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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美人被救

  風過無痕,雁過無聲。

  街道上出現兩道身影,正是伏軒與斬生,斬生走著走著,更加的糊塗,剛才還哭的它心裡慌,眼淚一大堆,怎麼轉眼間主人就恢復往日模樣。

  既不悲傷,也不哭了。

  不過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了。

  斬生問道:「主人」。

  伏軒道:「成年人的戰鬥力很強,雖然時常被某刻的情緒所壓制,那刻的稻草崩塌,痛哭一場更好,所有的委屈、不甘、難過,哭過之後,生活重啟,日子照過」。

  依舊深奧的話語,斬生撓了下腦袋,憨笑道:「噢噢噢噢」。

  它不懂,伏軒明白,這貨心裡只有吃的和母龍,其他的容不下,不過這樣也好。

  不再解釋,本來成年人的崩潰,就很難解釋。

  生活不易,眾生皆有各自煩惱,各自的苦,他也一樣,也是一個凡人,有情緒,有感知,有對這世間的在乎,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什麼?不曉得,可他想活著,只能痛哭后自愈,向陽而生。

  希望在前方、路在腳下,踏實的走著就行,遇到山過不去,就逢山開路,開闢一道屬於自個獨特的道路。遇水,湍急的河流過不去,那就遇水搭橋,恆心堅持在,總有一日會跨過這道坎的。

  很快,伏軒與斬生就回到了那條街道,可街上空無一人,慕沁陽身影也不再,可眼下,天色見黑,原來也是黑夜,周圍借著月光色,還是能夠清晰的視物。

  誰?凌厲的劍風。

  伏軒轉身回眸,青絲被劍風吹起飄揚,眸中映著一把懸浮在眼前的劍,輕顫嗚鳴,難道慕沁陽出事了,一般仙者的仙器是絕不會離開自家的主人,除非是求救。

  「鳳冥,走」。

  伏軒話術講完,鳳冥飛了起來,他跟著,斬生也跟隨著,饒過幾個街道,終於再一座破破亂亂的房子停了下來,為何說破亂,一看這倒下的房門,以及蛛絲纏繞,灰塵鋪滿,以及看著搖搖欲墜的屋子,那屋舍裡面卻有一佛神像,慈眉善目,一副笑相,左手託了一隻精美青花瓷瓶,右手捂著心臟的位置。

  神佛顯然被擦拭的極其乾淨,卻與周圍的幻境,那骯髒的灰塵,越發的顯得格格不入。

  鳳冥劍身往前伸,嗚鳴顫抖,伏軒道:「不急,這裡極其詭異,小心行事」,要是劍能說話就好了,這樣就能知曉慕沁陽發生何事了。

  這時斬生傳音道:「翻譯龍到位,鳳冥劍在說,它的主人被一個斷臂的少年抓來了這間破廟,至於這個鎮里的百姓,他們……」

  這貨怎麼翻譯一半就停了。

  「他們?」,伏軒問道:「究竟怎麼了」。

  斬生哀嘆一下,「這個鎮上的百姓的靈魂,全在那個不起眼的青花瓷瓶中,唯有天亮,沒被吃的魂魄,才能回歸本身」。

  這個鎮的情況,其實之前玄魔自影壁離開周府時,言了兩句:「一步錯,步步錯,淚眼旁觀,冷血無情終究害了自身,天魔得之恨意靈魂,為禍此鎮,鎮上百姓為保自身,助紂為虐,一鎮人,無論老少皆粘上血腥」

  「無知愚昧,以為獻祭新娘子,就能安然無恙,可笑,到如今這獻祭新娘子,恐怕也有百餘位了吧」。

  當時伏軒還吐槽:「一個鎮子的人,真是罪惡的根源啊,滅亡可是他們的救贖,也是報應的及時雨」。

  可真當身臨其境,事件發生在眼前,伏軒做不到再如此客觀的評價,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有恨有愛,也有同情和憐憫,當惡人可憐時,這份憐憫自然偏向了他們。

  弱者更容易博得人之憐憫,伏軒也不例外。

  伏軒朝著佛像走去,盯著那青花瓷瓶,一個小小的瓷瓶竟能容納無數的靈魂,真是奇哉,遞上右手,欲摸一下,鬼神使差的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一定要挨一下青花瓷瓶。

