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肉橫行
“郭兄弟你還沒把這些人打發掉嗎？”恒微笑道。
“雖然你尚未達到自己的巔峰，但這裏的人加起來也不應該擋得住你的降龍十八掌才對。”
此時終南山上，全真教的重陽宮裏有許多人。
李莫愁的謠言騙來的一群武林人士，霍都、達爾巴這兩個在宿慧裏有名有姓的，以及這裏的主人全真教一眾。
但恒卻隻對郭靖說了話。
其他人，他是看都沒看一眼。
我們太菜不配？
許多人不忿。
雖然郭靖確實很厲害，但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他未必就能把我們挑了！
尤其是霍都，他現在年輕，武功又不錯，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最受不得人忽視。
“本王……”
“嗚——”
“當！”
“啊……”
霍都話還沒說完，就被恒一劍堵了回去。
甚至要不是旁邊達爾巴反應及時，霍都的身體就要被恒那柄八十斤的鐵劍砸碎了。
“你的武功我很有興趣，不過想來你也沒學全。帶這柄劍回去，如果你師父感興趣的話，我就以這柄劍換他一身武學。”恒道。
“你……”
算什麽東西？！
霍都很想這麽說。
但他終究是不敢。
雖然恒都把劍丟了，但剛剛差點死掉的經曆卻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武林中流行一句話叫“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雖然時下用這話的大都是跑江湖的騙子，但霍都卻也有些認同。
剛剛恒那一丟，他那天生神力的師兄達爾巴隻是用金剛杵磕了一下，手就被震斷了。
這樣的力道，他可一點都不敢接。
還有速度，他霍都剛剛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這樣的力道和速度，就算沒有任何技巧，他霍都也不敢跟對方打。
所以他最多隻敢說出那一個字，表示自己還沒怕到不敢說話。
一般來說，江湖上慫到這個程度，對手就不會深究了。
大家微微一笑，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就是了。
可惜，
恒其實沒混過江湖。
“嗯，有事？”他側著頭看向霍都。
“……”霍都沉默。
怎麽辦？
他不想死，但也不敢再慫。
再慫，回去師父金輪法王會打死他的。
嗯，金輪法王是個僧人，可能大概不會因為這點事打死徒弟。
但挨訓應該是肯定的了。
誒，挨訓？
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如我……
“哪來的小雜種，竟敢弄我們一臉土？！”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霍都的心理鬥爭。
“就是，哪來的小雜種，竟敢無視我等武林群雄？！”
“打死他！”
“不，打殘他，讓他家長來贖！”
“對，讓他知道知道江湖險惡！”
“……”
一陣鼓噪。
我怎麽忘了，我是與一群武林惡徒一起打上全真教的。
以這群家夥的腦子，不用我說，他們就會頂在我前麵，為我擋住突如其來的風雨。
霍都一陣雀躍。
然後……
“好吵。”恒掏出一個小瓶子，向眾人丟去。
“等等，恒兄弟！”郭靖看得眼熟，連忙搶上。
但來不及了。
瓶子在半空就已破裂，泄露出一片碧綠的氣體。
“好香……”
“不好，是毒！”
“我不怕，我的千蛛萬毒神功劇毒無比，沒有毒能毒到……啊！”
“啊！”
“啊啊啊！”
碧綠的氣體一碰到人就引發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不過確實不是被毒的。
是他們的血肉在自行造反。
這裏的武林人士大都是邪派，十有八九都用了妖魔肢體。
一沾到碧綠的氣體，這些妖魔肢體就舞動起來，奮力從它們的主人身上脫離。
就好像妖魔在人身上複蘇了一般。
“恒兄弟，這……”郭靖似乎有些不忍。
但恒一臉不在乎。
“不過是一點妖魔活性就能讓一身修為化為流水，這修行還有什麽意思。既然要修行，總得修行一些無論生死輪回都能帶著的東西吧？”
說著，他走過哀嚎的武林群豪，隨意踐踏著為了獨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妖魔肢體，意態閑適，就好像是在自家後院散步。
霍都和達爾巴倒是沒事。
他們練的不是邪派的法門，身上也沒有妖魔肢體，所以是一點事都沒有。
但他們也不傻，當即跑路。
在哀嚎的群雄和血肉中漫步的恒，讓他們想起了藏傳經典中的魔羅。
遇到魔羅，不跑路等死嗎？
好在恒的眼裏沒有他們。
郭靖和全真教眾人也覺得今天死的人夠多了，也就無人阻攔。
於是他們就跑了。
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霍都也應該不會去找小龍女相親了吧？
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相親了。
畢竟誰能想到相親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相親真的太可怕了。
不止他們，身上沒有妖魔肢體，或者妖魔肢體脫離後還能動的人也迅速跑路。
也是一樣，不跑等死嗎？
於是這裏隻剩下全真教的人和桃花島來的人。
看著恒在滿地的血肉中散步。
當然，其實恒不是在散步，是在觀察這些妖魔肢體的技術含量。
但人們還是下意識這麽覺得。
“話說回來，郭兄弟，歐陽鋒的妖魔肢體有這種毛病嗎？如果有的話，他恐怕是最好對付的五絕了呢。”忽然，“散步”的恒想到了什麽。
“不，先師曾言，歐陽鋒的妖魔肢體不是簡單地從某種妖魔那截下來的，而是他自己製造的肢體，並不存在暴戾的妖魔之意，隻有歐陽鋒自己的意。嗯，某種意義上甚至不能算是妖魔肢體，不如說更像是由妖魔肢體製成的機關。”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插言。
“哦，搞半天歐陽鋒不是生化環材的，是宇宙機的啊。可我聽說昔年華山論劍，王重陽道長曾差點讓歐陽鋒的妖魔肢體獨立？”恒道。
“那是因為先師掌握雷霆。雷霆發生機，為歐陽鋒的妖魔肢體賦予了新的意。”老道士道。
“哦，懂了，就是王重陽把歐陽鋒的係統給黑了。”恒點頭。
“所以說，連歐陽鋒這樣手搓生化環材宇宙機設備的大佬都不如王重陽這樣造AI的，我那個宿慧是真的慘，怪不得後來放棄科研去寫小說，但最後還是跳樓了。”恒說著這裏無人能懂的笑話。
“敢問道長如何稱呼？”說玩笑話，他想起了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恒兄弟，這位是我的授業恩師馬鈺道長。”這下輪到郭靖插言了。
“啊，原來是那位慷慨的馬鈺道長。”恒眼睛一亮。
“馬鈺道長當年慷慨傳授了郭兄弟全真心法，為的就是讓郭兄弟不至於輸給楊康，高風亮節令人欽佩。而在下於練氣一道實在弱小，恐怕對付不了仇家，不知馬鈺道長能否傳授在下一點不是很重要的全真心法，也讓在下與郭兄弟一樣，成為聞名天下的大俠？”他對馬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