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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男相女相

  「斬懟懟」

  怒喝的聲音,瞬間將某龍從那遙遠的記憶中拉到了現實。

  清醒過來的斬生才意識到幹了啥事,原來某龍又成了伏軒身前的掛件,兩隻胖手正扯某人的腮幫,往外使勁拉,呀,這可是大罪啊,某龍嚇得慌亂鬆了手,可憐兮兮道:「主人,你不要凶,我還是希望那個溫柔輕聲細語的閔伏軒……。」

  憤怒過後,所剩了唯有無奈和平靜,拔下某龍,讓它平穩落在地,打斷它的話道:「整天虐主、懟主的龍,真想把你打包快遞迴你的家。」

  這話之前在幻境主人提過,如今又提,看來主人是氣壞了,某龍搖頭,數著手指道:「俺龍很有用,會保護主人、遇到危險還能警示、也很能打架、外掛也多、時時刻心中都很感激主人……」,越說,某龍一隻左手握成拳,接著又開始數另外一隻手。

  這是數優點啦,怎麼缺點一個不見,伏軒搖頭,這貨真是能做到讓人又恨又心疼它:「好啦,別數了,你家主人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會拋棄你的。」

  「呃,主人最好啦」,短暫的一愣,隨即斬生品其中的意思,鬆開拳頭,也不在意數了幾個優點,笑顏如花般的臉蛋,盯著主人憨憨的笑著。

  真是憨憨龍,哭笑全擺在臉上。

  伏軒不再將注意力放在憨憨龍身上,眼下是吳雲劍,哀嘆一聲,裙擺隨風飄揚,幾個步子,伏軒來到壓制吳雲劍的地界,此時吳雲劍雙膝呈跪地姿勢,頭頂一把劍懸著,看來是死命的掙扎過,膝蓋前有血跡,全是血,嘴角也有凝固血跡。

  不過這劍倒是引起好奇,與斬懟懟的龍劍不同,這把劍,總是讓人感覺寒意刺骨,外觀與普通的劍並無差別,甚至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平凡。沒有劍鞘,三尺長。除了黑色的劍柄,剩餘的就是劍身,怎麼瞧都是一把普通的劍,何以壓制人呢?

  正是瞧劍,吳雲劍罵罵咧咧道:「毀了,全毀了,哈哈哈,天魔還會席捲重來,你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聒噪的很啊?伏軒一隻腳跪地,全身蹲下,左手置於正在平放的膝蓋上,一身驚艷的紅衣,如此近距離觀看,吳雲劍也閉了嘴,可也說是一瞬間的懵了,不過很短暫就清醒了。伏軒一隻腳跪地,終究是那條斷臂,無論怎麼說,當初因他的緣故,此人才會被人注意,因此斷臂。

  斷臂之痛,雖未承過,俗話說十指連心,那臂膀也是如此,那瞬間的被斬斷,恐怕會成為吳雲劍生命中最痛苦的回憶。

  伏軒眼含歉意的道:「當日的斷臂,對不起」

  吳雲劍不領情,憤恨道:「滾,假惺惺的。」

  「我的承諾,永遠算數」,言畢,紅衣布料的手臂伸過去,隔著衣料空蕩蕩右臂,某人手一扯衣,布料被撕開,吳雲劍罵道:「無恥小人」,扔掉扯下的布料,手中多了一把摺扇,只見摺扇冒著綠色光芒,絲絲靈力,正在臂膀處纏繞。

  吳雲劍臉上浮現痛苦神色,整張臉都變形了,「疼……疼……」

  斷臂生長,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乾坤書上有一篇關於的記載,簡單來說,就是施術者堵上全部力量,靈力枯竭,靈脈破碎,以仙道換臂膀之法,所謂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就看抉擇,願不願意去換。

  紅衣伏軒額間冒汗,他雖然作了弊,他的體內,可沒有靈力,靈脈有沒有,那更不重要,因那把摺扇,是神鳳圖記載,所煉製的,本身就是跨越了某種規則,可這種未經嘗試的方法,最終使用了出來,還是那份愧疚感。