  「不要摸」,斬生及時打了那伸上去手,及時拉回鎖死在自個的臂彎。

  「怪哉」,伏軒道。

  斬生不想解釋,只是道:「主人我們去救你的情敵」。

  「能好好說話嗎?」,真是打擊救人的決心,伏軒心情不佳,提情敵哪還有心思救人啊。

  斬生道:「哦,那去救你與你有血緣之親的慕沁陽」。

  這龍不會說話耶,伏軒更是心梗,本來與慕沁陽的關係就很特殊,情敵加上親人,無疑就是一場狗血劇,哎。

  斬生見越說,主人的眉頭皺的越厲害,索性不說了。

  鎖臂拉著主人往左側的屋內走去,當然,鳳冥充當了電的作用,發揮了光亮,不然就算兩人的視物也會有影響。

  一人一龍,都用另一隻沒有鎖臂的手,捂著鼻子,滿是灰層,蛛絲的地方,這味道,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極其難聞。

  「主人,要不走吧,好臭哦」。

  「斬懟懟」

  「主人我先溜了,若你有生命危險,我再出現不遲」,鎖臂龍鬆開它的主人,就溜回了它的龍窩了。

  「沒義氣,沒骨氣的龍」,吐槽兩句,伏軒繼續朝前方走。

  在神佛的背面,當伏軒從左側繞道背後時,吸了一口涼氣,三根繩索正將慕沁陽綁著,分別是肩膀、腹部、小腿處,綁得嚴嚴實實。左臂正鮮血直流,臂膀處的血未凝固,還在不停的冒血,誰這麼惡毒,砍了慕沁陽一條手臂。

  還有一根紅繩索是綁在脖子上連接是神佛,與神佛綁著一起,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吸取慕沁陽身上的靈力,神色蒼白,此時這位情敵正性命垂危。

  「鳳冥嗚鳴」

  伏軒道:「好了,這就救你的主人,鳳冥與我一起奮力一劍」。

  鳳冥降下高度,落在伏軒能伸手就能拿到,懸浮著,劍身輕顫,雖不會說話,可足矣見它的著急。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劍柄,用力往慕沁陽身側旁邊的那根紅繩索一揮,凌厲的藍色劍光,附著在紅繩索,紅繩顏色越加的耀眼鮮紅,彷彿飽餐一頓。

  失策呀!鳳冥來求救,那肯定之前是什麼都試過啦

  嗚鳴聲,獨屬於鳳冥的劍聲。

  紅繩鮮艷顏色與之那被束縛著的慕沁陽對比,一個快死了,一個吸收的很暢快。

  那根紅繩分裂出觸角,隨後越來越多觸角,越來越長,其中一根紅繩趁某人新奇的目光,迅速出手,快速伸過去,將某人卷了佛像背後綁在慕沁陽的身側。

  如月老紅線織造的一身紅線衣,伏軒被紅繩衣束縛的死死的。

  嗚鳴聲再起,一把劍瘋狂的砍來砍去,紅繩線絲毫未損。

  哎,救人反被束縛,真是一個極其可憐的。

  「斬懟懟」,呼出外掛,伏軒召喚某龍的名字,可得來卻是一句,「生命誠可貴,俺龍惜命」。

  外掛失靈,伏軒放棄了,謀生還得靠自個。

  紅繩越束縛的緊,呼吸不順,伏軒努力吸了口氣,待胸中沉悶的去掉,那剎那間,掌心冒火,周圍附著的紅繩撤退,感覺到自由的滋味,「原來你們怕火啊」。

  伏軒心中下著命令,火靈力遍布身體四周,散發的虛火,成了一位冒火人,那些紅繩撤退不了,被燒成了灰,「哈哈哈哈」。

  骨節分明的手,觸碰綁住慕沁陽的那根紅繩,那廝似乎有靈性,自動的倉皇而逃,伏軒快速的控制著火力,只燒光束縛慕沁陽身上剩下的三根繩子,隨後撤了火,周身不再冒火。

  「慕沁陽」,伏軒喚著,「斬懟懟,出來救人」。邊喚邊扶人就地而坐,拿出許多的瓶瓶罐罐,灌了許多丹藥,往斷臂血淋淋的斷截處撒上藥粉。「啊啊啊啊啊啊」,慕沁陽清醒過後,哀嚎聲起,鳳冥劍懸在他倆的高空來回亂竄,隨後藍色的光芒包裹著慕沁陽,那哀嚎聲逐漸減弱。

