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終南山上
“龍兒乖，給叔叔笑一個。”
“嗷嗚……”
郭靖的伴生靈寵，修習降龍十八掌必備的妖魔，百年前由丐幫、大理皇室、少林神僧聯手，憑著機緣巧合才成功的，恒一直覬覦但卻無法接近的怪物，龍，不情不願地張開嘴，讓恒用拭子刮走了自身細胞。
真的很不願意。除了郭靖和郭靖的血脈之外，它這還是第一次被外人接近。
對它來說已經做了巨大的犧牲，但恒顯然並不滿足。
“黃幫主，不如咱們合作更深入些吧，讓我取一些血，一片角，或者幹脆來個全身檢查如何？”他對一旁監督的黃蓉道。
“恒兄弟，你已經沒信譽了呢。”黃蓉皮笑肉不笑地說。
楊過的事情被恒拿來與郭靖做了交易，嗯，這在黃蓉看來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但她最終還是妥協了。誰讓郭靖立刻就妥協了呢？
在郭靖看來，恒沒有要求他付出降龍十八掌甚至九陰真經，隻是要求了一些不怎麽重要的研究資料和妖魔細胞，就答應放過了楊過，甚至盡可能幫忙讓楊過平安。那簡直太謝天謝地了。
但黃蓉知道，對於一個她爹爹式的，自傲的武學創造者來說，楊過這樣的重要實驗品本來就是會盡可能讓其平安的。為了一個新武學的實驗的成功，創造者一定會盡可能，甚至不惜耗費自己的功力去讓實驗品做到最好。
所以就算郭靖不交易，恒還是會允許郭靖帶走楊過。
也同樣會答應一起去看護楊過，去盡可能讓他平安。
黃蓉知道這個，所以她才會認為恒是空手套白狼。
所以在郭靖不在的時候，她絕不會讓恒占任何便宜。
她做好了戰鬥準備。
唇槍舌劍，來吧。
“那好吧。”但出乎黃蓉預料，恒輕易就放棄了。
這與他平日裏如饑似渴地搜集桃花島所有的知識完全不像。
要知道，如果不是黃蓉看的緊，恒甚至連桃花島的桃花大陣都快挖到手了。
嗯，是挖到手。
因為恒跑去桃花大陣邊沿，一點一點挖大陣的基石——妖魔的屍體去了。
不過轉念，黃蓉又想到一個可能。
他難道是在想……
通過表示大度博取靖哥哥的好感，進而搭上全真教的關係，竊取全真教的練氣心法吧？
全真教的功夫，雖然因為全真七子學的不全，現存於終南山的那些威力都不是很強，但因全真七子當年都是半路出家，王重陽給他們的都是最中正平和的武學。
尤其心法，集終南山千百年練氣之精華，雖然也是不穩定的新法，但卻幾乎不可能走火入魔。
靖哥哥最近還想帶楊過上終南山，想看看最中正平和全真心法能不能鎮壓楊過體內的那些妖魔血肉……
等等，他該不是一開始就預料到靖哥哥會帶楊過上終南山，所以才給楊過移植了那些暴戾無比的妖魔血肉吧？
“雖然不知道黃幫主你在想些什麽，但在下卻要說明，在下雖然比較殘忍，卻並不是什麽惡人呢。”恒的聲音響起。
哼，看來就是如此了。恒的話讓黃蓉徹底肯定了心底的猜測。
心裏有鬼的家夥才會因為別人的反應急急忙忙解釋。
心裏什麽都沒有的話，根本想不到要說什麽。
話越多，心裏的鬼就越多。
黃蓉一陣腹誹。
可惜她改變不了什麽。
恒還是帶著一大堆從桃花島的設備和財物，隨著郭靖上了終南山。
還是微笑著看著一切按他的意願的發展。
他看著郭靖與全真教的弟子衝突，看著楊過被抓走。
看著……
不識相的來找他麻煩的全真弟子的屍體。
全真教確實夠中正平和。
即使是練習的新法，弟子也沒有奇形怪狀。
看著屍體，恒想著。
雖然被長了龍角的郭靖打得屁滾尿流，但無論是誰都會稱全真派弟子一聲人類。
相比起來，長了龍角的郭靖和眼底帶著魔意的黃蓉甚至可以被稱為妖魔。
同樣，在來終南山的路上他們遇到的那一群群的武林豪傑也差不多，很多都有些奇形怪狀的。
這麽想來，陸立鼎那一家居然沒奇形怪狀也是難得。
話說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來著？
終南山是全真教的地盤吧？
一般來說，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這群武林人士應該不會接近大派的地盤才對。
畢竟會惹人厭的。
江湖上，惹大派生厭是很容易死人的。
就算大派不動手，也根本不暗示別人動手，也會有想貼上大派的人動手表忠心。
啊，對了，終南山上也有一個“龍兒”來著。
這些武林人士應該是因為李莫愁想回古墓派搶東西，通過散播師妹小龍女要比武招親謠言，騙來消耗小龍女功力的棋子。
好像跟我沒什麽關係。
小龍女再怎麽好看我也不感興趣。
她又不可能像桃花島的那條龍兒一樣供我研究。
哼，不過是區區女人罷了。
無聊！
至於功夫，古墓派的十二少十二多跟我路數完全不和。
雖然平日裏我話很少，但實際上……
比我更激烈的人不多呢。
恒微笑著，抓過一個以為他是來招親武林人士，打斷了他的四肢，割斷了他的舌頭，探尋著他的行功路線。
垃圾。
對這個武林人士的武功，恒隻下了兩個字的評語。
好吧，古墓派的武功再怎麽路數不合，也總比這樣的垃圾對我的啟發大。
那就去一趟吧。
也看看這個龍兒是怎麽回事。
相比於郭靖，她想要擔得起“龍兒”之名，總要有更多特征吧？
頭上有沒有犄角？
身後有沒有尾巴？
有沒有很多秘密？
會不會告訴別人？
恒想了半天，最後微笑著，跟著郭靖打上終南山的足跡，向山上衝去。
嗯，他還是隻能用衝的。
像條怒龍一樣卷起狂風。
這還是好聽的。
如果平直描述的話，他是卷起了一個超小型的沙塵暴。
他的輕功還是不太好，畢竟桃花島上的時間大都用來研究妖魔了。
如果遇到水，他還是容易濕身。
好在這裏是終南山，水啊，雖然有，但可以避開。
相比起弄濕自己來，卷起枯枝敗葉，漫天沙塵，將全真教的廣場弄髒根本沒有什麽吧？
駕沙塵暴降臨全真教的恒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