  「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斬生再一旁看到驚心動魄,唯一正經嚴肅了一回,本來成了盯主憨憨龍的它,發現主人施法時已經晚了,它無法靠近,那把黑衣人留下的劍威壓就襲來。

  不過很奇怪,它的龍腦袋想不通,為什麼,那把劍就不阻止主人的靠近啦。

  此時救人,比登天還難,斬生來回踱步,要不喊大雷雷,可若來后,見主人穿女裝,那還不得發飆,剮了龍,想想,某龍不停的想辦法,不停的搖頭。

  還不是主人窮,養不起龍,導致有次扮成女相,差點被大雷雷給剮了。

  噗,糟糕,主人吐血了,斬生再次靠近,被劍威壓的起不了身。

  伏軒猩紅的雙眼,依舊目光堅定,斷臂必須續上,生長起來,摺扇緩緩扇了下,那冒出的綠色光芒終究是足夠了,伏軒展露笑顏,「成了,我的諾做到了」。隨後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晃晃的身體,倒下那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

  「哈哈哈哈哈哈」,某龍不厚道的笑了,不再強行衝上去救人,而是盤腿坐著,磕cp。

  原來那位身著黑衣的男子出現了,接住了快要倒下的伏軒。就這樣一直看著,彷彿時辰用在此刻般,「旋兒」。

  一聲「旋兒」,激起某龍的回憶,哀嘆一聲,心想:「又是主人女相的風流債啊」。

  除了這聲,還有就是吳雲劍的重生續上斷臂之痛的嚎叫聲。

  黑衣男子起身抱起女相,準備離開,本來磕cp磕的滿臉笑意,瞬間嚇白了臉,「不許,帶走主人,若他在陌生的地方醒來,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及時的出聲,那位停了下來,道:「她醒了自會出現此處。」

  隨即那影子消失了。

  嗚嗚,「主人」

  斬生傷心的哭鼻子,主人被人帶走了,不過那把懸在吳雲劍頭頂的劍還在。

  等啊等啊,終於在某一刻,某人眼睛緩緩睜開,某龍是上下打量,扒拉衣服,左看右看,道:「還好,還好!沒有失身。」

  滿頭黑線和疑問。

  「斬懟懟」

  「幹嘛」,某龍依舊暗搓搓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主人身上細小的細節,若有什麼不同,一會哭喪著臉,一會又欣喜若狂笑笑。

  「斬懟懟」

  伏軒醒來就遭遇某龍的打量,那副腐.眼看人.基眼神,怎麼都不對勁。

  「哦,主人,告訴主人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個」,斬生賤兮兮的模樣,明顯磕到什麼樣子。

