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參加宴席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來月事，不過四天方宛身上便走幹淨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她有一種重生了的錯覺。
這一日，柳言安也剛好休沐，夫妻二人打算去參加學禮說的那個宴席。
“相公，你看我穿這身衣裙可好？”
在衣櫃裏選了一圈，方宛選了一身草青色的收腰百褶長裙，淡雅中不失嬌媚，大方又不失活潑，倒是也適合出席這種文人交流的場合。
“娘子穿什麽都好看的很。”
柳言安自然不會說不，似是打通了什麽筋脈，現在他看著方宛，那好聽的話根本不用考慮，便能說出來一大堆。
“也不知道在官場都是怎麽跟人交流的，相公現在說話可是越發好聽了，若不是有柏寒跟在你身邊，我知道你每日的行程，怕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了什麽好妹妹。”
輕輕挑起柳言安的下巴，方宛調笑著說道。
柳言安挑眉，“我為何如此，娘子應該最清楚的吧。”
很少有誰家的妻子會像是方宛這般難纏吧？為了保持家庭和諧，他可是絞盡了腦汁。
“相公這話說的，我可什麽都不知道。”方宛故意裝傻。
柳言安也沒有繼續辯駁的意思，隻是附身緩緩靠近她，似是想要吻下來一般。
方宛忙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鬧了不鬧了，我可是畫了妝容的，不好弄花的。”
一到關鍵時刻就退縮認慫，柳言安算是摸索到了方宛這有賊心沒賊膽的本質了。
“那，我們就出發吧。”
心裏琢磨著等回來再算賬，柳言安倒是也沒有繼續找方宛麻煩的意思。
二人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京城裏最大的一處茶樓，名曰“文淵閣”。
據說，這名字是前朝名仕所起，沿用至今，京城裏的文人雅士，就喜歡在這裏聚會，吟詩作對，論古談今。
但因為顧忌著名聲，這些人隻會帶著夫人來紅袖添香，卻不會攜美同行，以免辱了斯文。
“倒是沒想到，現在的這些讀書人，倒是也懂得尊重家裏的妻子。”
聽著來往的人議論著文淵閣的古怪規矩，方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從古至今，多少讀書人都向往著紅袖添香的佳話，濫情也要打著追尋真愛的幌子才行，一個個虛偽至極。
柳言安輕輕擁住方宛的腰身，將她護在身前以免被路過的行人碰到。
“結發之妻才是最應該被尊重的，這本就是天經地義，娘子這話，似乎對讀書人有些偏見。”
一麵低聲跟方宛說這話，柳言安一麵帶著她拿著帖子便進了門。
今日的文淵閣已然被人包了場，桌案排列有序，四麵牆上掛著各式畫作，顯然今日是以畫為主題來會友的。
“我發現了我的畫。”
忽然，方宛輕輕拉了下柳言安的衣袖，輕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
柳言安抬眼看去，果然，那日在溫遊宴會上方宛畫的那副畫，就掛在那。
此刻畫上還多了四個字，“千姿百態”，觀那字的張揚之態便知，那是溫遊先生所寫。
想想那日那些人的態度，這四個字，當真是諷刺意味十足。
“我覺得，今兒我怕是又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方宛忍不住歎了口氣，一想到要應付那些不斷抨擊他的奇葩讀書人，她就覺得疲憊的很。
“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不來了。”
她頹然歎氣，眉眼間帶著幾分厭倦之色。
柳言安卻輕聲道，“未必是你所想那般，既然將這幅畫掛在這裏，顯然，宴會的主人是認可你的，沒人會掛一副自己討厭的字畫在這裏的，不是麽？”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樂觀主義那味兒了，但方宛聽在耳裏，也難免生出幾分僥幸心理。
沒再多說什麽，在場的也沒什麽熟人，夫妻二人沒有貿然與人搭話的習慣，幹脆找了個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多朋友來參加今日的集會。”
組織宴會的主角終於出現，站在最靠前的桌案前輕笑著跟在場的所有人打起了招呼。
“二皇子？”柳言安有些驚愕的低聲道。
溫遊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朝廷官員若是出現在哪位皇子舉辦的宴會，便是站了位。
對於出入官場的人來說，貿然站隊是最不應該做的事兒。
“在觀察看看。”方宛自是也知曉這其中的道理，抬手按住柳言安的手，她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是啊，二弟的帖子沒少發，我跟大哥卻也是沒閑著呢。”三皇子的聲音最人群最後傳了出來。
眾人迅速讓出位置來，大皇子與三皇子一起走到了二皇子的身邊。
“除了最小的四皇子，都來了。”
柳言安低聲跟方宛說道，剛還有些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下來。
原本他還以為是溫遊府上的消息出了錯，所以才會導致他參加了這麽一場鴻門宴，但看這些皇子都來了，他倒是懂了溫遊先生的用心良苦了。
能光明正大的在這些皇子麵前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實在是不多，這個宴會，與他而言，真的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
“四皇子不會來麽？”方宛卻並不熟悉這些皇子的身份，聽柳言安說完，不由自主的輕聲反問了一句。
“據說四皇子性格放蕩不羈，好遊山玩水，體驗人生，不喜宮中拘束，常年不在京城，很少有人見過這位的廬山真麵目。”柳言安耐心的跟方宛解釋道。
方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顧忌場合，雖然她心裏還有一大堆的疑問，卻也沒再繼續開口。
幾位皇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明裏暗裏的交鋒幾次才算是過了癮，二皇子繼續主持起了集會，“今日，咱們以畫會友，牆上掛著的，都是最近得到京城幾位老先生認可的畫作，大家暢所欲言，盡情交流。”
這話一出，眾人便各自散開，不同於之前三三兩兩的聚集聊天，這次所有人均仔細看起了牆上的作品，柳言安與方宛也轉著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