隨即大聲咳嗽起來。徐千美說：“沒見過抽煙像你這麽猛的。”張真看著她，疲憊地笑了笑。徐千美才意識到這已是第二天下午六點了，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徐千美說道：“也給我來一口唄。”張真遞給她，徐千美學著別人吸煙的樣子，吸了一口直感覺嗓子被辣的難受。


  張真看到她的樣子說道：“抽煙的滋味不好受吧，其實我的心裏比這還難過。你說這是怎麽回事？看著事情是解決了，可誰在乎這個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個個都在歡呼公司的利益，可又誰在乎過藝人的利益。這件事看起來壞事變成了好事，可‘鍋’卻讓小林一個人背了。其實小林才是這個事情的受害者，就因為一次打架，他現在是臭名遠揚，已經不可能在娛樂圈立足了。他找誰說理去啊？”


  徐千美問道：“你對汪姐的處理結果不滿意。”“我怎麽會對汪姐有意見呢？她做為藝人總監也有她的難處，藝人、投資方、粉絲甚至還有同行，哪一樣不需要她去擺平呢？她這麽做已是做好的結果了。”


  徐千美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又何必在這鬱悶呢？”


  張真看著她說：“你說那個趙磊為什麽非要把他和小林女友的**放出來刺激小林呢，難道趙磊不知道這些**一旦流出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打擊麽？”聽他這麽說，徐千美也覺得很有道理，難道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件事，那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那邊張真自言自語道：“‘皓輝’和‘橙子娛樂’據說要合並準備兩年後上市，這個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事，估計合並的事可不是那麽順利了。”


  徐千美問道：“汪月寒知道這件事麽？”


  張真冷笑了一下，說道：“我都知道這件事，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有人想阻止合並和上市所以想出了這麽個損招唄！”張真又猛地吸了口煙說道：“可憐的是小林，他也是受害者，卻成了這件事情的背鍋俠，這公平麽？”說這話時，徐千美和張真的臉上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