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你怎麽又開始回憶了啊!
淚水酸甜,有頭有尾,故事是從酸還是從甜,沒人知道,但無論酸甜,一定都伴著人們,不願割舍的回憶。
嘩嘩——!
兒子,這把銀龍戟就給你了,少年望著父親伸手遞來的銀色長戟,雙手木木地接了過來,他是如此出神,完全是因為被這把父親手中的這把——銀龍戟給深深吸引住了。
少年仿佛一步就能出身;而戟,也並非隻是一把通體銀色的兵器,他的靈似也走了出來。
他知道,在未來還是在過去與現在,少年的他,從此刻開始,終將與銀龍戟相伴一生。
名為“銀龍戟”的長戟,有著突出且霸銳的槍頭,銀色直披,幾乎看不到什麽花紋在他身上,隻是讓少年感覺到,其上似乎有著無盡的切麵,好像每一個切麵,都映襯了一個場景。
在銀龍戟的兩側,也是雙戈,有著兩頭如似真龍頭頂的龍角,揮舞在兩旁——明明不動,卻已有真龍環繞四周,開始討敵之場景。
如果說銀龍戟的槍頭,是一擊製勝的利器,那兩旁的雙戈,便是屠斬千軍萬將的殺器,講的就是壓製氣勢。
少年初見時,還覺得銀龍戟的兩部分,風格實在截然不同,但當他真正握上之後,似無似有間好像聽到:我可斬絕世強者,亦可掃萬馬千軍。
……
此後之日,他接過了這、頗有些沉重的銀龍戟。
一次兩次三次……跟隨著父親兄長們,曆練變強,期望守護著這個真龍星。
可宇宙的生存法則是殘酷的,終會有一個這樣的日子的到來……那一次,外來的敵人非常強大,更是龍族們的宿命之敵。
真龍星集結了所有的星空防禦、軍隊力量,和立足無數年歲的頂尖強者,但都被對方以摧枯拉朽之殘勢,摧毀殆盡。
對於那些對戰爭而懵懂無知的人,當他們明白些什麽時。戰火已經燒到了他們身上,留給他們的隻要一個殘破的、算不上星球的、碎石廢土。
——而看到碎石和殘碎的,是他們的亡魂和意識嗎。
不知是幸運,還是上天的懲罰,不在真龍星的銀龍,活了下來,帶著銀龍戟,和他那一身再也澆不滅的仇恨。
或許這個世上還有曾經生活在真龍星上的人,但當真龍星封閉、開戰時,那一刻還在真龍星上的所有生靈,就已經全部道消身死。
至於毀滅真龍星的人,哪怕是現在的銀龍,也仍不知道……
真龍星消失後,銀龍就一人與一戟,流淌各個非鄉的地方。
也是在那之後,年紀並不大的他,再也沒流過一滴眼淚。
銀色的龍魂消失,風景天靈地秀集鍾穀,回蕩起有些悲鳴但更多是歡喜的聲音。
一道通體雪白的龍魂,衝天而起,似乎要比這天更高一丈,比這人間雪更白三分。
“唦啦、沙啦~”
隨著銀龍消失,龍魂衝入夜逐曉體內,以他為中心的,四周的草坪蕩化成了綠色的漣漪,一圈吹動著一圈。
中心,夜逐曉整個人都照著幹淨無瑕的銀色光輝,尤其是背部這一塊。
此時此刻,少年好像連他的衣服,都被銀色光輝照浸全沒了。
隱隱之間,夜逐曉的上身就在這聖神的狀態下,赤裸著幹幹淨淨。
“從今往後,就由我來做你的脊梁。”
“嗯!”
少年嘴角一揚,輕輕意道。
一個是魂飛魄散,也要成就出一名蓋世強者的堅決。
一個內心深處,赤淨定約的回應。
但,夜逐曉出於地球接單的習慣,有意無意中還是問了一句。
“銀龍前輩,我得您傳承,來日有什麽需要我報答所做的事嗎?”
銀龍明顯楞了一下,後,忽又笑起說道。
“有是有,畢竟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飯,更別說白送的頂級傳承。”
要是銀龍是無條件的,夜逐曉反而會多疑呢,“有來有往,商人法則“,其實是除至親之外,與其他人維係、保持友誼小船的最好方法。
“所以啊,你目前還是照常進行,長長久久地在世就行。”
??