  伏軒視線來回打量著一人一劍,嘆道:「比某龍有良心多了。」

  一位啃著豬蹄男孩出現在他身側,道:「斬懟懟的良心可真心了」,伏軒一瞧,隨即道:「嗯,明白,你對豬蹄的心是真的」。

  某龍配合的點頭。

  慕沁陽靠在神佛像,服用了丹藥,加之鳳冥的幫助,如今好多了,「鳳冥」,輕輕喊了一聲,藍色光芒一收,鳳冥緩慢落下,落在懷中,剩下的一隻手,輕輕撫著劍,「鳳冥」,劍身輕顫。

  伏軒道:「你瞧瞧鳳冥多好,多心疼它的主人……」,說道一半,停了下來,一隻大豬蹄堵了嘴,待他拿著,那隻胖手縮了回去,斬懟懟道:「吃」。

  一隻豬蹄堵了滿口發牢騷的主人,值了。

  哎,帶吃貨出門,果然隨時補充能量,也是挺好的。

  不過眼下可沒有心思吃!手中的豬蹄消失,伏軒道:「慕沁陽,你咋落到這幅田地呢?」這位的實力不弱,誰能傷?

  慕沁陽道:「快去救人,再晚,來不及了」。

  伏軒一愣,罵道:「兄弟,你都這樣了,你還擔憂別人,不怕再來人,讓你喪命於此」。

  眼角一暗,隨即揚起頭,盯著遠處的一道門出口,「縱使他們有罪,可我落難時,曾有一位施捨過僅剩的饅頭」,說著說著,慕沁陽坐著的姿勢改為端正的跪著,「求求你,救救他唯一的遺孤」。

  慕沁陽口中他,是誰?

  不過現在可不是細細探究的時刻。

  「你跪著,就有點見外,不過又不見外」,情敵耶,又是血脈親人,這複雜的關係,伏軒道:「別跪了,你可是傲氣的慕沁陽」。

  「斬懟懟,你接下的任務,就是守護慕沁陽」。

  「不要」,斬生啃著豬蹄,突然讓它拋棄主人,守護他人,它不幹。「不許拋下俺龍」,鎖臂龍鎖著一隻手臂扣著,嘴邊依舊啃著豬蹄。

  「幡斗魂」,一位生魂出現。

  「阿魂,保護慕沁陽,若有不識好歹的,殺」,戾氣漸深的伏軒陰狠道。這位可是美人娘親雙胞胎姐妹的孩子,若有損傷,將來美人娘親得傷心。

  生魂道:「我遵的命令是保護你,他人我不管」。

  「呃!」,一個兩個都拒絕。

  「他是郝岑的後代!」

  生魂眸中彷彿有光,道:「你有生命危險,我會管,主人的命令不可違背」。

  好吧,幡斗魂算是答應了,伏軒卻道:「斬懟懟在,有這強力的外掛,披荊斬棘,輕而易舉」。

  鎖臂龍開腔道:「主人外掛多多,隨便扔出一個,壞人都繞道走」。

  是誇獎嗎?

  伏軒笑笑,對著慕沁陽道:「與你有恩惠關聯的人,我會給你救回來的。我會治好你的手臂,讓你是一個健全的人」。

  慕沁陽嘴角微微一彎,道:「有時,突然覺得你是一位好哥哥,保護著家中的弟弟」。

  伏軒收斂了笑容,眉頭一皺,是情敵,咋成了哥哥弟弟的關係。

  「等著」。

  話音剛落,某人就帶著鎖臂的貪吃龍,往前方的屋內通向其他地方的一道門走去,生魂卻警惕的四周巡視,慕沁陽撫摸的懷中的鳳冥,輕聲道:「去保護他」。劍身輕顫彷彿不願離開。

