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碎神金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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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與萬禹閑、宋心蓉的一戰之中,皇甫玉升入了渡劫中期。而當時還是渡劫前期的萬禹閑,如今竟然隻用了區區數十招就擊傷了皇甫玉。
皇甫玉捂住了右肩的傷口,驚訝又忿恨地問:“渡劫後期!”
“錯,渡劫中期,不過,比你要強!”萬禹閑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十九年前兩人交手時,皇甫玉臉上已經被宋心蓉撒了一把白色毒粉,閉著眼睛,又披頭散發,活像一個瘋子,所以剛才萬禹閑沒有認出她來。現在發現皇甫玉就是當初傷他一耳、一眼的“瘋女人”,他恨不得一口水活吞了皇甫玉。
他再度舉劍攻向了皇甫玉,皇甫玉右肩受傷使劍不便,隻得一邊苦力招架一邊向後退。赫連馨剛剛拾起仙劍,連忙斜衝過來攔阻,萬禹閑以一敵二卻絲毫不亂,三柄仙劍劍聲霍霍、劍影連連,三色光芒交相閃現。萬禹閑果然強勁,竟逐漸占據了優勢,皇甫玉與赫連馨明顯捉襟見肘。
“殺死她們兩個為我的眼睛和耳朵報仇,再幹掉剩下幾個取得木靈珠,哦對,還有那綠發青年身上的寶甲……這次真是不枉我等了他們半個多月……”萬禹閑邊打邊在心裏盤算著,他壓根沒把另外幾人放在眼裏。
皇甫玉被萬禹閑狠狠一腳踹在腹部,喉嚨一鹹吐出一口血。眼見黑靈劍斬向她的脖頸,赫連馨伸劍上挑,不料萬禹閑卻是虛晃一招,下斬後縮變為直刺,直衝皇甫玉的心窩而去。“受死吧!”萬禹閑獰笑。
赫連馨急得用左手一把攥住黑靈劍的劍身,“哧啦”一下,黑靈劍輕易地就劃破了她的手掌,前進的勢頭絲毫不減。
皇甫玉眼見著黑色的劍鋒逼近自己的胸口,自知已經躲閃不及,索性閉上了雙眼,心中忽然閃過那個可愛嬰孩的麵容。“泓兒……”她嘴唇微動,喃喃自語。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隨即“叮”的一聲脆響,一道身影閃現在皇甫玉身旁。
皇甫玉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劇痛,驚訝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一柄金色的長槍橫在自己的胸前,萬禹閑的黑靈劍鋒正抵在長槍的槍尖上。
一身金衣的嘲風輕抖手腕,長槍挑開了黑靈劍,他緩步走到皇甫玉身前,對萬禹閑冷冷地說:“跟我打!”
萬禹閑驚訝地望著嘲風,心想:“知道我的實力還來尋死不成?”嘲風的長槍散發著金色光芒,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嘲風將金色長槍杵在了地上,鏗然作響。這柄長槍名為“鼇龍碎神槍”,約有丈許,前段槍刃部分足有一尺來長,槍尖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亮光。槍杆上有一條龍形紋飾盤旋而上,槍刃正是吐自龍吞口。威風凜凜的鼇龍碎神槍,一身金光的嘲風,顯得那麽氣宇不凡。
“仙……槍?”萬禹閑從未見過除了仙劍以外的武器還能發光,一時間想不出該怎麽叫。
嘲風根本不理睬萬禹閑,雙手握槍對著萬禹閑戳去,同時還向上挑,萬禹閑連忙往後大跳避過槍尖。嘲風一槍挑空,順勢躍起,將長槍像使棒一樣狠狠地砸下。長槍勢大力沉,萬禹閑不敢用劍去擋,側轉身體又後跳了一小步。嘲風這槍砸在了地上,“轟隆”一聲巨響,碎石四散而飛,地麵竟被砸出一道深溝。
萬禹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裝扮怪異的青年力氣竟如此之大,斷然不能與其硬拚。
苗昊商與薑桓穀已經退到了遠處,赫連馨也攙著皇甫玉躲到了一邊,他們四人都很好奇,想看看嘲風是如何使槍的。