前半句話還好理解,但後半句的“在世”是什麽意思?夜逐曉是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倒他自己,還會不在世不成……”
但看銀龍一副不認真的樣子,似乎又是在說笑……一時間,夜逐曉也不知該認準銀龍的哪句話。
“總之,目前按部就班,執行枯燥的修煉計劃,認識這個世界。”
“銀龍前輩需用到我時,隻需跟我說就行了。”
夜逐曉條理清晰的說道,也是讓銀龍誇獎了下。
“沒錯,好好幹巴(die),少年……”
回音餘耳~
取代銀龍回音的,是頓時大作的銀光,整座山穀都被覆上了一層銀色光輝,石壁是如此、小草、穀上的小亭亦是如此。
銀光雖然鋪天蓋地,但卻沒有絲毫光輝流溢出去,整個山穀就像美輪美奐的夢境,是男孩子/女孩子都渴望的聖地。
“走吧,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我們定要名震天下。”
夜逐曉眼神堅毅,走出了山穀,而他也不再是一個人,走出這個留下了非凡記憶的山洞口,眺望照射到他半身的光,就像又開始了新的起點。
少年很接地氣地彎下腰,隻手拎起了用外衣打包在一起的草藥包裹,斜挎到了自己的背後,身形矯捷間,已從灌植橫生、嶙峋凹凸的山壁下,如狡兔攀下。
等到精氣飽滿的夜逐曉,趕回蒼狼部落時,時間已是從昨夜晚上,來到了下午,他想著其他人估計已經擔心起自己了。
“小夜,你回來了啊。”
這聲音雖熟悉,但以冷不丁的方式出場,還是把夜逐曉嚇了一條,現在他的背後,正站在悄無聲息到來的夜蒼狼。
不用夜逐曉回到,夜蒼狼便主動開口問道:“小夜,兩個時辰之前,那道衝天而起的銀光,是否與你有關。”
對此,夜逐曉覺得並不用隱瞞,似乎銀龍的意誌也是如此,他望了望四周,這裏除了他和父親之外,其他人都在目能微及的位置,倒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風嘩嘩略過,被刮得獵獵作響的,是烏發下的衣衫。
夜逐曉如實答道:“是的,是一位很好的前輩,得此傳承,守道拓進。”
聽夜逐曉的此言,夜蒼狼的眼中也是流露出一些欣慰,這是夜逐曉都看到的,但夜蒼狼旋即唉了一聲。
“唉!”
前後轉變,令夜逐曉不解,問:“父親何故如此?”
夜蒼狼同樣悠悠說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內,我總是做著一個夢,好像有著許許多多事情,進入我的夢境,在告訴著我什麽……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經曆過的。”
“直到今天為止,我愈發覺得它們是如此真實。”
“昨晚也做了?”
“嗯!”
“那母親呢?”
“在忙了。”
應完後的覺得不對的夜蒼狼,遽然注意到夜逐曉眼中,暇掠過的一絲意味之光,頓時明白對方話中暗有所指。
“好啊,你小子,開……”
“饒命,饒命,父親大人……誒呀!”
就近的河流旁邊,夜父子倆坐著,(夜逐曉頭頂小疙包),聊起一些過事,也偶發了幾句對未來的無根感想。(無根:無依據、純自我想象的東西)
談話接近結尾時,夜逐曉額間微微飄動著黑發,這吹過的風也一同捎走了他的思緒……
“父親,或許我們,都不屬於這兒吧。”
聽著自家兒子淡然、釋味的口氣,夜蒼狼也不知道這句話語之中,到底是認真的成分多些還是憑空想象的成分多些。
“那你說,我們會飄去哪呢?”夜蒼狼順應而道。
“哈哈哈,以後不就知道了。”
歡聲笑語之中,父子兩人互摟著對方的肩膀,既感到熟悉又夾雜著全新的、但並不排斥的陌生,意動非動間走向了部落中。
不遠處,看到遠處相言甚歡,走向她來的父子兩人,她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對本不平凡的普通生活,好像又充滿了動力……
確認夜逐曉沒事後,夜蒼狼則是忙著、自己作為一族之長的事情去了。
才適應這裏的夜逐曉,則是相對閑適,對於坐下就是修煉這流程,他還是更願意把現在看似需要珍惜,但實則是最空白的時間,留置下來,給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地球的那會,他很難感受到這樣如千千萬萬個家庭一般,相對充足的情感生活,現在,既然有了肯定要好好珍惜。
——主張修煉的世界,也並非隻以修煉為第一要義。
在地球上作為蓋世高手的他,明白:人走的越高,哪怕很幸運,有了空閑的時間,但心態等各方麵也很難像小時候一樣,可以無憂無慮地陪伴在在乎的人身邊。
或許,許多長輩並不會在乎,隻要人到就好,但夜逐曉/身而為/夜逐曉,並非不明白,能將空餘的時間以一張白紙的方式,“全心全意、沉浸其中”方式,去陪伴那個人。
——那個人的臉上笑容,似乎一定比往日裏任何一天、都要燦爛。
身為子女,並不是不想幫襯長輩,很多時候,都是覺得曾被長輩給予了希望的我們,哪怕現在已經感到不到長輩給予我們的願望,但我們從不曾忘記,想著以最快的方式,去達到那個長輩們曾經希望我們到達的點,去讓他們心頭的希望得以實現。
——身而為人,哪怕年紀不大,似乎也都明白,是(一如三餐吃得好、還是穿著新飄、還是省心省事……),這些種種,似乎都難比過,心頭那個願望被實現的一瞬間。
這或許就是眾世之下,驅使著我們的“自由”,也是“人根”
——不明白,那個時候不大的我們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在尚還稚嫩的歲月,見證他們的即將逝去的膠原蛋白,未嚐不好
“母親,你真漂亮?”
“哈!”
“不是、不是最近又變漂亮了嗎?”
夜逐曉突然來一句,如此陌生的話,倒是讓清淨滅這個當母親的,“老臉一紅”,不知為何,前一句就是比後一句,更能打動她的心。
“母親你害羞了…”
夜逐曉得到的回應是、來自清淨滅老實無比的回答——“是的”。
“莫將羞,汝冠此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