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兩難困境
“可，可將軍，前線的兄弟們回報，對方最少是我們十倍以上的兵力，城門處已經守不住了！”
幾乎沒給聞係反應的時間，程萬順也不是吃素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城門已然失守，誰都沒想到外圍這個時候還會出亂子，雙方所有的兵力都在明麵上，幾乎是人盯人，所以各個位置的人數都是恒定的，可眼下，卻是變了局勢。
這批叛軍一路長驅直入，迅速的就要接近河內城區，好像也不為了殺人，過路的城防軍也沒辦法，隻好避讓，這批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十倍之數，甚至可能百倍還不止，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統帥府裏，程萬順也一樣收到了前線發來的情報，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讓程簡的部隊立刻予以配合，在正麵給聞係壓力，而關於他和程天順之間的那些流言，也由他親自出麵澄清，城外的消息傳到了一些人的耳朵裏，一時之間，程家軍隊的士氣大漲。
此時麵對左右為難的局麵的變成了聞係，如果這個時候不回防這批叛軍的必經之路的話，那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就是遠超自己的兵力，可如果回防，正麵的人手是不足夠調動的，很有可能出更大的事情，那就是全麵潰敗在程簡手下。
而此時，整個聞係內部的氣氛都極其緊張，而遠在曼穀的張正，卻是剛剛知道這一切。
“孫雅，你這是什麽意思？”
曼穀聞係總部深處的一間會客室裏，張正莫名其妙的被從辦公室帶到了裏麵，身後跟著兩名孫雅的貼身守衛。
張正雖然不明就裏，但是也沒反抗，這些貼身守衛人數不多，大概也就是幾十人，負責貼身保護聞元還有孫雅玉媞這些人，各個都有聞係功勳的身份，特殊時期有直接代理聞元行使一切權利的能力，他也不好和他們多計較。
而此刻，見到了孫雅，張正心中的不滿卻是徹底的發泄了出來。
這間會客室的構造和位置都特殊，具體來說就是特別大，並且在聞係這間辦公大樓靠近頂層位置的最深處，平時張正從來都沒見過這間會客室接待過什麽人。
唯一的用處，張正記得昔年處理一個叛變了聞係的功勳的時候用過，是聞元親自在這個房間裏和他談的話，最後殺掉了他。
眼下被孫雅的貼身守衛帶到了這裏，他也覺得有些不對，最關鍵的是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見到這些人他就被搜了身，一切通訊設備都被拿走，就連他辦公桌裏放著的槍都被這些人收了起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孫雅揮了揮手，示意兩名護衛下去，其中一名倒是很聽話，下意識的就要轉身，而另一個年紀明顯大點的表情就有些猶豫。
“好了，隻是一道流程，聞元相信他，我也相信他，去吧。”
孫雅再度揮手，這人也是終於沒再做出什麽表示，轉身離開，而張正的眼裏則滿是疑惑。
“孫雅，你在說什麽？什麽相信不相信的？”
“呼……從哪說起呢？”
孫雅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她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震驚，她知道康冰或許對聞元，對聞係都有所不滿，但她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出，並且能做成這樣的事情。
“好，這樣吧阿正，既然說了相信你，我和聞元也確實是這麽想的，那我就當做你什麽都不知道，把昨天晚上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你說一遍。”
再次重複了一遍相信張正這樣的話，實際上孫雅心裏不算太堅定，她和張正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認識張正的時間也早於玉媞她們，她深知康冰這個女人對張正的影響。
或許張正對今天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很可能，但說康冰私下裏接觸了那麽多將領他也一無所知，這孫雅有些不相信。
“阿正，戴和你認識嗎？”
戴和就是那個特別團團長的名字，而張正聽到了之後則是皺了皺眉頭。
“是川山手下，艦載機團的那個團長嗎？”
“對，就是他。”
孫雅點了點頭，而張正則是表情有點不屑的道：
“當然認識了，那段時間我在下龍海區，這些人我都接觸過，怎麽，他出問題了，也會牽連到我？這事情不該川山來負責任嗎？”
此時張正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而孫雅聽到這話則是心裏歎了口氣。
張正說出這話來，就意味著他和川山之間的關係確實已經惡劣到一定程度了，戴和講述的整個這個事情的經過孫雅也知道，如果張正和川山之間的關係這些事情沒問題，那後來康冰收買人心的這些就幾乎不用再去確定了，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裏也會沒有張正的影子嗎？孫雅實在不敢想。
“不是他出了事，或者說也是他出了事，隻不過不關鍵。”
孫雅揮了揮手說了一句，隨後則是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郵箱，和張正示意了一下。
“這個郵箱，你知道嗎？”
“孫雅？我是犯人嗎？要你這麽審我？”
再一次被孫雅用這樣的口氣問話，張正有點忍不住了，表情裏帶著點慍怒的說了一句，而孫雅則是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
“阿正，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實上我覺得，先把事情告訴你和後把事情告訴你都沒什麽關係，可聞元覺得，要先問完這些，再告訴你事情，簡單說，這是聞元安排的，如果要說審，可能確實是，我是代替聞元審你。”
孫雅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這一次的情況確實已經惡化到一定地步了，說用個審字，其實真的不算過分。
“聞元要審我？聞元為什麽要審我？怎麽，審我怎麽打的敗仗，還是審康冰到底怎麽暗害了吳安？打敗仗我認了，康冰也和我沒關係了，還要我怎麽樣？”
張正的表情滿臉的憤怒，孫雅輕輕壓了壓手想製止他，可卻依然有些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