嘲風輕輕一提,長槍出了深溝,他隨即左手握杆一記橫掄,槍杆掃向萬禹閑的膝蓋。萬禹閑高高跳起,向著嘲風刺劍而來。嘲風將長槍收回,向上又是一挑,長約丈許的碎神槍竟然被他使得絲毫不失巧勁。
萬禹閑在空中不便躲閃,隻得將劍招改為下斬,劍與槍相碰之後,他借力翻騰,落在了一旁。還未等他站穩,嘲風右手接過槍杆,手腕翻轉,槍尖又斜斜地劃了過來。
萬禹閑無處躲避,隻得揮劍迎上,可劍偏柔,槍偏剛,如果硬碰硬,他根本不是嘲風的對手。劍身碰到槍杆的一瞬間,萬禹閑立即感到槍勁之大,他連忙順勢收劍,否則仙劍十有要被砸落。收劍後他立即向後仰倒,險險地避開了槍尖。
明眼人都看得出,萬禹閑處於劣勢。嘲風的槍法讓眾人大開了眼界,尤其是苗昊商與薑桓穀,更是對嘲風欽佩不已。嘲風的每次攻擊都力抵萬鈞,招式動作很大,與苗昊商所使的重劍劍招有些許相同,可是他出招、變招、連招的速度明顯更快,快到讓薑桓穀都望塵莫及,薑桓穀也沒有想到,嘲風竟然可以將一杆長槍揮舞得比自己使劍還要輕巧迅捷。
讓萬禹閑鬱悶的是,他在不斷的跳挪騰閃,而嘲風自交手開始就幾乎沒怎麽挪過步,怪隻能怪槍比劍長太多了。嘲風將長槍舞得如巨龍出海,槍在他的手裏仿佛有了靈性,劃出一道道金光,輕易地擋住了萬禹閑為數不多的反攻劍招。
“這小子是什麽境界?難道是渡劫後期不成?”萬禹閑心中忿忿地想。他起初看到嘲風惹眼的裝束,還以為是個實力不強、喜愛招搖的家夥,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還有一點讓萬禹閑更加疑惑,難道眼前這個神秘的綠發青年已經創出了練槍的修仙功法?要不怎麽會如此強勁?
嘲風忽然一躍而起,雙手反握長槍向下紮來,萬禹閑退身避開,長槍一下紮進了岩石的縫隙之中。萬禹閑大喜,拔槍勢必要耽誤一點兒時間,這正是他反攻的最佳時機,他立即一個箭步衝向了下落的嘲風。
不想,嘲風卻絲毫沒有拔槍的意思。空中的他向下猛墜,槍杆被壓成了弧形,而後又以可怕的速度繃直,將嘲風帶起,他於空中橫擺身軀,順著反彈之勢,迅疾的旋踢重重地踢中了萬禹閑的耳朵。
萬禹閑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嘲風這一腳又快又狠,把他給踢懵了。
嘲風在空中旋了一圈之後,瀟灑地落在地上,輕輕用力拽出槍頭,大喝一聲:“龍閃晶光刺!”隻見他右手握住槍杆的最末端向後收勢蓄力,然後弓步上前,迅疾地將長槍向前猛推,槍尖竟然化出許多槍影,碎神槍的光芒在刹那間大盛,炫目閃耀的金光如同水晶一般,在空中凝結成一個扇形襲向了萬禹閑。
萬禹閑嚇了一大跳,硬挨如此威猛可怕的招數估計不死也是重傷,好在此招隻有胸膛的高度,他一躍而起,避過了槍影。
可他高興得太早了,嘲風隻是手腕輕輕一轉,橫過來的扇形槍影竟然旋轉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圓。萬禹閑急了,空中翻身,用黑靈劍舞出一片劍幕去擋,“叮叮當當”一陣密集的交鳴聲後,黑靈劍竟然被金光攪碎,隻剩一個光禿禿的劍柄還握在萬禹閑手中。
“不”萬禹閑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落在了漫天的槍影之中,隻聽“撲哧撲哧”一陣亂響,金色的槍芒之中帶出了些許紅色,大片飛濺的鮮血向後方噴灑而出。
嘲風猛然拉槍收勢,長槍揮旋甩掉了滴滴血跡,重新杵在了腳邊。碎裂的屍塊與骨頭“劈裏啪啦”地下落,黑色的布片漫天飛舞。“骨靈黑妖”萬禹閑,這一回再也無法假死了,真真切切地被紮成了碎片。
嘲風冷哼一聲,收了鼇龍碎神槍,轉過身來。皇甫玉等四人都目瞪口呆,好可怕的招式,好淩厲的槍法,好強勁的嘲風!
苗昊商與薑桓穀曾經聽盧海龍描述過火雲洞之行龍族三兄弟的恐怖招式,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直不太言語的嘲風終於顯露出其威猛的一麵,龍族,果然強大得可怕!
“嘲風兄,你實在太厲害了!”苗昊商“啪啪”地鼓起了掌。
嘲風眉頭微皺:“是他狂妄自大,還妄圖奪我的龍鱗甲,實乃自尋死路!”
