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沈德莊
玉媞的話也很委婉,不過話裏麵也是殺意畢露,和聞元說的意思一樣,分開處理,張正未必能保得住金小綿,而康冰殺了下麵人的事情也是一樁大事,很可能最後也是要有大懲的,這兩個人,恐怕下場都不會太好。
而現在痛快的殺了金小綿,則是已經算是聞係給的一個順水人情了,這事情就這麽到此為止,一切好說,康冰那邊,估計最後不外乎就是嚴加管教,或者是給予張正一些處罰罷了,雖然不會太輕,但是也絕不會太重。
玉媞知道聞元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他現在一看到張正的狀態,就知道這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聞元想的是不用強製手段,最好能平穩的把這個事情解決,讓張正自己明白過來,康冰到底對他是什麽心思,這現在看,張正執迷不悟的情況,恐怕才最有可能發生。
“小綿對聞係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但對我,對康冰來說不是,事情還沒有定論,吳安,你剛才說讓我原諒你不能為小綿開罪,好,這話我理解,那我問你,你在國內,現在是有母親,有家人的對吧?”
張正畢竟還是比康冰聰明些,感覺到事不可為,頓時調轉矛頭,盯上了吳安。
“是,之前我和玉姐還有寧哥幾位都解釋過了,那些年在國內得罪了人,所以出來的時候就隱姓埋名,後來老太太那邊傷了心,我也覺得沒必要,這事情也就沒對外公開過。”
吳安點了點頭,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遍回答這個問題了,所以這會兒顯得都胸有成竹了許多,表情沒有半分的不自然。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問你,這事情,沈珞和程涵,她們知道嗎?”
“她們……現在還不知道。”
吳安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張正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法撒謊,畢竟沈珞和程涵是真的不知道的,如果他說兩人知道,一旦張正打電話去核對,那很容易就會暴露,反而得不償失了。
“好,那既然你說你的身份沒問題,隻不過是隱藏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這事情我接受,可對你自己的女人,你都不說實話,是不是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
張正似乎已經找到了吳安的破綻,吳安剛想辯駁什麽,他則是直接擺了擺手,緊接著道:
“而且現在以你的身份,在越南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接你母親過來,這總不困難的事情吧,你家在國內的情況我不得而知,但當年你逃到越南,怕是也有些狼狽吧,既然老人家在國內也過不上好生活,你沒動過把她接過來的心思,反而是給了一筆錢,到一個和你關係並不那麽親近的所謂的幹妹妹手裏,這話,恐怕也說不過去吧?”
張正的問題一環扣著一環,吳安微微皺了皺眉頭,半晌則是才看向他回答道:
“首先張哥,程涵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對我,她同樣隱藏了許久,她心裏始終有愧疚,所以她是不太想知道我的這些事情的,況且我們兩個正式確定關係同樣不久,無論怎麽說,都還沒有這個時間,這也不怎麽令人意外吧?”
“說得過去,那沈珞呢?據我所知,沈珞是你剛剛到河內時就認識的女人,你對她甚至有救命之恩,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對她隱瞞,總不至於還有理由吧?”
張正的表情有些咄咄逼人,而吳安則是依舊表情淡然。
“小珞那邊,她的身份也始終沒有對我坦白,所以我們兩個誰都不會聊起過去,正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大可以去查一查她的背景,這麽長時間,我始終把這當成我們兩個之間的一點小心思,不過說起來也有點好奇,如果您查到了什麽,不妨也告訴我,讓我過過癮,也省了我經常想查,又怕她生氣了。”
吳安的臉上帶著點笑意,雖然他之前沒想到張正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他說的話卻是都句句屬實,沒有假話。
當年沈珞自己一個人隻身來到河內,被那些皮條客抓走,後來被吳安救出來之後,沒有受到侮辱的她居然選擇了把那些“姐妹”聚集到一塊,自己當起了老大,後來更是進軍文山,創建了萬花樓,這其中的手腕和心思,本來就不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能具備的。
而且沈珞對自己在國內的身份始終絕口不提,最多也就是說起自己以前在粵省上大學時候的事情,吳安其實早早就察覺到了些什麽,隻不過一直在等著沈珞自己說而已,所以始終沒有去查,這一點,就連沈珞也是知道的。
而張正顯然有些不相信這些話,表情有些冷意的笑了笑看向吳安。
“吳安,你不覺得說這話有些小兒科了嗎?自己女人的身份,自己不知道,還當做生活中的情趣,我混地麵混了這麽多年,沒聽過這種說法。”
“張哥,當年我不過是梁泰手下的一個小馬仔,說句不好聽的,那個時候沈珞混的都比我大,文山雖然是小城,但畢竟也是城主,她圖我什麽呢?還是說,我們一開始接觸的時候,她就能料到我有今天,這話說不過去了吧,您大可以去查,如果查出什麽令人驚訝的結果,我們可以繼續聊,就像這次,如果您不查,我怕是也不知道我妹妹找了個警察。”
吳安的語氣有點諷刺,而玉媞卻是微微一笑,看向張正。
“張正,別費那個力氣了,沈珞是粵省沈家的長女,他父親沈德莊聽過吧?聞元查過,四五年前,還有人求到咱們幫忙,找的就是這個丫頭,隻不過當時誰也沒想到,沈德莊金盆洗手多年,她女兒會混起了地麵,還會做這個行當,再加上兩邊不熟,而且當時沈德莊還說,自己的女兒是不滿意他想要個兒子的想法,說女人一樣能當家,所以自己出去了,可能也沒來金三角,所以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說起來,就是個傻丫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