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準武者考核

  一秒六六。隻用了1.66秒就衝刺了一百米。


  武者考核時的速度標準是一百米兩秒，也就是每秒五十米。亓峰的速度甚至已經跨越了武者考核的標準線。


  “你叫亓峰對吧？我記住了。”張教練在點名冊上圈出了亓峰，打了一個重點記號，“下一個，王熠誠。”


  “放心吧，不拿個第二，我就不姓王。”王熠誠拍著胸脯保證。


  “你怎麽不去拿個第一？”晨優忍不住笑了。


  “畢竟……畢竟……畢竟總得給別人留個機會！”


  張教練冷冷地掃了王熠誠一眼：“預備，開始！”


  力道湧上，肌肉繃緊。衝刺！

  “三秒零七，還可以。”


  “澤燁，三秒九二，過。”


  “羽涵，三秒五七，過。”


  “晨優，三秒五二，過。”


  “怎麽樣，這批學員還可以吧？”副院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


  “還不錯，速度測試居然沒有一個人淘汰。”


  副院長瞧了瞧看點名冊，看到紅圈後卻是大吃了一驚：“亓峰又怎麽了？”


  “副院長什麽意思？”


  副院長指了指點名冊上的紅圈，看到成績後，又大吃了一驚。


  “一秒六六竟然嚇著副院長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張教練清了清嗓子，“接下來是拳力測試。”


  拳力測試儀是一台深黑色的儀器，測力區在中上部分，剛剛好是一拳擊出的位置。


  “第一個，鎧。”


  鎧在測試儀麵前紮好馬步，深深吸了一口氣。


  三次機會，取最好的成績。


  鎧的右拳緊握，竟然傳來了骨骼關節的哢哢聲。整個人的重心明顯向右臂傾斜，因太過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甚至微微發顫。


  “砰！”


  這一拳猶如開山倒海。


  顯示屏上的數據亂了片刻，隨及定格。


  拳力，408千克。


  合格線是350千克，鎧已經合格了。可他並沒有離開。


  “砰！”“砰！”


  兩聲轟然巨響。


  410千克，443千克。


  這拳力已經快要接近武者水平了。


  “鎧，合格。”張教練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卻又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相比之前他為亓峰的喝彩，此時的語氣倒有些不耐煩了。


  鎧自然忍受不了。他討厭這種被別人看扁的感覺。


  早知道他就叫上一幫兄弟來為他喝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清了。


  “亓峰，你不挺行嗎？有能耐的話就破了我的記錄，我給你跪下磕頭喊爺爺。如果不行的話……”


  “如果不行，我也跪下磕頭喊爺爺！”


  “好！”鎧狠狠地拍了一下亓峰的肩膀。


  “下一個，王熠誠。”


  王熠誠是張江科學城四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少爺，在流雲武館也學過一招半式。


  王熠誠猛地踏了一下地麵，先是淩空擊出兩拳，拳勁已經波及到了測試儀，出現了輕微的力度波動，然後直直地擊向測力區。


  “砰砰砰！”


  閃電般的三拳。


  力量數據不斷刷新。


  拳力，429千克。


  “不錯，流雲拳法被你學到了兩成，不過還不夠猛！”說話間，張教練已經閃到了測試儀麵前。像風，卻又沒風那樣迅猛，反而更像是……流雲。


  這就是比基礎級身法高出一級的入微級身法——張教練所施展的《流雲身法》。


  張教練腳步的交錯和邁出的順序已經被亓峰捕捉到，印入了腦海裏。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流雲拳法》。”張教練的發力並沒有多猛，而是先淩空擊拳加強力度，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隻剩下了虛影。


  這是柔、快、準、自然。


  亓峰的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拳法。


  流雲突然停住，萬千虛影乍止，隻為襯托那真正的一拳。


  “砰！轟！”


  拳力，1280千克，也就是1.28噸。


  那後麵的一聲“轟”，是測試儀超負荷爆炸的聲音。


  這隻是用於準武者測試的測試儀，最多隻能承載700千克的拳力。它在最後一刻報出了拳力數據，然後迎接了自己的毀滅。


  所有人都震驚了。王熠誠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雙拳。


  相比於戰將級的張教練，他終究還是太弱了。


  “王熠誠，過。”張教練又負手站在了一旁，神色自若，好像之前什麽也沒有發生。


  測試儀又換了一台。


  “下一個，亓峰。”


  殘缺的《流雲身法》和完整的《流雲拳法》在亓峰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又徐徐退回，一套拳法在亓峰腦海施展開。


  運氣周身，出拳似雲。


  亓峰緩緩閉上了眼睛，風的聲音從他耳邊刮過。


  他似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雜音了，隻有風，隻有雲。


  “亓峰這是……”副院長不解。


  “別出聲，他在悟境。”


  尋常人的悟境很容易被幹擾，任何一道外界雜音都可能變成晴天霹靂。可張教練並不知道，亓峰的心境早就達到至靜境界了。


  一道劃空之聲傳來。


  這出拳遠比王熠誠的要淩厲，要輕柔。


  流雲。


  萬千風聲。


  風聲乍止。


  一拳擊出。


  “砰！”


  亓峰猛然睜開雙眼。


  數據仍在不斷飆升，這一拳的餘勁十分驚人。


  拳力，682千克。


  “這是……流雲拳法？”


  亓峰笑了笑，沒有回答。


  又一次破了武者的標準線，又一次創造了奇跡。


  “鎧？嘿嘿……”澤燁賊笑。


  “爺爺。”鎧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喊。


  羽涵在，當了別人孫子也沒什麽事，隻要信用還在。


  “羽涵，加油。”


  “嗯。”羽涵看著亓峰，點了點頭。


  “羽涵……”鎧也想說什麽。


  “嗯嗯嗯嗯你忙你先忙去。”澤燁在鎧麵前不停地點頭。


  “澤燁！”


  “峰哥快來救我……”


  ………


  拳力測試完，沒有一個人淘汰。


  隻是澤燁有些危險了，他的拳力剛剛好是350千克，差一點點就被淘汰了。他的速度測試也很險。


  澤燁主修的是商業型武者，在信息技術上也頗有造詣，是個網絡黑客，不過他自稱是“黑俠”。


  “下一項是靈敏度測試，考驗的是各位的身法。一百道光束攻擊最多隻能中五道，這是淘汰率最高的一項。”張教練說完，又頓了頓，表示後麵還有話，“還有一個選擇，兩人一組，一百道最多中十道。可以男女搭配。兩人從左右分別出發，最後中間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