  「鳳冥」

  劍身再次輕顫,迅速離開它的主人,跑到伏軒面前晃悠,他回眸一望,慕沁陽道:「借劍」。

  伏軒一笑,「哈哈,不用策反」,他舉起手擺了擺手。「鳳冥,保護你的主人,一個都成了斷臂的人,更應該護著」。

  劍鳴聲,歡快而又輕緩。

  某劍再次落入主人懷中。

  「伏軒,危險」,傷勢過重,導致也無力解釋太多,慕沁陽擔憂的望著他道。

  伏軒未再回頭,而是比了一個耶的姿勢手給後方的人看,「渣爹,閔族之人。你勿要擔心,再說,一旦生命垂危,我旁邊這位鎖臂龍可是喚外掛的高手」。

  最不希望渣爹出現的人就是伏軒,不過話到是真的,外掛太多,隨便一嗓子就贏了。

  「伏軒,切記不逞強」,慕沁陽說完就閉目養神,斷臂之痛,實在是太疼了。

  這次開腔的不是伏軒,而是斬懟懟:「生命貴妙,惜命,若看局勢不對,一定強拉硬拽帶主人離開」,這一點,它這條龍一直都是按著這條真理實踐的。

  伏軒一笑,不管怎麼說,這條龍在危難之中,捨命相護是真的。

  骨節分明的手推開了那扇門,往前走了兩步,視角一開,震撼難以描述,這是這間屋子的一個後院,寬敞,玉石為路,牆角都是高牆林立,與破廟強力的反差,震撼程度相當的大。

  後院中央有一個獻祭的祭台,黃金堆砌,祭台高度有兩米左右,祭台四周全是有個鐵架子上方有個鐵盆,不知是什麼材質,熊熊烈火在盆中照亮,不過從這裡望過去,有一個新娘子正站在祭台之上,這應該就是慕沁陽要救的人吧。

  黃金,真是有錢人。

  普通祭台黃金相稱,那祭台周邊兩米的壁,更是鑲嵌了藍色、綠色的寶石,「斬懟懟,發財了」。斬生卻心悸道:「生命貴妙,這裡不對勁,主人小心」。

  既然斬懟懟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有問題。

  這條龍對危險的敏銳度還是很高。

  伏軒帶著鎖臂龍走到祭台之下,盯著所謂的黃金寶石,發著呆,卻覺得吸引力莫名大,世人哪有不愛財的,雖然君子取之有道,可欣賞這類黃金、寶石,成了一種本能。

  鎖臂龍不再鎖臂,而是一躍一伸手,成了伏軒胸前的外掛,那胖乎乎的手遮擋住了黃金、寶石的視線,那股吸引力沒啦,也沒有了渴望觸碰的欲.望。

  「竟然還有人能抵抗財的魅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對於伏軒來講,很熟悉,好似曾經聽過。

  伏軒往後一轉,離了黃金寶石的誘惑,斬生自然不用當遮眼龍,落下地,警惕的望向前方的人。

  遮擋的視線沒有了,伏軒看清了來人,是一位少年,一位他熟知的少年,一位他承諾治好的斷臂的少年,讓之斷臂重生。

  「吳雲劍」

  伏軒喚聲,卻讓斷臂少年嗤之以鼻道:「不要假惺惺的,你許過的承諾不過是空話,早已拋之腦後了,離開仙門后,溫香暖玉不說,還屢次救慕沁陽,我的仇人」。

  「你偷偷的注視著我,觀察著我的一動」,伏軒驚道。

  怎麼有種被偷窺狂盯上的趕腳。

  可怕至極

  吳雲劍邪笑道:「伏軒以本人的名義發誓,定會想方設法,斷臂續生」,「你還記得這句話嗎?這就是你的想方設想,一路吃吃喝喝,美女投懷送抱」。

  斷臂少年沒有正面回答,卻用言語,告訴伏軒,知曉他一路的行徑行為。

  吳雲劍道:「我曾以為你是不同的,和其他人都不同,斷臂的那刻,我恨你,也恨慕沁陽。可你卻想奪回斷臂和狼狗相戰,還許下誓言斷臂重生,我卻第一次感受到有人願意對我好,我真心拿你當生命中的親人。就算你有斷袖之癖,我也不嫌棄你。可你卻與慕沁陽有說有笑,屢次救他」。

  連續炮轟過來的話語,伏軒被雷的外焦里嫩的。美女投懷送抱?斷袖之癖?

