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最終安排
“說不定你是真的知道。”
張正看向聞元點頭的表情，忽然愣了一愣，隨後才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
“那就這樣吧，這次公審，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我也該離開聞係了，不重要了。”
“這事情和你畢竟沒有關係，你用不著這麽自責。”
聞元搖了搖頭，表情裏帶著點安慰之意，而張正卻是笑了笑道：
“我不自責，也有其他人來責，有什麽區別嗎？”
“這話，是指責我了。”
淡淡的說了一句，聞元看著杯子裏的酒，好像在想什麽一樣。
“屬下不敢，聞爺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屬下要休息了。”
張正的語氣重新變的冷淡，而聞元先是一愣，隨即才點了點頭。
“也好，多休息，我最近就在曼穀，你們見麵的事情，我會再安排的。”
“謝謝聞爺。”
張正再鞠一躬，而這一次聞元也沒去扶，徑自轉身離開了，而張正則是弓著腰，一直到聞元消失在他的視野裏，才重新坐回椅子上，默默的吃著飯，好像剛才根本沒人來過一樣。
…
“怎麽，聊得不愉快？”
看著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的聞元，孫雅笑著問了一句，而聞元好像有些出神，愣了一下才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嗬，你也能猜到，能有多愉快，就差沒直接把我趕出來了。”
“阿正，終究還是放不下康冰，這麽多年你早就該知道了，若是想留他，還是多少該給他個麵子的，否則……”
孫雅話說了半句，也是舊事重提，而聞元這一次則是猶豫了一下，半晌才笑著點了點頭。
“我明白，多年的兄弟了，就算不想留，我也不會對他如何。”
聞元話說的平淡，而孫雅則是秀眉微蹙，半晌才放開了些，好像驗證了什麽事情一般，笑了笑沒再說話，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來，而這邊，聞元則是撥通了電話。
“師傅？”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驚訝，分明是吳安，聞元昨天才走，今天就給他打電話來，確實出乎他的意料，按照的想法，聞元要在曼穀那邊處理事情，恐怕需要些時間，一時應該照顧不到河內這邊，沒想到還是這麽快打了電話來。
“嗯，是我，河內那邊，怎麽樣，程家攻勢如何？”
聞元照舊問了一句，而吳安以為他就是想了解一下前線的情況，所以想了想才道：
“總的來說倒是一切都好，隻是……叛出我們這邊的那些人，好像忽然更驍勇善戰了些，之前就有些這樣的苗頭，但今天卻是特別明顯，我猜測，大概是程萬順許諾了他們什麽好處。”
“嗯，應該是這樣，之前我們不是也聽到了些風聲嗎，程萬順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拉攏住這些人是必要的，若是沒有這一重勝負手，他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聞元的話語說的霸道，但是卻沒有什麽輕蔑之意，他也是久經戰陣了，自然明白這道理，無論是陰謀陽謀，能打勝仗的，那就是好計謀。
更何況，這事情也說不上是程萬順的陰謀，是聞係自己內部不安穩，給了他可乘之機，要說因為這個，聞元就有什麽精神勝利的感覺，那他也不配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
“嗯，是這樣，不過師傅……說起來……您什麽時候回來？”
吳安的聲音聽著有點猶豫，而聞元聽到則是笑了笑，隨後才道：
“怎麽？今天你們又聊起我來了，是不是海山對我這個時候離開不太滿意。”
“哈……那倒是沒有，隻是……師傅，我覺得確實，也不太是時候，除非……您還有安排。”
吳安話說的謹慎，不過他實在是有點好奇，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不是聞元的作風，況且雖說玉媞兩人對眼下的局麵都不看好，但他始終還是相信聞元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的。
“嗬，想不到啊，他們三個，倒是沒有你明白我的心思。”
聞元輕笑了一聲，聲音裏倒不是責備，更多的是玩笑，他們關係確實也是到了那個份上，所以隨便這麽說一句，也不怕有人多想或是如何。
“玉姐她們還是相信您的，都是玩笑話罷了。”
吳安也是笑了笑，而聞元則是沉吟了半晌，隨即聲音嚴肅了下來。
“你問我是不是還有安排，這倒是被你猜中了，城防軍，還有多少可用的人手？”
“城防軍……師傅，城防軍眼下都在和第一軍團的崗哨相對布防，恐怕是沒有什麽可用的人手了，況且前線的局麵一旦有變化，城防軍恐怕還是要隨時參戰的。”
吳安沒想到聞元會忽然這麽問，表情一愣，隨後還是如實回答。
眼下河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程萬順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也知道河內不能連點表麵上的太平都沒有了，大規模作戰大多都是在城外，而城內還有大量的第一軍團的軍士在維持日常秩序，雖然都是管製狀態，但總體來說，一切還算是有條不紊。
而顧忌著這些人，聞係畢竟也怕後院著火，他們要是真放棄了日常維持秩序，直接在後方搞什麽破壞的話，對聞係來說也是件麻煩事，所以吳安的城防軍這段時間幾乎什麽都沒做，就是緊緊盯著這些第一軍團的人，避免他們有什麽異動。
前線都打成了那樣，兌子，以將換將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城防軍都沒有投入戰場，隻是由洪德帶著一小部分人在前線配合作戰，大部隊還是在維持後方穩定。
而現在聞元忽然這麽問，好像倒是有要把城防軍投入戰場的意思，這倒是讓吳安頗有些驚訝。
“崗哨嗎？不要緊了，那些人，都是程萬順的親信吧？”
“應該是這樣，畢竟，他對自己那位哥哥也不是完全放心。”
吳安話裏也沒有絲毫客氣，論起來程天順還是他嶽父，當然了，他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就是了，主要是程涵也不會承認。
“你倒是看的明白，既然這樣的話，那自然有辦法，公審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