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這是在同情你
“林二,送王妃回府。”
司馬豔兒坐到馬車上,肖飛揚並未跟著一起進來。
林二隻是覺得今日他家王爺和王妃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不過他可沒有侯爺那麽重的好奇心。
直到馬車走了,司馬豔兒才知道肖飛揚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回府。
當司馬豔兒撩開車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肖飛揚的身影,她的心裏不禁有些低落。
“九王爺,今日怎麽這麽清閑?”坐著到流雲看著坐到自己對麵的肖飛揚,為他斟了一杯茶水。
“嚐嚐,今天掌櫃新近的絕頂玉露,剛剛采摘晾曬而成的。”
侯爺不緊不慢的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昨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恩,歐陽祭北果然沒有離開帝都城,豔兒昨天就是去見的她。”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昨日沒有當場殺了他?”
肖飛揚盯著手中的茶杯,“正好趕上了巡城的侍衛。”
“你就這樣輕易放過了歐陽祭北?”流雲不解的看著肖飛揚,這不是九王爺的性格啊。
“恩,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我留著他還有用。”
兩個人一直坐到了天色漸黑,“王爺不打算回府?”
肖飛揚抬頭看了看窗外,“最近的帝都城是不是太過於安靜了?”
“王爺覺得安靜嗎,太後壽宴之事還未過十日。”流雲很想好心的提醒一下他們的九王爺,現在整個帝都城還都在議論皇宮的事情。
現在整個帝都城裏麵,最惹人非議的就是皇宮,而我們的九王爺居然還說帝都城過於安靜了些。
他該不會又想做出什麽事情吧,如果小打小鬧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大動幹戈的話……,流雲不否認其實自己也是蠻期待的。
流雲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九王爺,你該不會是和三丫頭生氣了吧,還是說扁老頭又把三丫頭給接回了太醫府。”
肖飛揚狠狠的瞪了一眼流雲,“侯爺很希望和我王妃吵架,還是很期待扁老頭將豔兒帶回府中?”
得,流雲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沒有事情八卦誰不好,幹嘛招惹肖飛揚。
“王爺多疑了,我隻是覺得王爺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對,所以才會如此說而已。”
流雲幹笑了幾聲,“不過,該不會是讓我給猜中了吧。”
肖飛揚突然間將手中的茶杯高高的舉了起來,隻見杯子直接超流雲飛去。
流雲迅速伸手,打算接過茶杯,肖飛揚運用內力再次將杯子往上推去。
隻見杯子直奔流雲的頭打了過來,流雲幹脆直接用手去接杯子,可是肖飛揚哪裏肯讓流雲就這接住。
兩個人的胳膊都伸了出來,隻見杯子一直在兩個人的麵前飛來飛去。
“侯爺,本王給你敬茶,你居然不領情。”
“王爺,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茶我實在是喝不得。”
“你這是在拒絕本王?”
“王爺,我一個臣子,怎麽能夠讓尊貴的九王爺給敬茶。”
“如果本王非要敬這杯茶呢?”
“那我就隻好得罪王爺了。”
哼,說的好聽,給自己敬茶,還不是想要將一杯茶水澆在自己的腦袋上麵。
流雲在心中暗自腹誹,一定是在三丫頭那裏受了什麽氣,現在跑到自己這裏來撒氣了。
“九王爺,今日歐陽祭北還尚未離開帝都城,你還是早日回到府中比較好。”
“王府用不到本王,自會有人保家護院。”
“可是畢竟歐陽祭北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這幾日他似乎有些不安分起來,王爺還是多加注意的比較好。”
“侯爺可知道防不勝防,我畢竟不能一直呆在王爺府中,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豔兒身邊,而且豔兒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會聽從本王的。”
“嘖嘖嘖……,真沒有想到我們九王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流雲一臉的調侃,他才不信九王爺這樣的一套說辭。聽這口氣多半是在和司馬豔兒慪氣。
自從司馬豔兒回來以後,肖飛揚恨不得將她和自己給合體,時刻相隨在身邊不離不棄。
現在居然會說不能一直呆在豔兒的身邊。這種話誰信啊,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不然會這麽樣?”
“當然是一直呆在王府裏麵不出來了,肖飛揚,你難道都沒有察覺到三丫頭回來之後,你的變化嗎?”
“什麽變化?”肖飛揚不以為意,空中的杯子終於平平穩穩的落在了桌麵上邊。
流雲神秘的笑了笑,這種變化隻能你自己慢慢的體會,不過現在你的臉上寫著生氣。
“說說吧,為什麽遲遲不願回府。”
“誰說我不願意回府了,本王這是在同情你,看你一個人孤單形影的甚是可憐。”
“既然如此,那就此別過,我去尋一個地方繼續喝酒。”流雲起身望著肖飛揚。“當然,如果九王爺願意奉陪,那麽流雲定會萬分榮幸。
“本王給這個機會,舍身陪君子,和你一起出去喝點。”肖飛揚一臉施舍給你的樣子看的流雲牙根癢癢。
兩個人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麵,縱身躍到窗外,消失在黑夜之中。
司馬豔兒坐在窗前,將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摘了下來,她實在是不清楚皇太後為何要這樣做。
既然肖飛揚不是她的親生之子,她又為何假意對他示好,而且好像還有點害怕肖飛揚。
害怕?司馬豔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都說九王爺在整個帝都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連當今的皇上都要懼怕他幾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麽,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當初皇上犯下的錯嗎?好像並非如此吧。
如果說肖飛揚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皇太後是肖飛揚的親身母親,那麽皇上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對肖飛揚懼怕幾分還情有可原,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而且皇上似乎並不是因為此事才會忌憚肖飛揚,不然他也不會再次犯同樣的錯誤,企圖想要羞辱自己。
司馬豔兒透著光亮看著手中晶瑩通透的翡翠玉鐲,心思不禁又沉了沉。
皇宮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皇上和皇後這幾日卻似乎很安靜,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
司馬豔兒將翡翠玉鐲擺在桌子上麵,又從自己的首飾盒裏麵拿出了歐陽祭北的那張紙。
簡簡單單地額幾個字,卻深深的刺痛著司馬豔兒的心。
司馬豔兒恬靜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愁,白日裏麵肖飛揚的話,還有歐陽祭北的話,來回在司馬豔兒的耳邊回響著。
“肖飛揚是你的殺父仇人。”
“如果本王真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該如何選擇?”
歐陽祭北和肖飛揚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讓司馬豔兒的頭痛得厲害,她到底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