  吳雲劍繼續道:「所有人都對我棄之敝履,我要毀了這個世道,練就地獄。哈哈哈」。

  「他好狂」,斬生道。

  伏軒笑道:「確實,他的煉獄不過是煉的惡人吧,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他這是替人懲治」。

  吳雲劍道:「胡說八道,伏軒,你也成為神佛像手中青花瓶中的一魂,被天魔吸收吧」。

  惡狠狠的吳雲劍左手持劍,攻了過來,此時天空黑氣繚繞,有魔來了,應該就是所謂天魔,那祭台上的新娘子危險了。「斬懟懟,你對戰他,小心別真傷了他」。

  斬生撇嘴不爽道:「主人,還真是愛護有加,真不愧是斷袖之癖的愛好,對那些臭男人都好,對斬生總是無情無義」。說歸說,斬生的古劍出現,攔下了往主人攻過去的吳雲劍。

  正轉身往祭台的飛躍的伏軒道:「斬懟懟」。

  有這麼一個毒話連篇的龍,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

  雖氣憤,可如今已沒有時間去收拾毒話龍,伏軒手持摺扇,躍上祭台,對著一旁滿臉淚水站著的新娘子道:「別哭了,我領了命令,來救你」。

  女子一臉錯愕,不明所以,寬大的袖口,隨即撫了淚,她道:「我有夫郎,也有孩兒,我不想死,想回家」。

  伏軒道:「我替你」。

  女子懵了,不解話語。伏軒再道:「不就是獻祭新娘子,我來當新娘子」。

  手中摺扇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拖著女子往破廟送,「慕沁陽在,你是他恩人的女兒,那他定護你」。

  話音剛落,祭台上身影消失,天空中的魔氣越加聚集,瞬間,一道倩影出現,正在纏鬥中斬生看了一眼,走神中,喃喃自語:「哇瑟,美人嬌美耶,天魔有』福』了」。

  一襲紅衣,胭脂紅唇,男相風流倜儻,女相英氣十足,妥妥的美人胚子啊。

  不過斬生可知某位主人,可是最討厭穿女裝,那位天魔是真有』福』了。

  這一慌神之間,斬生被砍了一劍,斬生回報這一劍,嘴裡卻吐槽道:「俗話道,美人是毒,果然沒錯」。

  天空的黑氣聚攏后那魔氣中顯出一人影,緩緩的落在祭台邊上,打量著這次送來新娘子,心中評道:「膚若白雪,紅唇烈焰,珠釵夾裹著青絲,紅衣在微風中緩緩飄揚,新娘子甚合心意,美貌可謂是百位中的絕美之色」。

  天魔在打量,伏軒也同樣在打量這位猥瑣加色眯眯的天魔,左臉有天魔紋,魔族特有的一種紋路,怎麼說啦,反正就是難看至極,再加上醜陋的眼神,更加的噁心人。

  摺扇運轉的靈力滋潤全身,時刻到了,伏軒輕輕一躍,天魔卻張開雙臂,「美人,來吧」,「去你個鬼魔」,伏軒反駁道,摺扇輕輕往前方一揮,那形成的攻擊光芒,輕飄飄的落在天魔的身上,如痒痒一般。

  「呃,美人,忘了說了,在這祭台內,本魔是無敵的」,天魔笑嘻嘻道,那張開的雙臂收回,「新娘子,拜堂成親吧」。

  天魔不急,一步一步的靠近,伏軒慢慢的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更過分的是,此時祭台周邊魔氣圍繞,形成了一股力量,導致他無法離開祭台。

  伏軒突然有點悲催,咋到哪裡,都是被人要逮住拜堂成親呢?是前輩子缺了成親這一環節,還是怎麼了。

  那天魔的步子越快,身影越近,伏軒近乎絕望,「……」,渣爹還未喊出來,前方一位黑衣帥男,手持利劍往天魔攻了過來,天魔屢屢拜在此人手上,身上的魔氣越加稀少,隨後祭台四周的魔氣消失,阻礙的消失,某人就慣性的掉落下去。

