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並蒂牡丹
“有！”
兄妹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二姨娘笑著走過來，“兩個小猴子，快別纏著你們二哥哥了。”
“昨晚芷柔和我說，大夫已經給姨娘診過脈了，藥在吃了嗎？”
提到這件事，二姨娘不得不對淩曦欽佩拜服。
她還以為淩曦說要給自己請大夫的事情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而且請來的還是大藥堂裏有名的大夫。
“多謝二少爺，藥已經吃過了。不過你是怎麽做到的？”
淩曦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二姨娘也不好奇心重的人，見淩曦不願意多說便也不多問。
“那唐嬤嬤多去備兩個菜，今天請二少爺留在香雅苑用午膳。”
如光如水兩個小家夥一聽這話，高興地抱緊了淩曦的長腿。
可惜話說完沒多久就有映天苑的丫鬟尋上門來。
“傳老夫人的話，請二姨娘和二少爺去賞花。”
“賞花？”
二姨娘心中起疑，她在府中一向是透明人，除非是逢年過節，否則不會輕易去宋嫣跟前討嫌，而老夫人更是不會主動召見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姨娘不由得繃緊了神經。
“老夫人心情這麽好，難道是府上有什麽喜事？”
傳話的丫鬟性格溫和，倒是願意和他們多說兩句。
“可不，老夫人一直養著的那盆並蒂牡丹終於開花了。老夫人說這是吉兆，要請全府的人去觀賞呢。”
“原來如此。”
一聽是這個緣由，二姨娘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略微收拾之後，淩曦與二姨娘一起趕赴映天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讓唐嬤嬤留下來照顧淩如光和淩如水。
等他們抵達的時候，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下人。
宋嫣帶著大姨娘和孩子們在正廳內陪同老夫人閑話家常，隨時都能聽到屋內傳出的談笑聲。
“老夫人，二少爺和二姨娘到了。”
正在聽淩初暖講笑話的老夫人眼睛一亮，招手把淩曦叫到了跟前。
“淩曦到了，快，坐到祖母身邊來。”
淩曦視線掃過全場，瞧見老夫人身側的位置已經被宋嫣以及她的一對兒女占據，哪裏還有自己的空位。
而且這幾人一瞧見自己就別開臉，冷淡疏離中透出十足的嫌棄。
淩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給祖母請安。”
宋嫣把手裏的茶杯放回到案桌上，“二少爺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讓全府的主子們齊聚一堂等你一人。”
淩曦半垂眼眸，“夫人息怒，我過來之前正帶著自己的丫鬟給院子除草。聽得祖母召喚，恨不得插翅就飛過來。卻又怕身上的髒汙礙了祖母的眼，隻能更衣洗漱才敢出門。讓祖母久等了，是孫兒的錯。”
“什麽，除草！？”老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可是咱們淩府的少爺，怎麽能做這些髒活累活。”
淩曦瞥了宋嫣一眼，“沒辦法，院子裏隻有孫兒和芷柔兩人，很多事情忙不過來。”
老夫人立刻質問宋嫣，“怎麽，你還沒給淩曦指派下人伺候嗎？”
宋嫣心中一哽，隻得訕笑著應對。
“怎麽會，二少爺一回府我就讓周嬤嬤去安排了。隻是府中人手有限，一時間抽調不過來。”
周嬤嬤馬上附和道：“老夫人誤會咱們夫人了，夫人正是因為想給二少爺選最好的人伺候，才格外費時間的。”
老夫人還是不買賬，敲打道：“人手不夠就去采買幾個回來，堂堂淩府的少爺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傳出去淩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宋嫣被訓斥麵上不顯惱怒，心中卻是冷笑著咒罵老夫人愚蠢。
“母親說得對，待會兒我就安排下去。”
正在負責給老夫人捏肩的大姨娘南沁適時開口岔開話題。
“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賞花吧。聽說這花就是要早上觀賞才最嬌豔呢。”
一提到自己的寶貝牡丹，老夫人神情瞬間緩和了不少。
“來人啊，把牡丹抬上來。”
丫鬟明月親自把老夫人心愛的牡丹花抱進廳中，眾人捧場地發出陣陣驚歎聲。
“並蒂牡丹啊，這得多難得啊！”
“可不是，放眼整個京都，恐怕也沒幾家人府裏能養出這樣好的牡丹來。”
“不愧是咱們老夫人的花，富貴又吉祥，寓意還好。”
一通恭維聲中，老夫人親自踱步上前撫摸牡丹的嬌嫩花瓣。
“這牡丹我也是養了多年，這還是頭一遭開出並蒂花。”
宋嫣拍馬屁，“這說明映老夫人身邊聚集了祥瑞之氣，肯定有好事即將發生。”
老夫人樂得嗬嗬直笑，心中已經暢想起來。
大姨娘南沁看著氣氛差不多了，看似不經意地說道：“這並蒂牡丹十分難得，可得精心養護著。外頭日頭烈，要不還是放在屋內養著吧。”
“那不行。”宋嫣反對，“這花還是得日日都見天光才好，況且屋內還有貓兒，萬一抓壞了就不好了。”
經宋嫣一提醒，老夫人這才想起今日還沒見到自己養的那隻波斯白毛貓。
“對了，雪團呢？”
宋嫣也跟著四下張望起來，“雪團不是由小玉照顧著？老夫人若是想雪團了，就叫小玉抱過來。”
這波斯貓兒是淩宇堯花了重金從波斯來的商隊手裏買來孝敬老夫人的，老夫人對這異國血統的寵物愛不釋手，巴不得日日抱在懷裏逗弄。
為了照顧好這隻貓兒，還特意買了個抱貓的丫鬟。
想起自己的小心肝兒，老夫人即刻下令。
“明月，你去叫小玉把雪團抱來，讓它也沾沾並蒂牡丹的喜氣。”
“是。”
丫鬟明月依言而行，然而片刻之後卻隻帶回了小玉一人，並不見那波斯貓。
小玉一看到老夫人就跪下來請罪，“請老夫人恕罪！”
宋嫣故意問道：“這是怎麽了？雪團呢？”
小玉抬頭看了宋嫣一眼，淚水就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
“啟稟夫人，雪團它不見了！”
老夫人急了，“什麽叫不見了？雪團不是由你看護著嗎？”
小玉抽噎著解釋，“老夫人您昨日下午逗了雪團之後，奴婢就將它帶回房間裏關好。誰知傍晚的時候房間的窗戶卻被人給撬開了，雪團也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