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失眠
19、失眠
大家都屏息凝神地聽著“重點”,畢竟聽著抽搐痙攣口吐白沫已經很有畫麵感了,還有更刺激的?就連任懸若雖然沒抬眼,手上也停止了滑手機的動作。
“嗯,人工呼吸是吐氣,接吻應該是吸氣,應該救不了人吧?”
短暫的謎之沉默之後緊跟著的一陣哈哈大笑,小趙笑得肚子直疼,拍著桌子說:“楚楚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特別像是一個戴了七八百度近視鏡的理工直男!估計那些寫王子吻醒公主還是公主吻醒王子的什麽格林、愛迪生都要被你氣活了,哈哈哈……”
魏然忍無可忍,又給了小趙一下子,“是安徒生!”
不過這麽一鬧,剛才的惆悵氣氛倒是一掃而空。
而任懸若卻顯然聽出了另一層重點:程楚楚對接吻很有研究。
哼,果然。
一頓飯吃完,程楚楚掏出江山的卡要買單,這算是她幫三哥發的員工福利吧?
“我已經買過了。”任懸若說完起身向回房間的方向走了。
一臉懵的程楚楚還坐在座位上,不是懵他會付賬,而是實在沒看見他什麽時候付的賬,他好像廁所也沒去過一次吧?
還是小趙沒心沒肺地過來拍了拍程楚楚的肩膀說:“沒事的楚楚姐,我們如果出差什麽的特意出來吃飯,都是若哥買單的。江總的卡可以下次再用,我們不怕多吃幾頓,哈哈哈!”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他們吃飯要叫任懸若一起的原因?讓他來買單?早上逛街不帶人家,晚上吃飯又找人家來買單,這幫人欺負他們家大明星欺負得這麽順手?
可是這樣不對啊,他們都能欺負任懸若,然後任懸若又來欺負她,那她不是成了食物鏈最底端了?
唉,職場新人不容易啊!可她隻是個臨時的編外人員啊!
算了,沒事兒,她回去再欺負江山就好了,然後江山再去壓榨這些員工,這樣食物鏈就徹底閉合了。
就在大家都帶著逛了一天的疲憊又酒足飯飽之後,一個個都滿意地睡了,什麽時差不時差的,倒沒倒回來他們也死死睡過去了,除了任懸若。
任懸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把睡不著的原因全歸咎於程楚楚下午自作聰明地給他泡的那杯咖啡。
可是心裏又有個聲音說:誰讓你喝來著,你可以不喝啊!
喝那隻是出於禮貌,她不泡不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可是心裏那個聲音又說:誰讓你自己手欠去吃馬卡龍啊!
我的東西,我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心裏的聲音再次找到要害:那不是你讓人家幫你代買的手信嗎?
你閉嘴!
他就不該同意江山當時說讓程楚楚跟著來巴黎!還是坐豪華頭等艙來的!
半夜兩點,任懸若依然睡意全無,想下樓透透氣的他不自覺的走到了酒店門前不遠處的郵筒前。
看著“大腦袋小細脖兒”的黃色郵筒,任懸若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還真是大不相同。如果沒有程楚楚跟他說起明信片的事兒,他可能也不會想到走在街上特意看看,那麽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原來法國的郵筒是黃色的。
“誒?真是你啊?”任懸若後背被拍了一下,他警覺地回頭,看見的是程楚楚在月色中的臉。
他被嚇了一跳,不是程楚楚嚇了他一跳,而是遇到程楚楚這件事嚇了他一跳,怎麽剛才想到她就遇到她了?
程楚楚見任懸若站在郵筒前自然是認為他是出來寄明信片的,覺得這人口是心非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明明給他明信片時候他看起來挺嫌棄的,現在還偷偷大半夜的跑來寄,像個小孩兒似的。
於是她忍不住調侃說: “你明信片這麽快寫好了?你已經寄了嗎?”
“誰告訴你我來寄明信片啊?”任懸若看到程楚楚那一臉的“原來如此”就知道她腦袋裏腦補了什麽,想告訴她“原來”並不是“如此”,卻又覺得自己幹嘛跟她解釋。
程楚楚眨眨眼,“你大半夜的在郵筒前麵不是寄信難道就是想看看郵筒長什麽樣兒?”
任懸若:“不行嗎?”
“行,當然行……”你是大明星,你想看啥都行。程楚楚見他陰著臉就知道她現在最好還是別惹他的好,她把寫好的明信片扔進郵筒,拍了拍手,嗯,好了。你愛寄不寄,反正我寄,而且現在我寄完了。
任懸若聽見了“哐”的一聲,就知道程楚楚扔進郵筒裏的是一整摞明信片,因為如果隻有一兩張,那麽扔進郵筒裏隻會“嗖”的一聲。
想到她下午的時候說要把明信片寄給“喜歡的人”,就知道她喜歡的人可真不少。
程楚楚跟在任懸若身後一點點兒的位置往回走,聽說過大明星都睡眠不好,剛才看他一個人在半夜的街頭駐足的樣子真的有些落寞。
唉,當明星肯定也不容易,看著他的臉色已經很疲憊了,但是卻沒有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覺,估計是還了地方睡不著吧?
“你常失眠啊?”程楚楚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