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見不平

  潁川陽翟在哪？我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而潁川陽翟到底有多遠，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在安全有了保證的前提下，我就慢了速度，讓馬兒慢悠悠的走。


  有點餓，剛想回身撈了包袱，取點吃的，卻突然被一陣喧鬧吸引。


  “爺！！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真的不是我！”一個女孩跪在地上求饒著。


  “放了你？讓你再來偷我們？”一個粗壯的男人憤怒的咆哮著，一巴掌箍了過去。


  女孩栽倒在地，一張臉瞬間腫了起來，但還在拚命辯解，“沒沒……我沒有！”


  “沒有？那我們劉家的莊稼今年怎麽少了？”一個穿粗布短衫的男人道。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女孩求饒。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老子說是你就是你，再說這離得最近的，除了你，還有誰？要麽賠50兩銀子，要麽老子今天就剁你一隻手，給你長長記性！”粗壯的男人揪著女孩的胳膊，吼。


  50兩銀子，一個普通家庭，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見過這麽多錢。


  女孩嚎啕著，“爺又不是不知道，50兩銀子，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湊不齊啊！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誰都知道，今年鼠患，那莊稼定是被老鼠……”


  男人臉色一變，打斷了她的話，“老六！”


  原先那個粗布短衫的男人立刻遞過一把刀，“三哥，給！”


  女孩見了刀，一張臉瞬間慘白，也不知哪裏來的勁，猛地甩開粗壯漢子，朝兩人身後另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撲過去，一把拽上他的前擺，拚命求饒，“劉公子，求求你，真的不是我，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劉公子手拿一把折扇把玩，穿一件優質的黑色袍子，精瘦的臉，五官平平，麵無表情，隻是那雙小眼睛裏卻射出一股貪婪的光，玩味的道，“饒了你？那我家那莊稼我找誰去要？”


  劉公子說著話，卻突然低頭，在看見印在自己前擺上的泥手印，那張本就平淡無奇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不悅的皺起眉，一腳將女孩踢開，不料女孩手裏卻還拽著他的前擺，隻聽“刺啦”一聲響，那優質的衣服竟被扯下一塊。


  幾個人皆是一驚，女孩望著她手裏的衣服，嚇得不知所措，忘了哭，也不記得求饒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們家公子的衣服，也是你這下賤的胚子能夠碰的？賣了你也不夠賠！”老六最先回過神，一把揪起女孩，順勢舉起了大手。


  “老六！”劉公子突然出聲，止了老六的動作。老六叫了聲“公子”，最後卻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劉公子合起扇子，笑了笑，朝他的腦袋使勁的敲了一下，“你小子今天倒還有點腦子！”


  老六原想巴結他，可是沒成功，本有些鬱悶，可聽他這麽一說，瞬間喜笑顏開，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腦袋，陪著笑，點頭哈腰，卻仍不忘再拍下馬屁，“這是少爺教的好！”


  劉公子一喜，又賞了他一扇子，才用扇子挑起女孩的下巴，“嘖嘖……長得倒還不錯，可惜小爺我不喜歡女人，否則就留自己身邊了！”


  老三老六的臉色皆是一變，瞬間成了綠色，不過應該是習慣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劉公子沒有注意他們，突然出手，抓了女孩的下巴，左右掰看，仔細打量，“想來還是個雛，要是把你賣去留君醉，絕對會是個好價錢！爺我今個好心，得了錢，再行個善，送你一幫男人，如何？成了，於你我都是好事，總好過剁了一隻手吧？”


  女孩聞言先是一怔，臉色更加的不好，想是求饒無望，“呸”的吐了劉公子一臉唾沫。


  “你……”劉公子躲避不及，臉成了豬肝色，一雙小眼睛裏滿是憤怒，他咬著牙，扯了老六的衣服，擦了臉，嫌棄的丟開他後，才獰笑著狠狠開口，“看來你是等不急了！老三，老六，爺今天先把她賞給你們兄弟倆了，給爺我好好的招呼了，讓這小賤人去留君醉之前過過癮，好好體會一把醉生夢死……”


  老三老六的眼裏瞬間射出猥瑣的光，他們淫笑著，上下打量了女孩，又回頭看著劉公子，“爺，說的是真的？”


  “啪”的一聲，劉公子打開扇子，“爺我何時騙過你們？今天，不但把她給了你們，若是把她伺候好了，少爺我還重重有賞！”


  “嗬嗬……謝少爺賞，那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老三說著話，一手扣著女孩，一手探向她胸前的衣料。


  “刺啦……”女孩的衣服應聲而碎。


  唉！我歎了一口氣，跳下馬車，卯足了勁……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