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法測試

  一百中五和一百中十，當然選擇後者。隻要兩個人的身法都還行，基本都能通過。這考驗的主要是兩個人的合作。


  “羽涵……”


  “鎧啊，別再去拆散人家了，我們倆才是一起的。”澤燁拉住了鎧，意味深長地笑著。


  “誰和你這頭豬組隊！我爸可是戰將，亓峰他憑什麽……”


  “亓峰和我同輩，按輩份來算的話，你那戰將老爹可是我的侄兒！”


  張教練皺了皺眉：“副院長，你們學院的校紀……”


  “得罪不起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需要我幫忙整頓一下校風校紀嗎？”


  “我說的得罪不起不是指鎧，他的父親從來都沒有在學院起到多大威懾，隻是礙於戰將的尊嚴和麵子罷了。我說的得罪不起，是指亓峰和羽涵。”


  張教練知道，鎧的父親是戰將級武者。也正是因為這點，張教練才敢說幫忙整頓校風校紀。


  因為一個聰明的武者是絕不會輕易得罪另一個與他實力相當或勝於他的武者的，鎧的父親也不會。


  張教練突然心底一寒。和亓峰羽涵的背景相比，竟然連戰將級武者都不算什麽。


  澤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對啊，我們兩個大男人組什麽隊！”


  “要我和你組隊嗎？”也不知道副院長是不是在開玩笑。


  “副院長你難道不是大男人嗎？”


  “曾經是。”副院長幽幽地說，“現在是老男人了。”


  “老男人也是大男人啊。”


  “胡說！”


  “明明就是。”


  “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從副院長的悉心教誨中。”澤燁壞笑。


  “你們也可以選擇第一種測試方式，一百中五。”張教練說。


  “呃……我還是和副院長吧。雖然謝頂了還憑著幾根毛自稱老朽，可也畢竟是個武者。”


  “我自己一個人。”鎧冷冷地說。


  “那好，測試區在前麵，鎧先。”


  ………


  測試區是一片方形場地，前後左右共有三十幾盞強光燈。測試開始時這些燈會隨機閃起，被照射到一次就算中了一次。測試時不能走出這塊場地，也不能使用任何攻擊手段攻擊強光照射燈。


  每一個人都有兩次測試的機會。


  這些強光燈就像是一把把狙擊槍，誰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火，因為每一個狙擊手都扣緊了扳機，隨時準備一槍斃命。


  場地共畫了三個大圓，分別在左中右。鎧站在中間的大圓上，負著手笑著，似乎成竹在胸。


  羽涵向亓峰這邊靠了靠，通紅的小臉輕輕蹭了一下亓峰的臉。亓峰一陣恍惚，臉頰傳來了柔軟的感覺，淡淡的清香也撲鼻而來。這是羽涵身上的少女氣息。


  “開始。”張教練的聲音依舊冰冷。


  強光燈瞬間閃爍，毫無規律地不斷移動。刹那間就像白光包裹了整個測試區。


  鎧在燈光中躲避著，往往都是燈光射來，卻隻射到了他的殘影。


  鎧的基礎身法已經練到了大成。


  燈光五十下，射中三下。


  鎧趁著空當喘了口氣。


  忽然白光狂閃，像是千軍萬馬席卷而來。


  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張教練冰冷的聲音：“鎧，一百中六，考核失敗，還有一次機會。”


  鎧的身上明顯多了六個紅色焦點。走出測試區後，焦點自動消散。


  看來，想要趁著張教練不注意作弊是不可能的了。


  “你剛剛的《殘光身法》錯了，橫跨步亂成了橫收步，白挨了兩下。”張教練又突然說道。


  鎧略微有些吃驚。


  亓峰腦海中的《殘光身法》重新更新修改。


  的確，如果將鎧剛才第三式的橫收步改為橫跨步，身法會更流暢一些，並且走出下一步時可以移動的角度有了更大的空間，可以更好地應對突發情況。


  《殘光身法》是流雲武館的三大身法之一，修習的難度要比《流雲身法》更難。《殘光身法》主要注重於速度，甚至會產生殘影。而《流雲身法》則更注重於反應的靈敏。


  這兩種截然不同而又有所相似的身法在亓峰的腦海中漸漸重合在了一起，如閃電般雷霆迅捷，又如流雲般輕盈飄逸。


  橫跨，縱收，俯身，躲閃！

  “下一個，副院長和澤燁。”


  亓峰定住了神，將視線聚焦在了副院長身上。


  剛剛觀摩張教練的《流雲身法》和《流雲拳法》，讓他有極大的進步。副院長也是一名武者，雖然隻是戰士級，卻也有些身法造詣。至少，副院長通過了武者考核的身法速度測試。


  如果能在副院長身上看到剩下部分的《流雲身法》就更好了。


  “副院長，你真的行嗎？”澤燁還是有些懷疑。


  “雖然年紀大了，但跑還是跑得動的。張教練，等會我的《流雲身法》若是有些步法上的錯誤，可別當著學生們的麵指出來，讓老朽沒麵子。”


  張教練笑笑：“副院長可是主修身法的，隻怕我還挑不出毛病呢。”


  “老頭子真是主修身法的？”澤燁有些不敢相信。


  副院長沒有回答，而是保持著少有的沉默。


  如今已經大腹便便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跑得動。


  澤燁和副院長分別站在左右兩個圓上，強光燈重新排好位置。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