皇甫玉走過來,對嘲風略略頷首:“多謝嘲風兄救命之恩,還為我報了殺子之仇。”
嘲風卻淡淡地笑了笑:“我隻是看在盧海龍讓給我龍族一個進入木葉洞名額的份上,才救你的性命。至於你的仇恨,於我無關。”而後,他對眾人略一拱手:“各位,告辭。”言罷,嘲風騰空而起,向著西方疾速飛走了。
皇甫玉一聲輕歎,嘲風說得沒錯,如果不是盧海龍事先拜托過龍族,萬禹閑又先對嘲風出手偷襲,嘲風又何必要幫助她,何況在木葉洞中她還曾經挑撥過嘲風的是非。自從失去兒子之後,皇甫玉覺得自己的心性變了許多。
“姐姐,你沒事吧?”赫連馨關切地詢問。
皇甫玉擺了擺手,忽然想起一件事,問眾人道:“木靈珠,究竟是什麽東西?”
三人都沒有回答。
皇甫玉皺起眉頭看著赫連馨:“連你也要瞞我?”
赫連馨欲言又止,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看到她這副為難的樣子,苗昊商與薑桓穀相視一眼,各自心中有數,赫連馨肯定是得到了木靈珠。
“皇甫道友,我可以告訴你木靈珠的事,不過有兩個條件。”薑桓穀忽然道。
“什麽條件?”
“第一,你不能告訴其他人;第二,你絕對不許搶奪我們的木靈珠。”
皇甫玉想了想,答應了:“好!估計木靈珠也是極為珍貴的東西,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至於第二點,嗬,好歹我從前也是太清宗的,豈會見到珍寶就起貪念?你也太小覷我皇甫玉了。”
“不是我小覷你,隻是木靈珠一定比你想象的要珍貴許多。”薑桓穀微微一笑,然後將木靈珠的秘密和盤托出。
皇甫玉聽完先是一驚,而後一笑:“難怪你們開始都不肯說。”她望了赫連馨一眼,“也罷,絕世仙劍,有緣者得之,隻能說我運氣不好。妹妹,姐姐預祝你奪劍成功。”
“姐姐……”赫連馨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皇甫玉與她相伴多年,兩人形影不離,雖不是親生姐妹,可勝似姐妹。她為了木靈珠如此揣測提防皇甫玉,心裏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好了,不必說了。萬禹閑終於死了,他是我一個隱藏多年的心結。現在可好,一身輕鬆,有沒有絕世仙劍我已經不在乎了,修仙成也好,敗也罷,隻要盡了力,結果並不重要。”皇甫玉輕輕拍了拍赫連馨的肩膀安慰道。
赫連馨點點頭,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道:“對了,為何萬禹閑會知道木靈珠的事?”
苗昊商道:“我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們五人剛剛從木葉洞中出來就遇到了萬禹閑,泄露秘密的人肯定不在我們之中。想必是進入火雲洞與金戈洞的十個人中有人泄露的吧?”
皇甫玉分析道:“龍族之人斷然不會,否則萬禹閑也不會與嘲風起衝突。盧海龍肯定不會,孟凡濤老奸巨猾,也不會做這種傻事。貝元開、貝元閉兄弟兩個本就是賊,精明得很,也不太可能。莫非,是薛月霖泄露的秘密?”
苗昊商搖了搖頭:“這等重要的秘密,任誰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在火雲洞中,老盧破了南鬥六芒陣,肯定獲得了火靈珠,我和薑胖與他關係這麽好,他都隻字未提。我估計是誰無意中說走了嘴,要麽就是萬禹閑曾經去過北鬥洞或者中鬥洞,獲悉了五行靈珠的秘密。”
“北鬥七星絹與中鬥三星絹始終找尋不到,的確有這個可能。”赫連馨道。
皇甫玉忽然眉頭大皺:“不對,我們忽略了一個重點,萬禹閑即便是知道了五行靈珠的秘密,他又怎麽會知道木葉洞的具體位置呢?”
皇甫玉的話像錘子一樣重重地敲在了眾人心頭。
“姐姐,你是
懷疑……盧海龍?”赫連馨瞪大了眼睛。
的確,東鬥五星絹的事隻有寥寥幾人知曉,如果不是知道木葉洞所在的人泄露的秘密,萬禹閑怎麽可能找得到這裏?
“不,不可能!”苗昊商第一個不信,“老盧他怎麽會做這種傻事?泄露秘密給一個大惡人,然後讓他對同宗的人不利?”
