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心
醉仙苑二樓包廂中。
李朝陽狐疑的望著眼前胖胖的男子，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兄弟，多虧了你上次的仗義解圍。”博大在同伴驚訝下笑嘻嘻的對著李朝陽拱手說道。
“原來是你？”李朝陽反應過來，不正是那個白嫖了跑路，自己陰差陽錯替他擦了屁股的大胖子嘛。隻不過當時那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胖子被自己看到了半臉就撒腿跑了，哪有如今的富貴樣子。
“博哥，你們認識？”兩同伴上下打量李朝陽，像是想在他身上看出哪裏與眾不同。
博大輕笑的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解釋，招呼李朝陽一同落座。
不多時，四位嬌媚姑娘和老鴇一前一後的進的房來。
老鴇是醉仙苑明麵上的最大管事，三十多歲年紀仿若二十幾，體態豐腴，風韻無雙。被苑內眾人稱為茹媽媽。
在大廳的時候，茹媽媽就看見了那一場麵，隻是有米球出麵處理，也就不過多幹涉。
誰知自家院內的龜奴和這三位貴公子相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才親自帶著他們的老相好上來探探信息。
對於李朝陽這個突然來的夥計，她印象還是很深刻的，體格一般，相貌與眾不同，那透著一股子的機靈勁，讓她想也沒想，不能浪費人才，是個作龜奴的不二人選，至於能不能讓他去侍奉其他有龍陽之癖的大人物，就先觀察這小子一段時間再說，最起碼，不能衝撞了貴人。
“今天是什麽風把三位公子刮到我醉仙苑來了，小竹、小梅、小蘭、小麗，你們今天可得好好招呼了幾位公子了。”
茹媽媽巧笑嫣然的招呼著，絕口不提李朝陽之事，卻也是人精，為他也安排了一位姑娘。
四女的動作極快，卻沒有一人往李朝陽身邊坐去，茹媽媽默不作聲的看著。
李朝陽風輕雲淡，自顧的吃著桌上的菜肴，瞥了瞥杯中的酒，苦著臉的端起喝了一杯。
看來有時間自己得多釀一些了！
場中有二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李朝陽。
博大笑哈哈的推了一把身邊的小竹，爽朗道：“你去陪我這位兄弟。”
三言兩語中，茹媽媽就已經知道二人的關係並不熟悉，輕笑的敬了一杯酒後就借故離開了。
場麵鬧騰一會後，一人忍不住問道：
“博哥，四大學院後日共同舉辦的學子文武鬥，聽說奧賽雅公主殿下和其他的郡主們都有報名參與，這事情是否屬實？”
博大捏了捏懷中女子的嬌臉，嘴角上揚，嘲諷道：“是真的，族裏讓我和博古等人一起參加，好像誰不知道他們的用心似的？”
“每年都是大光明院勝出，真搞不懂比了還有什麽意思？”
“這你就不懂了，每一年從帝國撥下來的物資會根據學子強弱情況分配，也是為了促進學子的進取心，據說前十名有機會得到帝國大光明之力洗禮。”
李朝陽聽幾人聊天，心中來了一絲興趣，插話問道：“什麽是大光明之力？”
二人似略微有些不滿李朝陽的插話，礙於博大的情麵，沒有發作，也沒有解答。
博大訕訕笑了一聲，解釋道：“大光明之力就是雷電之力，傳說世界剛開始是一片黑暗，雷聲伴隨閃電劃破黑暗給人間帶來光明，所以第一道光就叫大光明之力，大光明院中禁地有一個雷霆池，相傳是宙斯手中的神器雷霆留下的一抹道蘊演化而成的。”
“博公子，那大光明院自家的雷霆池為什麽要拿出來作為四大院比試的獎勵呢？”小蘭在博大懷中扭動了一下腰肢，舉起杯子就喂酒。
博大呼吸加重，將送來的酒一飲而盡後，道：“這就是為什麽奧斯萊帝國強盛的原因了，四大院都有自己的密地，大光明院的雷霆池，尚武學院的神火林，武魂院的幻影境，文學院的萬道海，帝國每年一度都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各學院不得敝帚自珍。”
“除了四大院，那其他學院的人不能參加嗎？”
“凡在十四到十八歲的百姓都可以參加，隻不過曆年以來，除了去年風雪帝國和獸人帝國的那兩個妖孽外，前十的名額中他們找不到一席之地。”
博大侃侃而談，臉上自豪感爆棚。
聽著這些消息，李朝陽感慨萬千。
這奧斯萊帝國的底氣和胸襟還真是不一般，難怪傲立著大陸上萬年之久，反想到還在受苦受難的大楊帝國百姓……
李朝陽苦澀的喝了一杯酒，緩緩起身，輕笑的對著博大拱手告辭，轉身而去，卻是看也未看在場的其他眾人一眼。
月光輕柔，湖中點點銀光。往來的嫖客中，李朝陽並沒有找到那個讓他恨得牙發癢的人。
此刻他正坐於一艘小木船頭，雙槳頭在他懷中，他雙手托著腮凝視著前方恂恂波光，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鳥叫蟲鳴，偶爾魚兒躍出水麵又鑽回湖中的撲通之聲，靜謐和諧。
船停泊在一艘大花船旁，不一會，從花船上傳來腳步聲，兩個大漢一首一尾的拖著一個卷成一團的花絲棉被下到船梯板。
“輕點。”
從花絲棉被中傳來一嬌喝之聲。
兩個漢子並沒有理會，臉上盡都是些輕蔑，將被子直接輕輕一拋，穩穩摔在了小木船中央，波浪被突然受力的小船給打得層層漣漪。
“哎呦。”
“別喊了，他們走啦！”
李朝陽哭笑不得，本想去接住她，又怕她來句，摸一下一個金幣。
被子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頭發是披散的，五官卻很嬌媚，隻不過怎麽看都有點鼻青眼眶也青紫的顏色。
“什麽貴人，比普通人還更禽獸。”
女子情不自禁怒喝了一聲，左右環看了一眼天色，定睛在李朝陽身上，又道：“那邊也差不多打烊了，先不著急回去，你將船劃到那邊去。”說罷，將棉被鋪在床上，自己躺臥在上，盯著天上的繁星發呆。
李朝陽本想要幾個好處，或者幹脆拒絕，看她那樣子，怕是這錢賺的心裏不安生，或是壓根賺不到不說還得惹來怒罵，幹脆聽從上級安排，賣力的劃起船來。
及至遠離花船，將船停在湖泊偏僻處，李朝陽也盯著遠方沉思著文武比鬥之事。
“我陪你睡一次，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魅惑的話融入了柔和的月光，妖異而又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