  斬懟懟時不時的分心關注主人,突然驚道:「耶,英雄救美啊」

  吳雲劍道也不忘附和道:「斷袖之癖無疑」。

  原來,剛某人危難之時,忘了各種可以自救的方法,就跌下了兩米高的祭台,不過他也沒有大吼大叫,反正不就是摔一下,閉著眼等待著疼痛感襲來。

  痛感沒有襲來,反而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緩緩的睜開眼,入目卻是那位黑衣帥男,心想,「納尼?這是什麼鬼劇情」。帥男卻道:「天魔凝聚身體暫時已毀,你可以回家了」。

  原來剛才那跌落的女子跌落瞬間,不知怎的激發了黑衣帥男的怒氣,天魔突然被分裂出的萬劍斬殺,黑衣帥男使用了瞬移,接住了這位新娘子。

  伏軒淡定冷靜的落地,不然讓他咋做,矯揉做作嗎?他是學不來的,他閉口不言,黑氣帥男見她目光盯著不遠處纏鬥的兩人,知曉肯定是擔心那位纏鬥的男孩。於是劍出,伏軒搖頭,黑氣帥男會意,直接以劍壓人,吳雲劍跪地惡狠狠的盯著。

  黑衣帥男,彷彿接收到某種信號,「姑娘,此劍會送你回家,來日,我來取劍」,隨後身影消失。

  什麼呀?

  是風來風去,只是一瞬間的事。

  最可笑的是還留下一個再相見的理由,劍。

  果然男裝招蜂引蝶,女裝同樣也是招蝶引蜂。男相、女相皆太招人喜歡了吧。

  斬生沒架可打了,沒法,只能晃悠悠的來到主人的對面,道,「嘿嘿,主人,你不是每回都寧死不穿女裝,怎得回回破戒啊」。

  戳中痛處,伏軒舉起手,在某龍額間一彈,「哎呀!沒良心的主人,俺龍為你出生入死,竟……」。「斬懟懟」,某主人溫聲細語的聲音,溫柔的如女子的聲音,斬生後退幾步。伏軒道:「哪壺不提提哪壺」。

  「還不是你自找的,當初為了逃避追打,為了不被人識破是個男的,研製了一葯,喝下月余都有副作用」,斬懟懟捂著額間,哭唧唧。

  所謂的副作用,哎,其實主人喝不喝那葯一點差別都沒有,女裝永遠是那麼美麗,只是那葯改變了點聲音,更像女生。喉結沒有了而已。就算變回男裝,別人也會以為是個女扮男裝的公子哥。

  不過想想,好開心,嘿嘿!

  女裝大佬,主人是逃不掉的。

  其實它也是顏龍,總覺得女裝更適合主人,如此清麗脫俗的姑娘,被關在黑暗裡,不讓世俗里的人瞧啦。

  可主人討厭女裝,不過這討厭的緣由,也是往年作孽啊。

  主人很寵它,於是它將主人吃窮了,那段歲月,一人一龍都挨著餓,沒辦法,主人賺錢養它,於是找了一個生意,就是給女人設計服裝、化妝,弄造型。

  那段日子,它又開始胡吃海塞的享用主人的投喂。

  可惜好景不長,他太帥了,引起了無數老婦人、婦人、待嫁女、女童的喜愛,每次只要他一出現,那必然是山崩地裂,引得眾人圍觀。

  那一幕幕猶如眼前。

  茶道二樓,此時伏軒正給僱主描眉,他身前有一個長帶子,腰間有一個布袋,裡面有一條迷你版的龍,正冒出頭偷瞧著,伏軒瞧見也懶得管,反正別人以為是條蛇。不過這些姑娘膽子也太大了。

  描眉的手一頓,額間冒汗,他正身抬眼周圍,這密密麻麻的擠成山堆堆的女子,哀嘆一聲,心裡想:養龍不易啊。

  無數雙視線投遞過來,那雙雙眼神有點嚇人。

  不過描眉得繼續干,眉筆輕輕順著女子的眉峰畫下去,眉形一出,果然女子精神更佳了。騷動開始了,樓下一樓吵鬧聲音傳了上來了,斬懟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還給它的主人報喜,「恭喜主人、賀喜主人,你成了這裡萬千男人的公敵」。