皇甫玉搖搖頭:“我沒說是他。知道木葉洞具體位置的人,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太清宗主李原嘯。”
“啊?”這下三人一齊張大了嘴巴。
“我曾聽盧海龍說過,東鬥五星絹是李原嘯找到的。火雲洞、金戈洞的位置所在,也都是他與李原嘯一同商議得出的結果。而木葉洞根本就是李原嘯親自發現的。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最可疑的就是他了。”皇甫玉解釋道。
“不會吧……他可是太清宗主,為何要這麽做?”薑桓穀不太相信。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也許,他找到了東鬥五星絹,卻沒有機會得到絕世仙劍,所以心生嫉妒?”皇甫玉揣測。
“他都有承影劍了,還會覬覦其他絕世仙劍?再說,他曾經把七……總之,我不相信是他。”苗昊商差點兒脫口而出七星劍的秘密,忽然想起盧海龍“不許告訴他人”的叮囑,連忙改了口。
皇甫玉驚訝地說:“七星劍也是李原嘯找到的?他這個太清宗主,當得還真是出色啊……那看來應該不是他泄露的秘密。”
苗昊商舒了口氣:“原來七星劍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啊。”
赫連馨笑道:“盧海龍當初在火雲洞中就曾對我們許諾過,以後會將七星劍借給我們參悟劍意。好了,既然猜不出是誰就別猜了,反正妄圖奪木靈珠的萬禹閑已經死了。我們回去吧。”
於是,四人禦劍騰空而起,向著天道山的方向飛去。
“姐姐,你究竟是怎麽和萬禹閑結的仇?”路上,赫連馨忍不住問道。
皇甫玉輕歎一聲:“妹妹應該記得二十多年前,我曾經與你分別了幾年時間吧?”
“當然記得。姐姐當初突然不辭而別,隻留了一張字條,說是有要事離開,還不讓我去尋你。”
皇甫玉淒婉地講述起來:“那是去見我的心上人最後一麵。後來我發現自己懷上了孩子,於是就在亢龍郡飛灘山坳中隱居,還收了一個散修者為徒。十月懷胎後臨盆,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孤泓’。不想後來卻被萬禹閑吸幹了血,夭折了。我正是喪子之後才進入渡劫中期,萬禹閑殘掉的一眼一耳,都是被我所傷。”
“為何說‘最後一麵’?姐姐的心上人逝世了嗎?”赫連馨問道。
皇甫玉搖了搖頭:“他,渡劫成功,武破虛空而去了。”
赫連馨不忍見皇甫玉如此惆悵,安慰道:“姐姐,你一定也能渡劫成功的。”
“皇甫道友,接著。”薑桓穀忽然拋過來一個綠色珠子。
皇甫玉一把抓住:“這難道是木靈珠?”
“沒錯。這一顆木靈珠就讓給你吧。”
“為何?”皇甫玉不解。
薑桓穀微微一笑,道出了原因:“之前我向你提出兩點要求,你在知曉了木靈珠的珍貴之後,也沒有出爾反爾,此為信;你與赫連道友多年姐妹情深,此為義;事隔近二十年,從你說話的語氣與神態來看,你仍然深深思念著心上人與夭折的兒子,此為情。如此一個有信、有義、有情之人,送你一顆木靈珠又有何妨?”
“你將木靈珠讓給我,那你自己呢?你難道不想得到絕世仙劍了嗎?”
“當然想。不過別擔心,我不隻有一顆木靈珠,嘿嘿。”說到這兒,薑桓穀得意地笑出了聲。
苗昊商驚訝地問:“你在木葉洞中過了兩關?”
薑桓穀摸了摸光頭:“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是三關。”
“什麽?”苗昊商的雙眼頓時瞪得如銅鈴一般。
“我在最後一關的迷陣中,走到最後遇到了三位星君,分別是第一關的延生星君、第二關的護命星君以及第四關的和陽星君。他們每人給了我一顆木靈珠之後,我才被傳到了洞口。”薑桓穀道。
回想了一下木葉洞五關的考驗,苗昊商道:“那你是抽簽抽中,猜骰子點數猜中,還用《華靈劍法》打敗了星君?你這是什麽運氣啊?太不公平了!我隻在最後一關費盡周折,鑽了不知道多少山洞,才遇到了最後一位總監星君。”
“我也不知道,既然看見延生星君與護命星君,前兩關應該是中了。第四關純屬運氣好,我學的是《枝靈劍法》,抽到的是《葉靈劍法》,我沒有擊敗星君,隻是撐過了二十五招而已。”薑桓穀道。
“哪裏隻有第四關運氣好,分明是一直運氣都很好!那第三關時,是赫連道友喝到了‘如日中天’午辰茶?”苗昊商問道。
“是的。我品茶時就覺得茶香濃厚,喝下後全身都有種溫潤和暖之感,所以當時我猜測自己應該是中了。果然,在最後一關迷陣之末,我遇到了藍衣的集福星君,給了我一顆木靈珠。”赫連馨道。
苗昊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輕聲地自言自語:“果真這麽巧麽?每一關都有人過?”
皇甫玉得到了一顆木靈珠,心情好了許多。她聽到了苗昊商的話,笑道:“不用想了,玄玉劍仙自有他的用意。我們此行四人,帶回了全部五顆木靈珠,真是可喜可賀啊。”
“也是。最鬱悶的應該是嘲風,空手而回。”苗昊商笑道。
“錯了,應該是萬禹閑,不但空手,還回不去了。”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赫連馨也打起趣來。
四人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天道山進入了眼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