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挑釁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汪月寒的聲音在他倆耳邊響起。“為了公司的利益，為了大家，我們隻能犧牲小林了。”當她看到張真的臉上流露出不服氣的表情時，她大聲說道：“不然呢，告訴粉絲們他們打架的真正原因。讓那些粉絲知道他們的愛豆正在談戀愛。讓那些**流出去汙染大眾的眼球。在入這行之前，公司就對他們說得很明白，要想做愛豆一不能談戀愛，二要在公眾場合保持禮貌和克製。小林既然入了這行，就要遵守這行的規矩。他既然破壞了規矩，那麽隻能走人，無論他是被迫的也好，自願的也罷。”講到這裏，汪月寒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真接著說：“在這個行業裏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要想在這裏呆下去，隻能遵守這裏的遊戲規則。當你變得強大後，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遊戲規則才能為你改寫。可惜的是我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有這一天的。”
汪月寒一口氣說完後，她又對著徐千美說道：“你還沒有辦入職手續吧，人事部還沒有下班，你快去辦理，辦完後，回家休息吧，明天早上正常上班。”
徐千美看了看張真，又看了看汪月寒，什麽也沒說轉身去了人事部。回到家後，雖然一天沒合上眼了，可她睡不著了。在床上躺了一會，打開了電腦，在網上搜索著關於小林的消息。網上已經有人把當做“劣跡藝人”來對待了。她知道小林被徹底封殺了，一個本該有大好前途的藝人卻成了資本角逐下的犧牲品。這讓徐千美感到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以後她將怎麽樣才能在這個圈子這樣的世界立足下去。但她仔細又想了想汪月寒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如果小林當時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不上趙磊的當，那麽打人事件就不會爆發，小林也不用離開娛樂圈。徐千美覺得眼前的這個世界讓她看不清楚，隻是讓她想到了“適者生存”這幾個字。她預感自己在這娛樂圈裏的路很不好走。她又想到了汪月琴，她也是踩著荊棘，一路跌跌闖闖才有了今天在娛樂圈的地位吧。
第二天，當徐千美在“皓輝”的門口刷完門禁後，和十幾個人擠在一部電梯裏時，她才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她成了一名真正的上班組族，以前那種奢華的生活已不存在了。她像重新活了一世一樣。
“皓輝”給她的名片上麵寫著“藝人統籌”，當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後，就有人通知她去經紀人部開會。當她進去時，汪月寒和“皓輝”經紀人都在那兒了。坐在汪月寒身後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又瘦又小的男人，他年紀不大，戴著副金絲眼鏡，眼睛小得像綠豆似的。這雙綠豆眼愛做的事情就是藏在鏡片後麵不停地打量著別人，時不時地發出或是嘲諷或是妒忌或是輕蔑的光。
徐千美看了他一眼，那人正用傲慢的目光打量著徐千美，這讓徐千美十分反感。她來到邵蘭蘭身邊坐下，問她知不知道那個小個子男人是誰？這話讓旁邊的張真聽到了，他小聲地告訴她倆：那個男人叫金哲，比她們早一年入職。他是汪月寒的貼身助理，更是她身邊的紅人。說這話時，張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汪月寒看到人都到齊了便向大家介紹了新來的同事。她在介紹徐千美時，特地說徐千美暫時由她帶著，先做經紀人助理，等有了一定的經驗後就會轉做執行經紀人。她講完後，大家象征性地鼓了鼓掌。那個叫金哲的男人卻是滿臉的不高興。徐千美大致看了下，“皓輝”的經紀人和執行經紀人大概有不到三十位。張真也在其中，隻不過他現在一副不開心的的樣子。
汪月寒此時提高了聲音說道:“在這次處理‘Z時代’打人事件中，執行經紀人張真處理不當，險些給公司帶來損失，所以公司決定扣發你這季度的獎金，以示懲罰。”
這話一出，會議室裏頓時安靜下來，徐千美用同情的眼光偷偷地看著張真。
過了一會，汪月寒要和“皓輝”的幾個主要經紀人開會，做為剛入職的徐千美和邵蘭蘭便退了出來。過了一會，金哲出來告訴徐千美讓她泡幾杯卡布奇諾送進去。
徐千美聽張真說過，金哲比她早入職一年，總是跟在汪月寒的身邊麵，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一口一個“汪姐”的叫著。有時他會讓新入職的人幫他做事，如果哪個人流露出不耐煩的情緒，他立刻會說這是“汪姐要求的”。
“皓輝”的新人都聽說過汪月寒的名聲，看在她的麵子上，這些新人們也就忍受了金哲的頤氣指使。
這時，徐千美看看四周，別的經紀人都在埋頭於工作，自己又是個新入職的，所以泡咖啡的任務理所應當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這裏，徐千美泡好了咖啡端了進去。汪月寒拿起來一喝，皺了皺眉說：“我要的是拿鐵，不是卡布奇諾。”她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在盯著徐千美看。徐千美心想：你要的不就是卡布奇諾麽。她還沒說什麽，汪月寒衝她說道：“拿回去重新泡，要拿鐵的。”
徐千美吃驚地看著汪月寒，這時有人說道：“現在公司的新人都是這種水平麽，連個咖啡都泡不好？”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笑了，那個金哲尤其笑得可得意。
這個時候隻有張真沒有笑，他端起咖啡邊喝邊點頭說：“這卡布奇諾的味道相當不錯！”徐千美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看到張真這樣說，她感激得看了他一眼後迅速地退出了會議室，不一會又將泡好的拿鐵端了進來。
徐千美想不通，今天隻是和金哲第一次見麵，他為何要這樣對自己？他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為之？等到汪月寒他們開完會出來，徐千美找到了金哲問質問他為什麽說錯咖啡的種類。金哲卻咬死說自己讓她泡的是拿鐵，是徐千美自己搞錯了。看著他無賴的樣子，徐千美真想扇他兩個耳光，可一想到自己沒有證據，便隻好作罷了。看著徐千美無可奈何的樣子，金哲卻一臉小人得誌的表情。徐千美看著他的表情，心裏想這樣的小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