  斬懟懟繼續發揮欠扁的言語:「這裡可沒有愛豆、偶像的概念,主人你已引起了眾怒」。

  伏軒無奈苦笑,停下來,正身,再次瞧了周圍的花痴:「散了吧,皆散了,賺點銀兩不易,臨了,恐遭索命」。

  哄鬧聲,女子們皆不肯走,嘴裡無疑是那句,「不走」。

  伏軒只得作揖一拜,道:「勿言,還靜!望諸家姑娘、夫人憐惜在下,那樓下可是一群來索命妖魔鬼怪呀」。

  一群愛豆粉,自他一拜,終於安靜下來。靜靜的聽他說話。

  愛豆粉聽完后,皆看向周圍,很快二樓留出一條足以一人通過的小道,伏軒微笑,笑剛掛在臉上,下一秒,卻是苦喪著臉,不自覺後退,可退無可退,後方也是一堆的人,無法只得原步踏步。

  伏軒再次作揖一拜道:「在下做的本分生意,不偷不搶,靠手藝吃飯的人,也與僱主保持一定距離,並無不妥之處」。回應他的只有腳步聲,二樓的地板的都被走的咚咚響,猶如心臟在跳動般,伏軒嚇得著實夠嗆。

  他正身抬眼道,原來愛豆粉留出的通道,正緩緩走來一群男的,露面的各個凶神惡煞,本來是一條道,大約也只能看到最前面的那位男子,可來人,卻按照身高,矮的站前面,依次站隊,最後面是最高的。至於愛豆粉此時如焉了的茄子般,大氣不敢出一個,各個龜縮在原地,與附近的女子抱團。

  避無可避的伏軒,只得先瞧著了,待會趁機溜就行。

  這圈高矮男團慢慢走上來,女愛豆粉,慢慢龜縮,逃離現場。偌大的二樓空間,就騰出來了,換成了一樓男團,各個張牙舞爪,惡狠狠的盯著他。奇了怪了,這場換人,竟然是在鴉雀無聲中完成的,唯有那步伐勾起的心跳聲。

  若是個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排練了許久的。其實伏軒哪知道,這裡來的無論老中青少,皆在家裡不知說了多少次,嘴皮子都說破了,家中女眷還是要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還是擋不住那出門的家眷。

  無奈之下,這群老中青少抱團,一起來見識見識,祛除了這位引得良家婦女失了心的男子。愛豆粉有的害怕、有的不願起爭執、有的不願再大庭廣眾下鬧是非……,於是靜悄悄的離開,準備歸家后戰力全開。

  畢竟各家情況不同,愛豆粉處理也不相同,但有個共同點,就是她們還做不到那麼開放,在外人面前,和自家親人、夫君、弟弟、哥哥,鬧個紅臉,畢竟都是有臉面的人,如此才灰溜溜的逃離,不過到了家裡,那局面就是反轉了。

  「好說,好說,各位有什麼吩咐就行」,伏軒不想大動干戈,畢竟出來混,得罪人,可討不了好啊,更何況,這一樓的佔滿的男團,他只有一個人,就算有斬生這個坑貨,一點勝算的都沒有了,只有卑躬屈膝陪笑臉。

  為首一位身著綢緞的中年男子,摸著自個鬍子,打量半天眼前這位男禍水,緩緩上前道:「我家夫人魂都沒有了,每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只想來目睹你一面」,隨著這位開口,周圍男團的惱怒更深,恐怕是想到了自家的家眷。

  伏軒尷尬一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夫人打扮梳妝,身份尊貴一珠一釵皆顯您的重視,如此寵愛自家夫人。至於目睹面,實在是不敢苟同,我不過是一個外人,你才是夫人最重要的人,夫人茶不思飯不想,肯定是你與夫人鬧了點小矛盾,導致夫人不理你,卻將所有的過錯由我承擔……」。

  咳咳,不好再說下去,畢竟這裡有一群男團想撕了他。

  「照你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可是我家夫人欣賞你卻是真的,可你竟敢為她裝扮,女子在外不得與男有接觸,連話都不能多言幾句,你這是挑戰所有男子的底線,我們今日誅殺你,也一點都不過分」。

  打打殺殺,伏軒不願,可人家要誅殺,伏軒硬氣道:「女子就該是你們這些男子的所有物嗎?不能有自個的喜好,被困在一方天地,到死不得自由」,哈哈哈,笑聲后,繼續道:「不過是你們這些人圈養貓、狗啊,她們當然不想,可世道如此,遵之不過是無可奈何,反之,難道有錯嗎?」。

