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雪團失蹤
小玉的話引起軒然大波。
大姨娘分析道：“窗戶被撬，那是有人故意偷走了雪團？”
小玉哭訴，“是的。奴婢當時嚇壞了，立刻四處搜尋，但直到今早還是沒有找到雪團的蹤跡。請老夫人責罰！”
老夫人氣得直抽氣，“誰敢偷我的雪團！？是誰！？”
宋嫣見狀走上前扶住老夫人胳膊，順帶給她順氣。
“老夫人別急，咱們府裏治下嚴明，下人們又都知道雪團是您的愛寵，等閑之人誰敢對雪團下手。”
“那雪團哪裏去了？”
宋嫣轉頭吩咐周嬤嬤，“你立刻帶人去查，每個院子都搜仔細，務必把雪團找到！”
“是！”
周嬤嬤得令之後立刻行動起來。
宋嫣扶著老夫人重新坐下，“雪團但凡還在淩府就丟不了，等找到偷貓的賊人，我打斷他的腿給您出氣。”
說著話的時候，她的餘光有意無意地略過淩曦。
老夫人哼哼著沒說話，顯然被氣得不輕。好好的賞花宴也因為這場意外而中止，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地等著搜查結果。
兩刻鍾後，周嬤嬤帶著一隊仆人回到映天苑。
“啟稟老夫人，雪團找到了。”
老夫人聞言大喜，立刻站起身來。
“雪團在哪裏？怎麽沒抱回來？”
周嬤嬤瞥了淩曦一眼，“啟稟老夫人，雪團抱不回來了，它被二少爺煮來吃了。”
“什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叫出聲。
“二少爺殺了雪團？”
“這也太可怕了！”
宋嫣眉頭一皺，立刻沉聲質問。
“淩曦，你居然敢對老夫人的雪團下毒手，你真是好狠的心腸！”
淩初暖在一旁補刀，“我知道你不滿祖母之前對你態度怠慢，但祖母已經把你從曉露苑接回來了，你還想怎麽樣？”
大姨娘南沁也跟著歎氣，“二少爺，不是妾身多話。俗話說牙齒還要咬著舌頭呢，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誤會說開就好了，您何必這般錙銖必較，還把怒氣發泄在一隻弱小的貓兒身上呢？”
三個人一唱一和，把髒水穩穩扣在了淩曦身上。老夫人氣得渾身直發抖，恨不得把淩曦活剮了。
然而淩曦始終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反倒是二姨娘急得慌了神。
“老夫人，這會不會是誤會了？二少爺為人謙和，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宋嫣聞言眼刀嗖地一下飛了過去，“淩曦剛回府不過兩日，你倒是對他甚是了解。”
眼瞧著宋嫣把二姨娘也拖下水，淩曦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說我殺貓，有何證據？”
周嬤嬤：“當然有，貓兒的屍首就是在你的青竹苑裏找到的。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現場查看！”
老夫人極其敗壞地下令，“來人，隨我去青竹苑！”
一聲令下，現場眾人浩浩蕩蕩地趕到了青竹苑。
在周嬤嬤的帶領下，一張白色帶血絲的貓皮從淩曦的臥房中被搜了出來。
“老夫人請看。”
老夫人原本已經做好了看到雪團屍首的準備，卻不想現實更為刺激。她在瞧見整張貓皮的瞬間，差點沒暈過去。
“祖母！”淩初暖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祖母您沒事吧？來人，快請大夫。”
老夫人抬手阻止了她的話，顫抖著手撫上了那雪白色的貓皮。根據熟悉的毛色和花紋，足以判斷這就是雪團。
“雪團，我的雪團！”
周嬤嬤添油加醋道：“啟稟老夫人，老奴找到雪團的時候，它就被展開鋪在二少爺床前的腳踏上，上麵還留著淺淺的腳印。”
正說著，又有小廝跑過來稟報。
“啟稟老夫人，我們在小廚房的鍋裏找到了這個。”
一鍋白肉被端了上來，香氣頓時飄散。
老夫人看了簡直要掐人中，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被憤怒取代。
“淩曦，你這個畜生！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殺我的雪團！”
這時芷柔卻擠了上來，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這是公子帶回來的兔子肉，不是貓肉。老夫人千萬別誤會！”
“兔子肉？”宋嫣冷笑一聲，“雪團的皮毛還鋪在淩曦臥房裏呢，居然還想狡辯。”
大姨娘南沁勸道：“二少爺，證據都擺在眼前了，要不您還是認了吧。好好和老夫人磕頭賠罪，老夫人這麽疼你，肯定會從輕處置的。”
淩曦犀利的視線從這些牛鬼蛇神的身上依次略過，最後停在老夫人身上。
“敢問祖母，您可還記得孫兒剛到京都的時候發生的香雲事件？”
提到香雲，宋嫣心髒不由自主地懸了起來。
老夫人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想說什麽？這件事和香雲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為這貓兒和香雲一樣，不是孫兒殺的。但卻是有人想要借這個機會栽贓陷害孫兒。”
淩曦說著指向小玉，“你再說一次，雪團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就是昨日下午，大概申時左右。”
“那就怪了，我當時根本不在淩府，怎麽可能有機會偷貓殺貓。”
淩曦那個時候不在府中，宋嫣是知曉的，對此也做好了準備。
“不在府中說明不了什麽。說不定你就是因為偷了雪團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悄悄帶出府去虐殺了，再裝作是買的兔肉帶回來。”宋嫣說著向老夫人揭發，“母親，賬房那邊還沒來得及給青竹苑發月銀呢，淩曦哪裏來的銀錢買兔肉？這肯定是雪團的肉！”
老夫人心疼得直抽氣，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淩曦，終究是我高看了你。像你這種鄉下來的野種果然是扶不上牆的東西。目無尊長，謊話連篇，我淩府容不下你尊大佛！回頭我就告訴你父親，讓他送你回蜀中！”
這話讓宋嫣眼睛一亮，恨不得立刻鼓掌叫好。
可就在這時，楊管家卻頂著滿頭的熱汗匆匆趕來。
“啟稟老夫人，夫人，禮部侍郎孫書易的公子和大理寺的沈少卿登門拜訪，點名要見二少爺。”
“什麽？”宋嫣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你說誰來拜訪？”
“禮部侍郎孫書易的公子和大理寺的沈少卿，兩人帶著一群人敲鑼打鼓地來到府外，還帶著一大塊蒙著紅綢的牌匾。”