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竟然中毒了
司馬豔兒拿起那張紙,肖飛揚離開時失望的麵孔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她記得肖飛揚那孤單而無助的背影。
司馬豔兒的心微微的刺痛著,她知道看似錦衣玉食的肖飛揚,其實內心是孤寂的。如果不是那晚他向自己袒露心扉,她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她不相信肖飛揚真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司馬豔兒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為這樣的問題而苦惱。
“司馬豔兒,你不要被歐陽祭北給動搖了,他其實就是想要利用你對付肖飛揚而已。”司馬豔兒不斷的勸導著自己。
可是肖飛揚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麽要讓她給出一個選擇。
她不要這樣的假設,也不要做出任何的選擇,因為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司馬豔兒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她已經習慣了有肖飛揚的陪伴,可如今卻不知道他身在何處。
“誰?”一道身影閃過,司馬豔兒立即從床榻上邊坐了起來,她拿起旁邊的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門外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甚至除了風吹落葉的聲音以外,連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司馬豔兒張望了一會,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她轉身關門的時候,卻看到屋子的窗戶是開著的。
司馬豔兒走過去的時候,皇太後送的那隻翡翠玉鐲已經不翼而飛。
司馬豔兒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那個人應該是一個武功極高的人,至少武功在她之上。
原本就了毫無困意的司馬豔兒,此時更是不想在躺回床榻上,這王府戒備森嚴,可是居然會有外人闖進來,著實讓她的心有些不踏實。
司馬豔兒再次拿出了那張紙,然後走到了蠟燭的旁邊,讓它燃燒為了灰燼。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不相信歐陽祭北,那麽對肖飛揚就不應該有所懷疑。
月光下,司馬豔兒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她記得自己肖飛揚曾經在這裏飲酒,在酒被飲下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肖飛揚的身影。
司馬豔兒並不擅長飲酒,隻是淺淺的一杯,她就已經覺得有些醉酒了。
肖飛揚最喜歡聽自己撫琴,隻是不知道自己如今還能不能撫的出肖飛揚喜愛的曲子。
月色中,琴聲溫婉而低沉,一種淒涼不由自主而生。讓司馬豔兒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為肖飛揚撫琴的場景。
肖飛揚說自己的琴聲太過於淒涼,肖飛揚說自己不懂得討好他,肖飛揚說自己其實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肖飛揚說……。
原來肖飛揚說的每一句話司馬豔兒都記得,隻是她不想記起肖飛揚白日裏麵的那句話。
肖飛揚和流雲坐在屋頂,手裏拿著酒壺,望著亭子裏麵撫琴的司馬豔兒。
“王爺,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你還是有這樣的愛好,喜歡偷窺三丫頭。”
“這不是偷窺,這叫欣賞。”
“月下撫琴,半醉琴聲半醉月。”
“酒不醉人琴醉人,沒有想到三丫頭還撫得這樣一手好琴。”
“侯爺這就醉了?”肖飛揚舉起手中的酒壺,“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肖飛揚的臉上帶著一抹別人看不懂的憂愁,他對於昨晚的事情總是耿耿於懷。
“王爺不如說來聽聽。”
“侯爺對我家王妃的事情很感興趣?”
流雲怎麽覺得這個司馬豔兒就提不得,“肖飛揚,你和三丫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流雲實在是忍不住了,今日的肖飛揚實在是太過反常,雖然他就從未正常過。
“昨日豔兒去見了歐陽祭北。”
肖飛揚飲下一口酒,然後淡淡的說了出來,眼睛一直望著院落下撫琴的司馬豔兒。
“歐陽祭北?”流雲雖然已經猜測出來,可是卻還是略微有些驚訝,他驚訝的不是昨日的人,而是司馬豔兒的舉動。
肖飛揚點了點頭,“豔兒身體內的控心術應該已經解除了,可是她卻還是去見了歐陽祭北。”
“三丫頭有說什麽原因嗎?”
肖飛揚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憤怒之處,他不理解司馬豔兒為什麽不和自己說出原因。
肖飛揚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五年來他日思夜想,終於將司馬豔兒給盼了回來,可是兩個人之間似乎總是有什麽在阻隔著他們。
之前因為控心術司馬豔兒忘記了自己,很多事情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呢?肖飛揚實在是想不通。
肖飛揚看著月下的司馬豔兒,“本王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流雲扭頭看著肖飛揚,“王爺決定好了嗎?”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司馬豔兒的琴聲似乎發生了變化,已經由低沉而婉轉變成了憤怒和焦躁。
琴聲沒有了原本的律動,司馬豔兒整個人也跟著焦躁了起來,讓肖飛揚和流雲大吃一驚。
兩個人來不及多想雙雙跳落到院子裏麵。
“豔兒。”
“三丫頭。”
肖飛揚和流雲驚呼出聲。
就在兩個人落地之時,古琴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司馬豔兒口吐鮮血昏倒在了古琴之上。
肖飛揚驚慌的將司馬豔兒抱在了懷裏,“流雲,快去找扁老頭。”
床榻上,肖飛揚拿起絲絹為司馬豔兒擦拭掉了嘴角的血,心中帶著滿滿的自責。
這幾日真是折騰死了扁太醫,這皇宮和王府他是哪個也不能怠慢。
“王爺,豔兒怎麽了?”
人未進門,扁太醫就已經焦急的問了起來,他走過的時候直接將手搭在了司馬豔兒的脈搏上麵。
早晨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晚上就會口吐鮮血。不過是身心乏累而已,還不至於嚴重到這個地步。
扁太醫看著司馬豔兒纖細而雪白的手腕處,隱隱約約有一圈淡紫色的痕跡。
肖飛揚此時也注意到了司馬豔兒晚上的淡紫色,雖然顏色很淺,但是卻隱隱約約間還是可以看得出。
“王爺,豔兒似乎有中毒的跡象。”
“中毒?”
肖飛揚和流雲顯然難以置信,司馬豔兒居然會在肖飛揚的王府裏麵中毒。
“王爺,看來你要好好整頓一下王府了。”流雲走到肖飛揚的身邊,看著一臉嚴肅的肖飛揚,“昨日你們離開歐陽祭北的時候可有什麽反常?”
肖飛揚皺眉低頭看著司馬豔兒的手腕之處,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下毒的人應該不是歐陽祭北。”說著,肖飛揚走到了司馬豔兒的梳妝台,可是卻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