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坦白吧
“我不在乎我的死活。”
小英無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咬著下唇看著徐長卿的眼睛道:“我隻想保護我在乎的人,隻要她平平安安的,我……”
“你想保護的人,是崔麗麗嗎?”
紀研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麵無表情的看了小英一眼。
小英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崔麗麗,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怎麽了?你很吃驚嗎?”
紀研深吸了一口氣,拿了一張崔麗麗的照片,慢悠悠的朝小英走了過去。
她把崔麗麗的照片放在小英手邊,慢悠悠的告訴她:“我讓鄧超元過去三十年在警局上過班的人的檔案全部都調出來了。翻閱了所有檔案之後,我發現崔麗麗插手過趙晶晶的案子。”
“那又怎麽樣。”
小英捂著胸口喘了幾口粗氣,咬著下唇道:“插手過趙晶晶案子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廖局也管過趙晶晶的案子,他是壞人嗎?”
“你在為崔麗麗說好話?”
紀研微微一笑,將手放在審訊桌兩邊,俯身看著小英的眼睛道:“你為什麽要幫崔麗麗說好話?難不成……你認識她?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小英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用這種方式來拒絕紀研的逼問。
紀研早就猜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了,她勾著嘴角,用指尖戳了戳她放在桌子上的崔麗麗的照片,冷聲道:“小英,你確定你和崔麗麗什麽關係都沒有?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兩個不是陌生人啊。蔡陽跟我說,他在你家看到過崔麗麗的照片,你還跟他說,崔麗麗是你的恩人,沒有崔麗麗,就沒有今天的你。”
“他認錯人了。”
小英舔了舔嘴唇,已經做好反抗到底的準備了,不管紀研跟她說什麽,她都裝沒聽到。
她這樣的態度,沒有惹惱紀研,卻惹惱了正在記錄她和紀研的對話的楊佳明。
楊佳明停下手上的動作,沒好氣的瞪了小英一眼:“劉英,我們已經把你和崔麗麗是舊相識的證據擺出來了,你還不認罪,這就沒意思了啊。”
“我沒有不認罪啊。”
小英聳了聳肩,就差把“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她哼哼了兩聲,慢悠悠的告訴楊佳明:“我認罪,我承認,我想殺紀研!來吧,你們以殺人未遂罪起訴我吧。”
“我們現在跟你聊的是這個事兒嗎?”
徐長卿無語了,他走到小英身邊,用力的拍了拍她麵前的桌子:“我們對你和紀研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認不認識崔麗麗,你和崔麗麗是什麽關係!”
“我不認識崔麗麗。”
小英抬眸看了徐長卿一眼,然後又飛快的將視線收了回去。
她低著頭,用左手捏了捏右手的中指,沉默了好半晌之後,又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蔡隊真的認錯人了!我是有一個恩人,沒有那個恩人,就沒有現在的我,但那個人真的不是崔麗麗。”
“小英,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在接受警方的審訊,你不能撒謊。”
紀研將崔麗麗的照片拿了起來,指著照片嚴肅且認真的問小英:“你坦白告訴我,你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你對我下殺手,想盡辦法阻止警方調查趙晶晶的案子,是不是為了保護她?”
“我不認識她。”
小英閉了閉眼睛,依然不肯跟紀研說實話。
紀研失望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啊!放在眼前的減刑機會你都不要,你真的那麽在乎你媽媽嗎?”
“你說什麽?!”
小英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像瘋了一樣,歇斯底裏的衝紀研嘶吼:“她不是我媽媽。我是孤兒!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相信你們可以去查!”
“我們當然會去查,但我們要查的,不是你是不是孤兒,而是你和崔麗麗究竟是不是母女。”
紀研沒有被小英癲狂的模樣嚇到,她往後退了兩步,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小英,你知道嗎?今天我們找何副局開了一張搜查令,我,靳裴舟,徐長卿還有楊佳明去你家了。我們在你的床下,發現了一些東西。”
“你們去我家了?”
聽到紀研這話,小英的氣焰瞬間消失殆盡了,她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要有多蒼白,就有多蒼白。
看來,她已經知道紀研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紀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我和靳裴舟在你家床下找到了三樣東西,銀行卡,照片,還有親子鑒定證書!那份親子鑒定證書屬於你和崔麗麗,證書顯示……你和崔麗麗是母女關心。”
“好吧,既然你們什麽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隱瞞了,是的,我和崔麗麗是母女。”
小英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眼底一點光亮都沒有了。
紀研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酸,慢悠悠的問小英:“你之前說過,你之所以會對我起殺心,是因為你想保護你在乎的人。你在乎的那個人……是崔麗麗嗎?”
“是。”
小英毫無生氣的點了點頭,頓了頓之後,又接了一句:“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討她歡心,包括考警校,做警察。”
嗯,這些事,她已經猜到了。
紀研將她拿出來的崔麗麗的照片收了出去,啞著嗓子道:“小英,我想知道你和崔麗麗的故事,你願意……”
“我說我不願意,你會放過我嗎?”
小英斜了紀研一眼,眉眼間充滿了恨意:“裝什麽好人?”
“那我不裝了?”
紀研沒有怪罪小英的無禮,她無聲的笑了笑,轉身朝楊佳明走了過去。
她在楊佳明身邊坐了下來,一邊整理審訊桌上的資料,一邊催促小英道:“既然你知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交代你和崔麗麗的關係!那你快點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吧。你早點坦白,我們能早點收工,我身體不好,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