  伏軒難得搭理,「不聽」,起身打量四周,只為尋一人,吳雲劍。還好,還在,那臂膀已續長了,那承諾已兌現,也不再欠什麼。

  「切,想聽俺龍還不想說」,斬生悶悶的走到一旁,抱臂生悶氣。

  天色漸漸透出光亮,黑夜失了影,由黑慢慢亮堂,伏軒抬頭望天,「天亮了,斬懟懟,走,回客棧洗洗漱漱,吃東西」。

  一提吃的,某龍所有鬱悶消失了,眼裡冒著光,開心上前,挽著主人的一隻手臂,鎖臂龍上線,伏軒笑笑,「貪吃龍,走吧,回去給你煮你愛吃的。」

  哇瑟,好耶,某龍笑得眼睛透著光亮。

  兩人朝著破廟著,那懸浮在吳雲劍上的劍不樂意了,劍咻咻飛過來,在他倆面前停了下來,斬生偷笑中,伏軒不明其意。斬生道:「它賴上你了。」

  沒有劍鞘,咋帶。那要來取劍的人,他想起來了,那是作為女相的一段普度眾生的日子,而黑衣人就是其中的一位。

  斬懟懟驚到:「主人,它縮小了」,伏軒也很驚奇,縮小為手指的長度后,劍柄上頂端有一個環形的孔,孔里是有一條鏈子穿過。斬懟懟繼續道:「原來是一條劍飾品啊。」

  伏軒鬼使神差的般的伸手取下,隨後頸間多了一條飾品,「走吧。」

  斬懟懟道:「吳雲劍,不管嗎?」

  伏軒搖頭,「緣起緣滅終是緣,緣滅緣滅,皆是因果。」

  斬懟懟道:「文言文啦,不懂。」

  「管不了,撕開他人的傷口,鮮血淋漓,何苦自虐之,自擾之」,伏軒拉著斬懟懟走進對著佛像背影的門。吳雲劍心情複雜的站在原地,盯著那漸漸離去的背景,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生魂見伏軒回來后,道:「他剛走,有一位女子來救他了,他也同意走。」

  伏軒頷首,道:「阿魂,你身份特殊,還是待在乾坤書的空間內吧。」

  生魂點頭,剎那間,生魂消失。

  「主人,你不想知曉是誰嘛?」,斬懟懟問道。

  「管閑事,管太多,會折壽的,走,回客棧」,伏軒道。斬懟懟也不多言,只是鎖臂龍,緊緊挽著它的主人。

  走出破廟,伏軒回眸望了下佛像手中的青花瓶,天亮了,鎮里的百姓的魂魄,都歸家了,這一夜沒有人死亡。

  「走啦,我要吃豬蹄、排骨、魚……」,斬生報了一長串的吃的,伏軒視線轉向貪吃龍,嘴角一彎。

  斬生道:「你不幫慕沁陽續上斷臂嗎?」

  這貨的腦迴路果然夠奇特。

  「續上斷臂還用的著我嗎?」,伏軒反問道。

  斬生點點頭,自言自語道:「以主人的道行,是不配。」

  「呃,斬懟懟」

  怒吼聲,斬生驚恐道:「事實如此,主人幹嘛凶,凶也改補不了事實」,它悄然鬆開了挽住的臂膀,悄然的往道路的一側走,有意識的離發瘋的人遠一點。

  「好吃的作廢」,留下一語,某人拂袖而去,身著女裝卻猶如大漢在走路,雖說,本來就是一個男子,不管怎麼說都有點不雅。

  斬生如粘牙糖般的再次粘牙上去,鎖臂龍再次上線,挨著主人,挽著主人的胳膊,「別介,大人有大量,別和龍一般見識,沒文化的龍,所圖的不過是一堆吃的,主人裳點手,煮一煮,不能作廢,斬懟懟都好久都么有吃過飽飯,就可憐可憐一位長期餓瘦了的龍。」

  撲哧一笑,伏軒道:「裝可憐,也沒有飯吃。」

  「主人最好啦,是天下第一帥的男子,普天之下無人可比,況且廚藝了得,人帥心善造福龍,……」,斬生將平生所能用的好話說了一個遍。

  伏軒笑得的肚子疼,倒也不急著回去,此時只想逗龍。

  「說好話,也沒有飯吃」,停了步子,伏軒盯著右側的鎖臂龍,嚴肅認真的道。

  「哇哇哇哇」,哭聲,震耳欲聾的哭聲。眼淚如水般的,某龍兩行淚流不停。這逗弄之心也去了大半。伏軒道:「再哭,可真的一點吃的都沒有哦。」

  「沒良心的主人,忘恩負義的主人,偏心的主人,對他人都比對斬生好一萬倍,俺就是路邊的一顆野龍,無人照料,誰都能踩上一腳」,斬生哭唧唧道。

  苦笑不得的伏軒徹底失了逗弄之心,「不哭了,真的給你煮飯。」

  某龍破涕為笑,苦盡甘來,拉著主人往前奔跑,「不許賴皮,不許食言,避免吃飯大業被擾,主人跑快點。」

  哎,風風火火的龍,為了一口口糧都如此努力,更不用提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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