  怒了,這是再挑戰一個世道的男權。

  男團不再鎮定,紛紛擁上去,拳頭、爪子、一人與全團扭打一起,唯有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正爬出戰圈,慌亂的爬行著,到達安全地帶,穩穩的趴在地上,視線卻盯著戰局,彷彿在看戲。

  一樓愛豆粉其實並未遠離,而是在一樓時刻聽牆角,聽見有打鬥的動作,二話不說,上樓,一群瘋了的女子,狂奔上去,盯著熟悉的身影,又是揪耳朵,又是鎖臂,又是言語勸架,反正各種都有,上演了一幕眾生勸架模式。

  本來二樓容不下這麼多人,二樓的茶館主人,無奈,害怕二樓被擠壞了,於是開放了二樓未開放的四角區域,於是才勉強承受這麼多人。

  很快,伏軒鼻尖的空氣多了起來,悶悶的胸口終於得到了解放。

  打他、踢他、踹他的人,都被拉開了,伏軒用手掌的力量起身,緩慢站起來,他盯著周圍一對一女子,多對一個女子勸架方式,怒道:「夠了!」。

  「糟糕,看戲,看過頭,主人怒了」,斬生身影消失,主人布袋中多了一條龍。龍哀嚎的聲音,傳到主人的耳朵,斬生想,這樣同甘共苦,至少怪不到它頭上了。

  周圍再次鴉雀無聲,再次安靜下來,伏軒道:「諸位都是疼夫人、疼娘子、疼女兒、疼姐姐、疼妹妹的人,能來這裡的,無疑是對這裡的女子,都是在乎的。可你們有想過,你們的家眷為何要穿好看衣物、要裝扮描眉,最終還不是給你們這群家人瞧的,給你們助長顏面的。

  還有為何她們願意來這裡,還不是你們不夠關心,若真的都活的如意,還會來瞧我這俊顏。每次我都笑臉招呼,給予了足夠的尊重,也真心相待,他們想要什麼頭飾,和她們都有商有量的,既不刻意,不陽奉陰違、只是實話實說,就是這樣如此真誠的我,才能獲得她們的欣賞,這不是愛,只是一種信仰,一種獲得自在、短暫自由的渠道」

  男團們臉上依舊是憤恨,可也不敢開口,家眷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彷彿只要說出什麼不好的話語,那後果可是真的不堪設想。

  伏軒也再次勸道:「諸位、姐姐、夫人、妹妹、婦人,你們來此,也應該慎重,雖然我的俊顏好看,可也不能當飯吃啊,你們皆是普通人,有家人需要照料,為了我,只為見我一面,就拋下所有,拋下一切、拋下家人、不值得。量力而行,每日都來,月月都來。

  你們也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請回歸自個的生活,過好自個的生活,我只是一個外人,至於梳妝打扮,自有高人在,我不過是一個你們生命中陌路人而已,請不枉這相識一場,好好在各自的日子裡,舒心的活著。」

  一場古代的粉絲見面會,不對,是伏軒這次討生活,終於到達了尾聲,反正這次賺的銀兩,應該至少能讓斬生那貨,吃上月余。

  哭聲、哽咽聲、以及男團們的沉默聲。男團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家的家眷上,那此時便是逃離危險的時刻,伏軒躡手躡腳的,下了樓,至於愛豆粉,以後怎麼樣,也不是他能解決的呀。

  「我的嗎呀!」,如此瘋狂,如此嚇人,伏軒一樓的茶館門口,視線遠處,正有一群帶有各種棍子、棒子、傷人的傢伙、什麼刀啊、劍啊,都有。嚇得他,拔腿就跑,剛才被揍,彷彿早已不疼,如今是命重要。

  街道上,一位受傷的俊美男子跑著,後面跟著一群依舊是凶神惡煞的人追著。

  由此,在某個街角巷子,誕生一位絕世美人,避過了這場鬧劇帶來虐打。

  當然,每當伏軒落魄,要用此生意賺取某龍的伙食費,那必然是絕世美人出場機會,不過主人裝扮女子,也未好到哪兒,自古紅顏薄命的女子多的是,自然某位主人遭遇咸豬手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可把伏軒給噁心壞了,至此討厭裝扮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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